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丢人!我靠收垃圾年赚百万
1963
我和百分之九十的大学毕业生一样,曾经抱着一堆简历,到处找工作,到处碰壁。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到处挤满了人,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网上有朋友说,他一毕业就幸运地找到一份好工作,月薪上万元。也有人说,他从零开始创办企业,现在开上了宝马X5。
对,你们很幸运。但我要说,你们要么有专业背景,要么有很好的家庭背景。如果这些都没有,估计很难。
我,两样都没有。但是现在,我拥有自己的事业。毕业才短短几年,我现在年收入上百万,最近又被评为“江西省大学生创业杰出代表”,我感觉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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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夏天,我和同学一起来到杭州,挤公交、投简历,到人才市场找工作。七八月的杭州,马路上的柏油都要晒化了,我奔波得人仰马翻,但工作,没有。
我大学上的是一家师范院校,虽然是国家正规二本院校,可专业很不理想:体育教育。其实当老师也不是我的理想,当初选这个专业,纯粹是想再踢几年球。
大学生活是快乐的,到了毕业才发现,除了当体育老师,这个专业没有别的路子走——没有单位要你,很多人认为体育生只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所以我连找个月薪千元的工作都不容易。
在杭州奔波两个月后,我只好放弃找工作,回去考研。我想读个研究生,在杭州找份工作应该可以吧?回家埋头苦读半年,报考杭州师范大学。分数下来,没过A区的国家线,只能调剂到B区学校——大西北。我放弃了。
2007年夏天,我再次来到杭州,在杭师大门口晃了一圈,说了声我和你无缘。晚上穿梭在这座美丽的城市,觉得这不是我的家。那些穿着职业装的都市白领说说笑笑,我真的好羡慕啊!
我自己的路,在哪里呢?
其实,在大学里我还是比较拉风的。体育系男生,本来就挺吸引女生的注意,我又是足球队长,每次在球场踢球,都能听到很多女生在喊我的名字,给我加油。
除了踢球,我还是校园大学生环保运动休闲协会的创始人。协会刚成立时人手不多,活动策划、争取资金、组织活动……前前后后都是我一手操办。一到周末,我就带着大家登山、骑车,宣传环保,搞得很火热。
大学里风光没什么用,出了校门,我一次又一次走进人才市场,一次又一次失望而归。终于有一天,老天开眼,机会来了!一家房产中介公司看中我,让我去上班。
天上掉下的好事啊,我都激动死了。进了公司,先到总部培训三天。第四天,老员工带着我出去“扫楼”。你知道“扫楼”是什么?就是到人家小区里,上门挨家挨户塞小广告。老天,这哪是我要的工作?我在大学搞环保,最恨的就是这种牛皮癣!我马上就不干了。
眼看带来的2000元生活费花光了,口袋空空,工作没着落,心里真苦。为了省钱,我在下沙租了一间民房,只有7平方米,一个月200元租金。
说起来很心酸——房间里空空荡荡,地上一张草席,一个脸盆,一个水桶,再没有别的东西。躺在地上,我感觉很悲凉,深更半夜,我这样的七尺男儿眼泪都止不住要流出来。
走投无路之际,一天在马路上看到一个废品收购站,我眼睛一亮。我想起毕业前,很多同学把书本、废纸烧的烧,扔的扔,太浪费了。当时我专门打听过,一斤废纸能卖五六毛钱。你想,上万人的大学,一年3000人毕业,每人算10斤废纸,加起来就有3万斤。可当时我赶着毕业,实在没精力弄这个……
现在我走投无路,能不能去试试收废品这条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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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第二天早上7点多,我坐公交车去废品站,打听行情,还找了些收破烂的小贩闲聊。下午,我花200元买了辆旧三轮车,到修车行,花600元把这辆车改装上了旧电瓶、旧电机。
我的装备齐全了,再找了顶旧草帽,一大早就出去收废品。
头一次当破烂王,我也觉得很尴尬。到了小区,我专找搓麻将的老头老太,问他们家有没有旧报纸旧家电卖。那片居民区,好多人帮着附近的企业加工产品,留下了一堆堆的“油光纸”边角料,以前都拿来烧煤炉,我以两毛五一斤的价格收来,然后囤积起来,一个星期后,以七毛一斤的价格卖给废品站。我一算,房租加吃饭都够了,于是信心大增。
从此以后,我走上了一条“收破烂”的道路。
这一行真的很苦,每天一大早出门,摸黑才臭烘烘地回家。烈日底下晒着,没几天就晒脱了皮。收了废品还要分类、整理、捆扎,有的废品上还粘着发臭的方便面、泔水,也不得不忍着恶心干活。装车的时候,一捆捆废纸板都是我自己扛。39℃的高温,汗水裹挟着乌黑的灰尘在脸上流淌,流到眼睛里,辣得眼睛都睁不开,双手更是又脏又黑,你还揉都不能揉!
苦啊!一个月下来,我瘦了10多斤,整个人黑得像煤洞里爬出来的。指甲缝里全是乌黑的垢,我都懒得去洗,今天洗了,明天你还得干活呢!
我收废品有个特点,实在,从来不缺斤少两。那些老太太心里都清楚,谁谁上门收废报纸总是缺斤少两,像我这样做生意的,她们太信得过了,口口相传,大家都把废品卖给我了。
废品多了,没地方堆,我就在一块菜园里租了一亩地,既堆垃圾,自己也住,一举两得。
头个月,你知道我赚了多少钱?6000块!这不是小数目,我同学当时在老家教书,一个月工资才1100元。可我还是没敢跟任何人说,有同学打电话问我现在做什么工作,我都是含糊应付过去。
有一次,我听说有家外资企业也有废品要处理,是包铁件用的防锈纸,一层塑料薄膜和一层纸紧紧粘在一起,既不是塑料也不是纸,处理起来太麻烦,以前送人都没人要,都是直接当作工业垃圾处理的。我找到这家企业的分管负责人,我说,这种防锈纸就这样处理掉,既没有价值,也不环保,还要花费运输的钱。我来处理这些废品,运输费我来出。他听说我在大学是环保社团的发起人,也曾获过环保方面的国家级奖项时,就同意了。每隔3天,我带人去这家企业运出一车垃圾,再请居民小区的老头老太帮忙,把塑料薄膜和一层纸撕开,劳务费是撕一斤一毛钱。老头老太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很乐意做这事。剥离后的废品,我再运到废品公司,一吨能卖14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