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采妮:我不需要被保护徐克是“隐形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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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娱乐专稿(记者/付超 小钢 责编/安琪)
今天的“潜力女导演系列”推出第二期——杨采妮( 微博 )。同样带着明星光环,她的故事却比赵薇多了“刺激”和剑走偏锋。这刺激来源于她大胆的处女作“性侵”选题,和她扑朔迷离的感情传闻。如果没有这部电影,她的复出或许会停留在“她开始老了”的话题上,但如今她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继续后面的人生。
【编者按】在她长发及腰的年纪,她是媚眼如丝的一代玉女。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光芒万丈的氧气女神。那个时候她随便一下淡扫蛾眉,就有藏不住的清新滋味。多年后当她素颜出现在电影片场,和你聊起根本想不到的“性侵”时,你或许才开始意识到,曾经你以为后来的她只会是杯温水,原来其实她也可以像可乐,呛出味来。
我到现在都没有结过婚。但我不需要被保护。
——杨采妮
回过头来看,你很难说《圣诞玫瑰》是部好片。但想着这部讲性侵的法庭戏,居然是“玉女”头衔出道的杨采妮的导演处女作,这份落差颇为值得玩味。
这份落差其实源于沟通少造成的理解无能,坐下来和杨采妮面对面聊起来,才发现她的性格和想法,跟我们熟知的经过媒体包装后的那个她完全不一样。
在徐克和圈中好友的提携和帮助下,杨采妮认认真真当了一回导演。尤其徐克和张之亮( 微博 ),作为她的恩师,参与了《圣诞玫瑰》几乎所以的幕后工作,每天拍摄的片段都会寄过去给他们看,包括后期剪辑、调色。这功能就像关锦鹏( 微博 )之于赵薇,张一白之与徐静蕾( 微博 )( 微信号:jingleixu ),但是徐克他们从来没有出现在片场过,自动隐形。
所以,不管怎么看,《圣诞玫瑰》都不是一次不负责任的玩票。
请对我了解深入点
我不需要被保护
同为演员转导演,杨采妮的遭遇和赵薇、徐静蕾差不太多。都会有高密度的曝光,会被各种声音解读到被误读。聊起这些莫名趟枪,杨采妮已经可以淡然地说一声,“随它去吧。”
80后的男孩女孩们小时候一定玩过这种“集邮”。长头发的就是杨采妮。
出道就顶着“玉女”的光环,而且这光环一罩就是十几年。杨采妮对此很无奈,“可能我一直是长头发的样子,又爱笑,大家会说我是玉女。我不抗拒这个称号,但我会潜水、玩水上摩托,是个很运动型的人。真实的我是不需要被人保护的,我自己知道就好。”即便是银幕上的表现,杨采妮也认为自己并不玉女,“《东邪西毒》里我是脏兮兮的,《七剑》和《梁祝》干脆是男孩子形象。”所以这次当导演,杨采妮除了希望作品得到认可外,还希望“大家对我认识深入一点。”
一部《圣诞玫瑰》并不能给杨采妮带来什么质的改变,但当导演的经历,却是完全体现她性格的一场真诚展示。演员时代,受困于靓丽长相,她很难跟奖项沾边。最火的时候,她一年拍3、4部电影,还要出同样数量的唱片。然后在事业的最高点,放下一切,跟男友邱韶智跑去做生意去了。
去年就有媒体报道《圣诞玫瑰》后杨采妮便与旧男友邱韶智结婚。但片子过去好久,两人还没有传出结婚的消息
回望彼时,杨采妮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在意的反而是媒体的曲解报道,“大家都猜我是结婚去了,但我到现在都没有结过婚。出走肯定是因为爱情,也因为我想要去学新东西,多看看。刚好跟公司五年约满,就做了这个决定。”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2003年杨采妮又重回演艺圈,正式复工。被生硬扯断的六年时间,杨采妮不认为那就是失败。她倒是很乐观的觉得,这些经历过的成长,总有一天会成为日后更长道路上的帮助。
问她以后还会一直把导演当下去吗?她诚恳地笑着回答说,“不好预计,看情况。”《圣诞玫瑰》也许不是一部出色的处女作,但对杨采妮而言,“我已经收获了心理上的满足感。”
像普通导演一样去拉投资 明星自己一个个去拽
杨采妮早年和郭富城( 微博 )拍广告,由此进入演艺圈。
杨采妮一上来就招了,“《圣诞玫瑰》一开始只是想写本书,自己也没想到能发展成一部电影。”
剧本最早开始准备,是在遥远的2008年。杨采妮一边写本子,一边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考虑把它拍成电影,并且,由自己来导。她一边把本子拿给圈内好友看,认真参考他们的修改意见,一边去参加香港亚洲电影投资会,“那对我是一个很好的经验,我跟所有新导演一样,在一个小房间里,不断有人进来跟你问一些问题。”到了2010年的时候,杨采妮觉得感觉OK了,《圣诞玫瑰》正式进入立项拉投资的阶段。
