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娜沃卓斯基回应“变性”:我更喜欢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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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读 ]1月21日,《云图》三位导演携主演雨果·维文做客腾讯名人坊,大谈关于《云图》的合作及改编理念,尤其期待中国观众对影片的解读,表示中国观众会比其它地区观众更容易接受影片的结构和抽象元素。
《云图》主创作客名人坊 盛赞中国观众懂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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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图》主创作客名人坊 盛赞中国观众懂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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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雨果·维文、汤姆·提克威、拉娜&安迪·沃卓斯基
腾讯娱乐讯(文/付超 图/薛建宇)1月21日,《云图》导演拉娜·安迪·沃卓斯基,汤姆·提克威,以及主演雨果·维文集体做客腾讯名人坊。访谈中,四位主创大谈关于《云图》的合作,以及它的改编理念。众人尤其期待中国观众对《云图》的解读,表示中国观众会比其它地区的观众更容易接受影片的结构和抽象元素。
访谈过程中,姐姐拉娜·沃卓斯基谈“性”最浓,而她的组织语言也颇具文采,嘉宾周黎明老师坦言,她的很多语言很难直接翻译成中文。整场访谈的气氛轻松,沃卓斯基姐弟俩聊得兴起欢笑连连。在《云图》之外,拉娜还毫不避嫌地谈到了自己的变性问题:“相对于变性这个词,我更喜欢用超越这个词。”
谈合作:为了能聚在一起聊而合作拍片
《云图》由三位导演合作完成,这在世界影坛中都不可多见。大家如何分工、做到亲密无间又不彼此倾轧,这显然是个高级技术活。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大家都在强调前期的准备,以及拍摄中的默契。相比其它电影,《云图》的团队属性更明显。
安迪·沃卓斯基 :一般人对电影导演的看法是他们是一群跑来跑去大声吼叫的疯子,其实我们不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喜欢互相合作。对我们来说,我们三人合作是件很自然的事情。
拉娜·沃卓斯基 :整部电影都是爱的结果,这是我们在分享爱。最初的火花是来自于我们相遇后彼此产生的美妙感觉,有很多共同语言,对电影的看法也有很多共同点,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相处。拍电影的人要相互见面是很难的,因为彼此都生活在各自的世界里,最多就是每两年吃顿饭。所以如何要更多的相处在一起,只有合拍一部电影。刚好这个小说就进入了我们的视野。
雨果·维文 :这部影片最开始的时候是在两个地方拍摄的,我在英国拍了三周。他们姐弟在韩国拍了三周。我们再一起去德国的制片厂汇合,在德国我们也是兵分两路拍摄,但是地点都隔得很近,只是走路的距离。导演在开拍之前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跟同事的合作非常慷慨,无私帮助,前期准备工作非常好,所以拍摄的时候演员可以在两组之间非常方便的串场。如果没有精心的前期准备,这是无法完成的。
谈原著:改编很难,但它毕竟只是部小说
《云图》小说被认为是“最不可能被翻拍成电影”的文学作品,它的中文译本达到500多页,由六个独立故事组成。三位导演并没有被这座大山吓倒,反而知难而进,将其拿下。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云图》只不过挑战系数大一些而已。
拉娜·沃卓斯基 :我刚开始看小说时就觉得它很难被改编,但是它毕竟是一本小说,不是6部短篇小说。6个故事表面不同,但是又彼此重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阅读时,就会在脑子里将其编织成一个故事。读完之后,会通过各个点寻找到故事间的联系,以及人物的脉络,会发现有些故事情节、动机和人物是相似的。我们把整部小说拆解了,仔细研究,发现里面有重复的地方,有些部分其实是可以置换的,所以在创作剧本时舍弃了一些东西,重新串联了故事,使其更加紧凑。最激动人心的是我们发现一个演员可以分饰多个角色,比如亚当·尤因这个角色,他的身份在不同的时空中是可以转换的,他在18世纪是解放黑奴的角色,任海柱在未来也是解救奴隶,二者在主题上是相似的,就是时间上有所不同。所以通过同一个演员去饰演不同年代的人物,就可以将原来的故事进行提炼和压缩。
安迪·沃卓斯基 :我们在开始拆解这个小说时,发现总有一个人会拯救世界,每次生命轮回都是如此。我们发现这些角色是可以互相匹配的,里面某些角色可以按照故事的走向来完成生命的轮回跟延续。此外,胎记也在影片中起到了连贯传承的作用。在原著中,作者用了胎记来暗示人物的连贯性。
拉娜·沃卓斯基 :对我们来说,这是一次改变世界的机会,有点星相学的味道,算是天时地利吧。哲学探讨贯穿影片始终。当我们在坐下来分析小说时,意识到原作者大卫构思的每个未来里都有大灾难。大卫有点悲观,他的构思中从现实到未来都有一到两次大毁灭,但在改编时,我们希望未来可以更贴近当下。星美的故事线其实跟我们当下行为是紧密相连的,我们希望更多地表现这个世界可以向美好的一面转化,人类文化在进步,世界会走向一个更包容,消除恐惧,减少隔阂的局面。世界历史实际上更多地是在讲怎么打破这些隔在人与人之间的墙。小说本身就是一种将东西方结合的一种尝试。我们觉得小说的核心是进步的,所以一开始,故事从讲述掠夺的历史,从欺诈、掠夺他人资源慢慢地演变进化成拯救世界。
拉娜·沃卓斯基
谈变性:拉娜不排除以后拍自传电影
电影风格剑走偏锋,生活中,沃卓斯基姐弟也是行事别具一格。两人鲜少在媒体面前亮相,而拉娜更是因为自己的变性问题,成为舆论焦点。访谈中谈到《云图》之外的种种,拉娜的心态已经很平和,她甚至笑着说,以后不排除拍一部关于自己变性的自传电影。
拉娜·沃卓斯基 :相对于变性这个词,我更喜欢用超越这个词。从一开始《惊世狂花》的时候,就有种超越传统框架的欲望,打破原有套路。在《云图》中就有女性冲破白人男子压迫的戏份。我们一直在沿用这个主题,在作品中探讨性别、种族这些问题。《黑客帝国》中的崔尼蒂和尼奥这两个角色实际性别跟外界的解读不一样。性别是我们一直探索的命题,是我们最重要的文化议题之一。
《V字仇杀队》中有个女性角色一直想摘掉自己的面具,而男性就在讨论是否需要这个面具,在关于性别的探讨中,他们还引用的莎士比亚的第十二夜中关于易装和性别的内容。《V字仇杀队》中,有一首歌,“我是一个鸟孩”,这也同性别和身份有关。我们一直在讨论这个命题,也会继续探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