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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香港资深大律师汤家骅:通过立法打击“港独”势在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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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人大将审议涉港国安立法草案的消息,成为近几日香港各界最关注的话题之一,建制派议员、香港纪律部队纷纷表态支持维护国家安全的举措。尽管涉港国安立法只是针对少数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是为了更好地维护“一国两制”,香港高度自治和市民基本权利自由更不会受到影响,香港个别人及西方媒体却极力散播“香港将变成一国一制”“将危及国际金融地位”等论调。25日,香港特区政府行政会议成员、资深大律师汤家骅在接受《环球时报》专访时表示,那些质疑涉港国安立法违反《基本法》、破坏“一国两制”的说法站不住脚,由于“港独”问题令香港社会非常不稳定,出台法律来解决势在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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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通过的法律都是“全国性的法律”


环球时报:有香港学者认为,《基本法》附件三的“全国性法律”,本身应该是指该条例在全国地区实施,然后涵盖香港,但此次人大的做法是制定一条“只适用于香港的全国性法律”,“这违反了附件三的原意”。从专业角度来看,涉港国安立法的法律基础是否足够?


汤家骅:其实香港以前有一个例子,就是《驻军法》,这部法律也只针对香港通过,但当时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没有人质疑《驻军法》“不是一部全国性法律”。所以我认为,人大通过的法律都是“全国性的法律”,这是没有问题的。


环球时报:本次涉港国安立法和“23条立法”相比似乎范围更小,一些人在猜测“哪个法更具威力”,您怎么看两者的关系?“23条立法”还有必要继续推动吗?


汤家骅:现在我们还没看到涉港国安立法的具体条文,“23条立法”也没有实施,所以暂时没办法将两者进行比较。如果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涉港国安立法,把它放进《基本法》附件三,那么它就成为香港法律的一部分,在我们看来,它应该跟在香港立法会通过的法律一样,而不能说哪部法律“更具威力”。


我个人的理解,涉港国安立法主要是针对“港独”行为的,涉及范围还是相对比较小,其他更多涉及国家安全的刑事案件还要有待通过“23条立法”去处理。现在香港的情况特殊,立法会已经有7个月没办法通过任何法律,而且现有法律都是过去一定历史时期留下的,比如当年没有“港独”问题,那些法律是否能适用当今的情况呢?所以有必要由中央来代香港针对“港独”问题制定一些法律。


涉港国安法律制定后,香港还是有责任去推动“23条立法”的,这个责任并不是说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了,就没有必要继续推动了,我觉得这是说不通的。因此,在香港未来有条件的时候,还是要通过“23条立法”。


对香港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


环球时报:有消息称,涉港国安立法或将授权中国国家安全机关在香港设立分支机构,并赋予其一定的直接执法权力;也可能参照澳门模式,成立专门委员会来处理与国安相关的事宜。您觉得会是哪种方式?或者是否有其他建议?


汤家骅:现在具体条文还没有出来,关于细节的讨论意义不大。但从“一国两制”的原则来看,我不认为人大通过的涉港国安立法会跟香港的司法制度有冲突,我觉得如果内地有关部门在香港设分支机构去处理一些情况,执法、审讯等按照香港本地普通法的程序去处理,是没有问题的。


环球时报:据您分析,在执法层面,香港警察的角色将会是怎样的?


汤家骅:执法层面上我觉得不会有变化,涉港国安立法通过后成为香港法律的一部分,跟其他法律一样,没有什么分别。


环球时报:有关涉港国安立法的消息发布后,有报道称香港网络上搜索“移民”的数量大增,一些人在删除社交媒体的聊天记录,而且上周五股市大跌,对此您怎么看?


汤家骅:其实香港本就是一个移民城市,大部分人都是移民来的,历史上在不同时期,比如殖民统治时期、香港回归前,也曾出现过移民出去的情况,我觉得这并不奇怪。不过对我来讲,没有移民的必要,香港当下是乱了一点,但香港有非常健全的司法机构和法律体系,这些问题很快就会过去。


香港是一个自由的地方,如果你想去移民,没有人会阻碍你。不过我不相信因为有了一部新的法律,香港的情况就变了,所以不排除有一些人反应过于夸大了。


环球时报:您觉得涉港国安立法是对分裂分子震慑更大,还是引发的社会反弹更大?


汤家骅:短期来讲,一些人可能会有大的反应,表达不满。完美的情况是香港当年通过“23条立法”,但是(自香港回归后的)23年来还是没有条件,反而“港独”问题令香港社会非常不稳定,所以我们一定需要一些法律去处理。长期来讲,这对香港的“一国两制”,对香港所有人应该都是一件好事。


金融地位不会改变


环球时报:一些西方政客宣称可能“终止香港的特殊地位”。香港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会不保吗?


汤家骅:我不相信涉港国安立法通过后会有很多人被检控、拘捕。尽管现在中美之间有很大的冲突,但香港金融情况仍然非常稳定,因为香港有非常健全的法律、医疗机构,我不相信一条法律会导致我们的金融地位有根本的改变。


现在香港这么乱,也不见有很多资金撤离,未来的状况肯定会比现在好,社会比现在稳定,那么营商环境也一定是更好,怎么可能我们的经济会比现在差?所以我觉得那是不符合逻辑的看法。


环球时报:涉港国安立法的消息出来之后,一些声音称这是香港“一国一制”的开始,西方舆论在炒作“一国两制不可信”的说法,您怎么看?


汤家骅:还是那句话,我看不到因为一条针对“港独”的法律,会改变我们的“一国两制”。我们的“民主思路”智库过去几年不断在做一项民调,民调结果告诉我们,70%-80%的人都希望“一国两制”在2047年以后可以继续,他们觉得“一国两制”是非常好的制度设计。在“一国两制”之外,我们看不到有其他的方式可以保障香港人的自由和权利,它是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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