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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

300


当我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仍是熟悉的房间,但床前书桌的椅子上,却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谁?”我大声疾问,而他却完全没有响应。

我缓缓地走到椅子旁,企图寻求更多的解答。
但那冰冷僵硬的触感,令我吓得跌坐在地上。

那是一个死人。

我仔细打量他的脸,仍无法在我的回忆中建立任何的链结。
我不认识他,也不曾见过他。

我试着让自己冷静,推敲各种可能,并寻找更多线索。
但他皮夹里的数据和我的逻辑,仍无法给我丝毫的解释。

无奈之余,我拿起电话准备报警。
但在拔出的前一瞬间,却犹豫了。

出现一个死人,警察会怎么想?我端视犯罪现场,然后试着模拟,推出来的答案让我摇头叹息。

我再走到客厅,去检查门锁,并对照所有家具摆设与我印象中的画面。
然后仔细搜寻从大门到客厅地板的路径,期待着什么蛛丝马迹。

然而,我胸口的起伏频率越来越高,温度也急速下降。

这个死人就这么端正地坐在我寝室里的椅子上,这么高明的凶手,让肯定自己无辜的我,也不禁怀疑是否有多重人格作祟。

挣扎了一个多小时,我决定毁尸灭迹。

我把拖到浴室,靠着我仅存的一点生理学概念,将之分解成几大块,再用各种东西包裹住尸块,塞进垃圾袋中,然后开车上垃圾场丢弃。

一路上我都试着回想前一天晚上的经历,不敢错过任何个细节。
但我确信自己在就医之后便回到家,然后就在床上昏睡到天亮。
药效极强,所以,我不可能去犯案。

今天是,垃圾场有不少捡垃圾的人,丢弃的过程不时让我胆颤心惊。
也因此,回到家后,疲惫的身心让我很快进入梦乡。

然而,第二天醒来,我梳妆台前的椅子上,还是坐着一个死人。

这次带给我的震撼是更复杂的心情,并让我联想到了许许多多的惊悚小说。

同样是一个陌生男子,同样是不明死因地坐在我寝室内惟一的椅子上,而我同样没有丝毫感觉到昨晚曾有谁进过我房间,但他,就是死在那里。

我带着莫名恐惧的心情,比照昨天的方式处理着尸体。
分解、包装、挖掘、掩埋,我颤抖的双手似乎沾染了一点熟练。
回程我喝了许多的咖啡,夜深后熄灯,眯着眼睛等待凶手的到来。

一直到了天亮,我的房门或窗户却都没有任何的变动。
是凶手停止犯案了吗?或是他发现我这笨拙的猎人竟妄想捕获他的踪迹?

我不知道,但刺眼的阳光让我失去了执着的气力,也让我安心地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已是下午,夕阳辉映到我的房内,照着木椅上的那个女孩。

由她散乱的衣着和恐惧的眼神,我知道她在死前受尽了的凌虐。
但更令我发麻的是,这陌生女孩的皮包内竟然有我和她的合照。


当然,我百分之百地肯定我未曾认识过这个女孩。

“好狠毒的凶手!”我骂道。
竟想这样嫁祸于我,并假手帮他丢弃尸体。
我心中的愤怒淹没恐惧,我发誓要揪出真凶。

处理完尸体后,我装了针孔摄像头。

凶手趁着我熟睡之后将尸体移至我的房间,他怎么做到的?他是谁?我要一次找到答案。

除了房间,我也在客厅里安装陷阱,确认万无一失后,我才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望着眼前沙发椅上的新尸体,我暗自窃笑。
但当我开启了电脑里记录的拍摄档案,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三个摄影机拍摄到的画面,都是一成不变的景象,就连最新传进来的档案也是相同。

木椅上一直都是空的,没有任何东西,没有死人。

我回到房里,瞪着那个我确定存在的尸体,困惑着。

我看得到他,触摸得到他,也闻得到他身上微微的尸臭,但是针孔摄影机却丝毫没有拍摄到什么。

正当我怀疑是否针孔出了问题的时候,我瞥见了里头的反射,沙发椅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不断比照镜子里外,一个明确地存在,一个是明确地虚无。
我肯定,要不是我见鬼,就是我疯了。

二十多年来的教育不容我存有的幻想,科学素养更迫使我坚决。
于是我穷尽脑中的知识,手边的书籍,的数据,来诠释这诡异的现象。

就哲学上来说,现象与物自身有着相当的距离,距离塑造自人的认知过程,套到医学上的论调,就是我的大脑接收到了不的讯息。

更简单地说,就是幻觉。
(鬼怪吧:http:///转载请保留!)

