尿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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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村地处中原,上季多种小麦,秋季多种豆子,小麦是全家人的口粮,豆子不少人家都磨成豆腐赚钱了。这些年整个石桥村没有一户不是住着三层小楼,吃着鸡鸭鹅鱼的……
石老虎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因为怕得心脑血管病,再也不敢熬夜了,这样,夜间磨豆腐的事儿就都让儿子干了。那年春节前磨豆腐,大儿子石金换负责吊兜挤水,石老虎一个人负责给磨豆腐的磨添豆子加水;二儿子石银生前半夜睡觉,后半夜和他弟弟石林一起给不停旋转的石磨加水添豆子。
前半夜好像钟表的时针转得快了一样,不知不觉地就到夜间零点了。于是,石老虎去喊二儿子和三儿子,三儿子石林平时就不怕吃苦,勤奋治家;二儿子石银生平时就懒惰嘴馋,嗜(shì)睡安眠。
石老虎把二儿子,三儿子都叫醒了,然后就回家睡觉去了,二儿子石银生被叫醒后,迷迷糊糊地说:“我得去尿尿。”于是,便出门在门口的马桶上尿起来,三儿子机灵,就去给磨豆腐的磨不停地添豆子加水,忙得不亦乐乎,他根本也不指望那个一身懒筋的二哥石银生。
大家都知道吧,磨豆腐的时候,石磨上放着用水泡过的豆子,在石磨上放豆子的上面,吊一个中间有一个小孔的瓦缶容器,不停的滴水。那种滴水的声音,似乎很有节奏,哒,哒,哒……不停地滴着,保持石磨上的豆子不缺水分,磨出来的豆浆可以随时放在一个用白布做成的一个大兜子里,及时过滤豆浆……
二儿子石银生迷迷糊糊地似乎还在睡梦中,他听着石磨上那有节奏的滴水声,以为自己还没有尿净,就半阴半阳地站在那个马桶边上尿尿……
春节前的天气是十分寒冷的。村子里的人不是有急事儿,谁也不会起早干活。那天早晨,做小百货生意的石家旺,年岁和石老虎差不多,一大早石家旺就到石老虎家的豆腐坊里买豆腐,他一看石老虎的二儿子身上披个棉袄,站在门口,哆哆嗦嗦地尿尿,当石家旺走到石老虎家的磨坊门口时,看看石老虎二儿子,也没有尿了,就是站在那里很像是尿尿的样子,就大声说:“二侄子,还没有尿净呀?”这时候二儿子石银生才猛地一惊,看看自己的前面,没有尿尿,再听听那哒,哒,哒……的声音,才恍然大悟,那“哒,哒,哒”的声音,原来是豆腐坊里瓦缶里的滴水声……
同志们呀,不论办什么事儿,都要认真,千万别马虎,像石老虎的二儿子石银生那样,只听滴水声,以为没尿净,寒冬腊月里,白受一夜罪,吃亏吃大了!
故事中的地点可能位于河南省漯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