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人物
雷峰塔下不止有白素贞,孙太真和钱俶之间有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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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编为大家带来雷峰塔下的故事,希望对你们能有所帮助。
打开地宫,扫过残碑上的尘土,上面刻着 字:塔因名之曰皇妃云。
从此,揭开一千多年来史书中被划去的两个字:皇妃。
传说,杭州城那座雷峰塔是用来永镇白娘子的;
而老杭州人传,它是吴 王为庆贺黄妃生子而建,所以又名:黄妃塔。
建造雷峰塔之人,是五代十国时期钱氏王族割据两浙的最后一位王:钱俶。
关于他有一位妃子,翻过记载,史书碑文中永远是一句未填满的话:谥王妃曰__ __。
后面的两个字,空白。
显然,是被前人有意划掉了。
王位传至钱俶时,奉宋为正朔,每岁朝贡,得 赐号开吴镇越崇文耀武宣德守道功臣,其妻 封为贤德顺穆夫人。
后来,北宋征讨江南 ,命钱俶出兵夹击,及江 定,钱俶上朝觐见,得赐佩剑入崇德殿,而其夫人孙氏也特封吴越国王妃。
对于封妃, 大臣俱是反对,异性诸侯王妻从来未有封妃先例,但宋太祖却认为,吴越国忠心有功,破例一次又如何。
所以,这位贤德顺穆夫人,得赐异性王的王妃称号。但如此殊荣,在史书中,结果也只寥寥一笔地记着。
也许,真的只是因钱俶功绩所以封妻,又也许,这位孙妃有其独特的智慧与魅力,得宋太祖恩典。
毕竟,钱俶不止一位妃子,倘若真有一位“黄妃”兴建雷峰塔,那除她之外,还有一位 。
可见,她并不是唯一能受此封号的夫人。
在《江淮异人录》中有记载一段关于孙妃的故事——
“吴越孙妃尝以一物施龙兴寺,形如朽木箸,僧不以为珍。偶出示,舶上胡人曰:‘此日本国龙蕊簪也。’增价至万二千缗易去。”
而她的夫君钱俶虽是吴越王,但为人俭素,常服大帛,衣无罗绮。惟平生崇信释氏,在杭州造寺不下百所。孙妃与之斋僧布施,也同是崇尚佛法。
不过,在许慕羲所著的《十八朝演义·宋宫》中还说了一位同样能出千金易佛物的“黄妃”。
高丽商人王大世的“旖旎山”,以沉水千斤造衡山七十二峰,上作诸天菩萨、五百罗汉、三世如来,雕缕刻画堪称法苑珍品。
据说虔诚供奉,可获无量福寿,灵验无比。
钱俶愿以五百金购之,而王大世不肯,此事被黄妃得知,她便以黄金千两购得。后又有佛螺髻发,来自西天佛国,黄妃恐宫闱之中悉数妇女,有亵尊严,便出私财,于南屏山的雷锋显严院上建塔奉藏佛螺髻发,并于塔之周围镌刻佛经。
这便是所记载的黄妃建雷峰塔的典故。
与之名传出的,还有一首诗:
“一枝龙蕊施禅关,法苑珍逾旖旎山。
更与真妃留塔记,细书经尾礼华鬘。”
如果按照典籍记载,那这首诗解读起来就有些奇怪,龙蕊簪是孙妃事迹,而旖旎山则是与黄妃有关。后面两句显然就是讲雷峰塔奉藏的佛螺髻发,那它所说的“真妃”,又是谁?