也正是在这段时间,杨采妮并没闲着。《东邪西毒》修复版上映的宣传期里,杨采妮的剧本才写了个开头,碰到张震( 微博 ),因为“我很想跟他一起工作,他眼神可以很正也可以很邪,是个好演员。”便早早预约了角色。后来在《圣诞玫瑰》里出演律师的夏雨( 微博 )( 微信号:xiayu1028 )亦如是,在拍《西风烈》的时候,有天因为下雪剧组停工,“我没事就在旁写剧本,夏雨就问你在干什么,我就说,我在写剧本,如果可以拍你愿不愿意来演?他当时一口就答应了。”
除了这两位早早约好的主演,算上好朋友郭富城,经由徐克介绍的桂纶镁,《圣诞玫瑰》还没开拍,已经集齐了一套闪亮亮的卡司。对一个新人导演来说,这待遇好得让人羡慕。
徐克是“隐形的翅膀” 对他很虔诚
听说杨采妮片场还是很“玉女”,徐克都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讲脏话啊? ”
《圣诞玫瑰》能走上银幕,杨采妮怒赞了恩师徐克和张之亮,两人不仅担纲监制,而且给这位爱徒提供了诸多意见。
从剧本阶段,两位大导就已经介入到对杨采妮工作的指点中。“我的制作队伍都是他们帮我组合的,我有什么拍摄想法也会跟他们讲一次,像做汇报一样。”到了片场,杨采妮也是兢兢业业对两位老师保持虔诚,每天拍摄的片段会寄过去给他们看,包括后期,“剪辑、调色都是他们来帮忙,在他们监控之下去做的。”
尽管徐克、张之亮为《圣诞玫瑰》付出颇多,但在片场,两人从来没有露过面。对这一点,杨采妮感动到不行,“我有问过他们为什么从来不到现场来,他们说,现场只能有一个导演。”不仅充分尊重杨采妮的权威性,对于初当导演的她,两位长辈的建议也是提点为主。“他们从来不告诉我具体的修改意见,只是给我建议,‘这个东西其实也可以考虑下。’最后听不听,还是我自己拿主意。”
有了强力支持,杨采妮在现场可以毫无顾虑放开手脚。演员出身的她,可以全身心把精力放在片场。《圣诞玫瑰》的拍摄,让杨采妮明白,坦白的沟通很重要。鉴于演员都是好朋友来的,所以大家的意见杨采妮都会耐心倾听,然后去抉择。说戏时,她也尽量把人拉到角落小声交流,“这是对大家的尊重。”《圣诞玫瑰》最终的拍摄进程很顺利,杨采妮十分感谢自己的演员经验,“我太了解大家都是好演员这个事实了,所以开拍前我会花很多时间跟他们沟通,你不要带任何一个问号来演,我给你足够信心,一定会出戏的。”
至于为什么没让爱演戏的徐克来客串一把,杨采妮自己都笑了。“这个我也有考虑过,但怕笑场。我一想到老爷在那里高喊‘我反对’的画面就想笑,所以还是不麻烦他了。”
“性侵”太露骨?不,我的台词不卖弄
褪去明星的光环,杨采妮在片场不拘小节素颜上阵。颇有导演的架子。
一般人第一次当导演,都会下意识选择一个比较保守的题材来开刀,比如赵薇的《致青春》。杨采妮的选择却让人大跌眼镜,她挑了个华语片涉及甚少的法庭戏,来为自己的导演处女行祭刀。
谈到这个选择,杨采妮表情很严肃。她不介意别人说她“一口气想吃成个胖子。”她说,“我本身就很爱看法庭戏,因为它是一个讲人性的题材。我每次去戏院看电影,有些画面和对白能打动到我,对我有一个影响,我希望自己的片子也能做到这一点。”
为了把《圣诞玫瑰》做成一部能打动人的片子,杨采妮没少做实地考察。“我去法庭很多次,看不同律师打官司的手法,不同案件的处理,收获很多。”高群书的《东京审判》、刘德华和叶德娴主演的《法内情》,也都是她恶补的资料之一。《圣诞玫瑰》最终的法庭戏有板有眼,这都是补习的效果。比如大家关注颇多的比较露骨的台词,杨采妮解释说,“律师在法庭上就是不会拐弯抹角的,我的台词没有卖弄,又是关于案件必须提到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或许是补多了深有感触,聊到一半,杨采妮还很认真地反问你,“《法内情》之后,香港就很少有法庭片了,但西方,好像汤姆·克鲁斯( 微博 )他们都演过律师,拍过法庭片,这是为什么呢?”努力思考了半晌,杨采妮摇摇头放弃了,“不管这些了,《圣诞玫瑰》做到了就可以了。法庭就像一个小社会,它是一个缩影,性侵的题材又很能勾起大家内心客观的信任不信任的判断,所以我还是想跟大家讨论下人性的。”
记者手记:朋友多又有什么错呢?
特别不能理解,关于《圣诞玫瑰》的一些评论,为什么会直指杨采妮“滥用人情”。身边有一堆愿意帮自己的朋友,这又有什么错?杨采妮也有为了《七剑》弄一身伤,也有在《自梳》里奉献精湛表演,徐克、张之亮们回来帮她,是她付出应有的回报,很公平。
倒是杨采妮自己更不在乎这一点,她说,拍完《圣诞玫瑰》自己又要开始接戏当演员了,为了《圣诞玫瑰》两年半没有接片,自己觉得值当就好。
到明年,杨采妮就要40岁了。对一个演员来说,她开始老了。但作为导演,她还算是个青年导演,杨导演的路,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