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了头,亦走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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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沉沉的一觉。醒来看见明晃晃的太阳,闭上眼让暖意扑在脸上,咧嘴笑笑。
洒水,打扫卫生。木色的木制地板拖过一层,很快就干了,空间里的湿意还是能感觉到,有些许惬意。
我泡了壶茶,端到阁楼。一张米黄色的单人休闲椅,一张小型方形玻璃角几,一盆绿萝叶子在绿色的台灯下绿的深邃,一个蓝色书架支撑着一排竖立排放的书,一角厚厚的杂志压着定型,昨天新插的薄荷,用瘦腰型的玻璃花瓶装了三分之二的水养着,放在绿色的台灯下,看书的时候,隐隐从左边飘出薄荷的味道,真是美妙。
我看会儿书,往右趴在木色栏杆上,望向岸边的河,玻璃门前投下一片阴影,一排高大的棕榈树下,时不时慢慢驶过的车子,反射着烈日银白色的光。树下有条不大的人行道,供行人晨跑与夜间散步,看夜景。隔着栏杆,下面是一江水,缓缓流动着,泛着点点光。
时间就这样在流水间滴答滴答的过。我看累了,闭上眼,静静的听着曲子,琴键之间跳跃的音符,触碰着敏感的耳,仿若后山那一席蒿草,轻轻划过脸颊时的那种轻盈。
今年M城的雨下得过了头,江水变得浑浊,塌方毁了房屋,水灾毁了将要收成的水稻,新闻里连篇报道着那位为挽救人民财产被洪水卷走的女村官,青菜的价格高的有点离谱,这个时候还是有人欢喜的。看那河堤边收鱼竿收的不亦乐乎的人,提着重重的水桶一趟一趟的跑,后来索性扔下鱼竿直接一把网撒下去,没过一会儿就叫来人帮忙收网。
我看着那些欣喜的人,有种莫名的伤感,而我也不知道这种伤感是从何而来,因何而起。
电脑右下角弹出一个提示,邮箱收到新邮件。我点击打开,引入眼帘的,依旧是那样的话,习惯性的在最后敲上自己的名字,日期,于何地。我看完关闭窗口,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昏黄色的灯光,许久有些恍惚,闭着眼深呼吸,些许无奈些许疲惫。
最近对于邮件神经过于敏锐了,尤其是在起床之后打开电脑,登陆QQ的那一刻,甚而有点害怕看到那个弹出的提醒新收邮件的窗口。有时候面对明知道会来的东西,意识里却抗拒着。
我还是没有回复。只是靠在椅背上想了会儿,想写些话,但又觉得不妥,想以第一人称的语气写句话,最后思虑再三,在QQ空间发了一条说说。
即便踏遍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走不进你心里,我也不过是在这世间流浪。
我甚至已经不再愿意去面对一个执着的人。道理谁都懂,只是许多时候,并非是道理讲得通的,同样的话,我也对自己说过无数次,自己心里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终归还是重蹈覆辙。
是吧。也许都是同样执着的人,即便没有结果,还是会继续,即便知道结果,还是会坚持。
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就好像走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你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可你还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啊走啊,不知道到哪里停,也不知道到哪个点才算完,只能等有一天,你发现其实这条路实在走不下去了,又或者,你累了,再也不想一个人继续。
回不了头,亦走不到底。
在心里建一个房间,把他小心的放在里面,关上门,谁也看不见。你重新回到生活,你依旧笑靥如花,你仍然灿烂的像是要把世间一切融化,可是总是会莫名的想起他,在与朋友聚会的时候,在别人问起你的感情的时候,在逛街看到某些东西的时候,在某个未眠的夜里,在一个人独处的空间,在难过的瞬间。
你还是会想起他,还是会想念他。只是你不再去找他,不再期待他的安慰,不再等待他的回应。笑笑,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
偶尔想起,写一段文字,朋友跑过来问你,那是谁呀,你淡淡的说,没有呢,只是突然想到的句子。他们信了,你也信了。
有时候觉得,爱情,是世界上最折腾人的东西。让你悲让你喜,它能让你瞬间从天堂到地狱,也能让你的高智商瞬间为零,更能把你变成另一个人。可是爱情,同样是世界上最能让人幸福的东西。于是,我们怀着碰触幸福的渴望,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坚强,一次次的开始,一次次的结束。
我有时候会想,爱情是不是有那么重要。许多人告诉我,婚姻里没有爱情一样能美好,相敬如宾,互相扶持,互相尊重,共同生活,的确也是一种幸福,但我想,没有爱情的婚姻,可以美好,但,不一定完美。
只因着这样的坚持,即使是爱上不爱自己的人,也希望自己能认认真真的,即便是一个人的恋爱,也好好开始,好好结束。
一点希望,一点幻想,一点回应,就能让你死灰复燃,就能让所有的绝望都消失不见,就能让一切的不开心都没有了依据,这,也许就是喜欢的力量。
而最让人心疼的一句话,莫过于在心酸疲惫的时候,在心里对他苦苦哀求,告诉我,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