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老人快过世时守夜发生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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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小村落里面,也因为太偏僻了,所以很多年轻人都外出务工了,现在村子里都只剩下一些老人家和小孩童。村子里剩下来的稀稀疏疏的人口关系都很好,经常互相帮忙,如果遇上了哪家有红白事的话,更是全村都会出动的。
我的爷爷是个活了九十多岁的人,几乎一辈子都在这个村子里住着。也是年纪大了,这几年身体素质愈发低下,甚至最近都开始说胡话了。奶奶过世得早,爷爷又不愿意和我们住城里,于是老家只有爷爷一个人,靠邻里帮衬着。村里一些长辈给我们打电话,说让我们赶紧回来一趟,说不准爷爷就是这几天了。
我们接了消息之后便连夜从城里赶了回去,进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了,村里的人在做饭,炊烟缓缓地升了起来,柴火的香气也随着炊烟传得满村都是。归巢的鸟儿穿过炊烟,从深橘色的天空划过后,只有夕阳的余辉在静静地照着这个宁静的小村子。
我们到家的时候,家里刚走了一波人,他们告诉我们,爷爷已经走不了路了,甚至已经陷入了昏睡状态。晚上吃饭之后我看到爸爸偷偷地出门口抹眼泪。
我家人丁一直不是很旺,爷爷一共就两个儿子,大伯还未娶,我是家中的独苗。所以,爷爷向来很疼爱我,什么都依着我,我爸一直担心他会宠坏我。我看着爷爷熟睡的脸庞,一阵悲伤突袭而来。晚上睡觉时,我爸告诉我,让我上二楼去睡,妈妈睡另一间大房,他和大伯轮流在一楼守夜。
或许是太久没回乡下住了,我睡得一直不踏实。半夜,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木质的楼道上特别清晰。我头脑还不是很清晰,眼睛也睡得朦朦胧胧的,心想可能是我爸或者我大伯轮流守夜的当口上来眯一会儿吧,毕竟楼下只有爷爷睡着的那张床。
但是,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因为我感受到有人往我这边来了。脚步声慢慢地挪动,木质的地板“吱呀”地响,显得步伐又沉重又缓慢。那脚步声到我床前便停下了,我想睁开眼睛看,但是眼皮却沉重得很,用尽了力气也睁不开。
正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我感觉那人慢慢地俯身下,脸贴在离我脸很近很近的地方。也正因为这么近的距离,我能感觉到,那张脸上是没有呼吸的!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哆嗦了一下,但是那张脸并没有要挪开的意思,还是紧紧地挨着我。
那人身上散发过来了一阵一阵的寒气,我很想躲开或者醒来,但是身体除了发抖和冒冷汗外什么都做不了。睡觉前我并没有关窗,今晚也没有风。
那人就这样贴了我十几分钟,我觉得有好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以至于高度紧绷的我全身都僵了。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神经已经开始疲惫了,甚至没注意到那人是怎么离开的,但是后半夜我再没有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天刚擦亮,我才知晓爷爷已经走了,无声无息。我头皮一紧,后来问我爸他们那晚谁进了我的房间,都说没有。
后来,他们猜测或许是爷爷走的时候想要再看一眼他的孙子,于是就上楼进了我的房间看我最后一眼。
至于是真是假,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