而这座还被渲染了神话传说的高塔,还有多少未揭。
北宋太平兴国三年,雷峰塔历时六载终于建成,塔身八角型阁楼,砖石砌成,佛经镶嵌在佛塔八面的砖壁上,走在外回廊中,饶塔礼佛,念诵经书。
三千里锦绣山川,显赫的钱氏家族留下了独属的历史印记。尔后两个月,钱俶带上吴越版图, 程前往开封, 。
十年后,在钱俶的六十岁生辰上, 特赐酒祝寿,当夜,钱俶身亡。
这座伫于西湖山色夕阳的雷峰塔,在北宋末年遭了一场大火,塔外沿的木质结构尽毁。
十八年后, 定都临安,重修雷峰塔。
走着走着,雷峰塔走过宋元,在明嘉靖年间, 进犯杭州……
这场大火之后,将近四百年风霜,富庶如杭州,却没有再重修过,塔身一点点剥落、坍塌,最后不堪负重,彻底塔倒。那天,看客庆贺,被镇塔下的白娘子,终于得到了自由。
雷峰塔倒了,而在深埋的塔基之中,却露出了一座地宫。
那么,被划掉的文字,吴越王钱俶为何要建塔,被传叫“黄妃塔”是真有其人?而他最深爱的妃子是谁……
这些秘密,也许在这地宫之中,能找到答案。
雷峰塔地宫中,一块残碑从淤泥中露出棱角,上书《大方广佛华严经》跋文,乃钱俶亲作,详记建塔原由,共计291字,残存的162字中,其中有一句:
“于是合十指以赞叹之,塔因名之曰皇妃云。吴越国王钱俶拜手谨书于经之尾。”
于是,《吴越备史》中失落的 ,一字不差地填上:“吴越国王妃孙氏薨。太平兴国二年春二月,敕遣给事中程羽来归王妃之帽,谥王妃曰皇妃。”
追封后第二年,吴越王钱俶为保全百姓,纳土归宋,北上洛阳。成全了历史上第一个强盛割据王国与中央朝廷没有兵戎的统一,至此,五代以来南方的割据政权全部结束。
吴越国亡后,宋廷为巩固皇室权威,铲除钱氏统治影响,下令将吴越故境的刻石,凡属年号或有僭越嫌疑的文字悉数划清,“皇妃”二字,也从此不见于世。
“黄妃”即是“皇妃”。
那这座塔,便应该叫“皇妃塔”。
而在地宫中,还出土了一面 “光流素月”镜,据图中的龙凤标识,推定画中主角乃帝王身份的钱俶,特别的是铜镜照容的镜面上占满了一副线刻画,画面中诸多不鸣自鼓的乐器,以表“发愿往生净土”之心。
并且铜镜中还刻有月宫图景,铭文:“光流素月,质禀玄精。澄空鉴水,照回凝清。终古永固,莹此心灵。”
昔 游月宫而作《霓裳羽衣曲》,杨贵妃“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惊破舞阵。
《长恨歌》里写 与杨太真“ ,此情无绝”,有着“七月七日,夜半私语”的夙愿。
而钱俶的孙皇妃,亦是名太真。
如此,那句诗“更与真妃留塔记”中的“真妃”,便应该是指孙太真。
而这铜镜中出现的月宫,想来必是钱俶与皇妃愿生生世世结为连理的印证。
孙太真,是少有的姓名记载于史册的女性。
《忠懿王妃孙氏列传》中写:“忠懿王征常州,妃居国城内,时时遣内侍抚问诸将及从征将帅之家,国人禀畏如王旨。”
她善主内让钱俶无后顾之忧,得王与妃如此爱惜百姓,也是这吴越国山川战士能保全的一大原因吧。
宋太宗端拱元年, 夜,钱俶于寿宴后身亡。从踏上纳土归宋之途的那天起,他未再回杭州,如今,也被永远地葬在了洛阳的北邙山。
在钱俶的墓志上,有这样一段话:“元妃孙氏,贤为女师,化被王国。先朝肆觐,后车赐命,册妃之典,自王而始。禄鞠方茂,瑶华先秋。”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雷峰塔上来不及刻全的《严华经》,是留下的战乱疮疤,亦或是,在这世事艰难中渡去了无数亡灵,以及这段关于皇家的爱情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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