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天路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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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上大专的时候,他就开始把我叫作姐姐,我也一直把他叫作兄弟。
作为姐姐,我惭愧至极,因为从未担当过做姐姐的一丁点儿责任。
他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马幸福。我从没问过是谁给他起的这个和他身世经历格格不入的名字,他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
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家出走,抛下年迈的爷爷奶奶和他们母子四人。为了生活,母亲忍辱负重,用柔弱的肩头扛起这个家。最终,母亲不堪重负,病死于家中,临死都未见到父亲。
在郑州工作的大伯负担起了这个家,在养育着自己孩子的情况下仍把他们兄妹三人上学的学费寄到家中。他一天天长大,在大伯的支持下考上了郑州的一所大专学校。弟弟却没有他那么幸运,因家庭原因上高中时得了狂燥症,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而惹事,被迫辍学。妹妹十四岁偷偷放弃了学业到外面去打工,然后把挣下的钱寄给他,让他好好读书。
就是从那时起,他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我的小说还有我的地址,给我写下了第一封信,他没有说起他的家境,而是告诉我,他也喜欢写作,希望我能给予他指导。后来,我在他一篇篇的小感悟中发觉了他的不幸,在信中问起他,他告诉我他的基本情况。后来我在我的内刊上给他发了几篇文章,虽然没稿费,也算对他的鼓励。
后来有了电话,我们便经常短信联系,有了QQ,我们就QQ聊天。他一口一个姐姐,有时候叫得我很心痛,因为我明知道他心中有着多少的苦和泪却不能帮助他。
那年,他突然在电话里高兴地对我说,爸爸回来了。在他的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怨恨,而是无限的惊喜。他说,不管怎样,爸爸总算回来了。不过,爸爸带回来一个婶娘,还有一个他们共同生育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