尸体不存在,但我的大脑却相信他存在,而触觉、视觉与嗅觉同被迷惑着。
摄影机和镜子便是证明,尸体只是我的幻想。

为了证明无误,我又拿数码相机拍摄,相片上的沙发椅仍是一样的孤单。
然后我用水果刀射向尸体,虽然一开始它笔直地插在不存在的尸身上,但我闭上眼睛数秒,它便回到了正确的位置沙发椅后方的靠背。


一切都是幻觉。
不过,问题仍存在。

为什么我会有幻觉?为什么我的脑子会建立这么恶心的幻象?事出必有因,我想找出因果。

我寄信到请假,然后约了我的一个朋友看诊。
他是我小学同学,十多年的死党,现在是个权威的心理医生。

我放任尸体在椅子上坐着,虽然无法完全接受,但也只能将就。
次日,椅子上换了一个人,我尚未处理的尸体自动消失,来了个新面孔。

我笑着叹了口气,驾车到了朋友的诊所。

“很少见的个案,挺特别的。
”听完我的叙述,他歪着头沉思,说道。

“你觉得有什么原因,会导致这样的病情?”我问他。

“很难说,可能要深度的治疗才能了解。
”他说,然后写了一些东西,“我这边有安定神经的药,你饭后吃,然后好好休息,看看会不会好点。

我笑着挥别,在离开之前便吞下一颗,然后心情愉快地回到家中。

寝室里有更大的惊喜在迎接着我,我的椅子上哪有什么尸体,只存在着空气。
虽然有点担心副作用,但药丸的神效让我愿意承担。

我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不用担心明早的幻象了。

我阖上双眼,许久,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从床上爬起,冲到大厅开门,原来是公司的同事老叶。

“怎么了?老叶?”我开门问道。

他提着一大袋的食物,看到我时,纳闷地说:“咦,你是谁?”

我拉着他进门,笑着说:“怎么?几天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

老叶一脸疑惑地走了进来,望着四周,然后坐了下来。

“你是阿杰的朋友吗?”他问。

“你在说什么?我就是阿杰啊!”我讶异地回道,难道,我变了很多吗?可是才一会儿不见,能变到哪里去?

“乱讲,阿杰长这样好不好?你少唬我。
”老叶从皮夹拿出一张照片。
我看了,脸色不禁一沉。

照片上的两个人,一个是老叶,另一个是今天早上新来的尸体。

他是阿杰,那我是谁?

我感觉到客厅的一切开始扭曲,而我也陷入严重的晕眩。
当我恢复神智,我已经躺在我的床上,黎明的阳光带领着我醒来。

那是梦吗?还是幻觉?惯例,我现在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观察我寝室的椅子。

空的,什么也没有。

我房间哪有什么椅子,不过是一张破床,和几面墙壁。

我带着困惑的记忆走出房门,一个不小心,被门前的东西绊倒。
是一具尸体。

他两眼直瞪,睁大嘴,僵硬蝴躺在我房门的地板上。
跟之前不同的是,他的嘴角流出一堆恶心的绿色液体。

我又看到幻觉了?

我拼了命地找寻心理医生的药,我很清楚药就塞在我衣服的某一处。

终于,我在尸体的口袋中,找到只剩下最后一颗药丸的袋子。
我愣愣地看着那药丸,然后想起那一天晚上,我吃下的一堆感冒药。

边想,我注视着越来越熟悉的绿色液体,回忆渐渐勾起,而恐惧感也遍布全身,久久不止。

现在是,耐药性吗?但,如果我再继续吃下去,除了产生幻觉、体液溢出之外,难保我现在复苏的这一点记忆,也会被下一个宿主洗得一干二净……

“你们的‘药’,真是可怕的东西。
”我看着上一个宿主的尸体,说道。


Introduce:Open double eye when me, of greet still is familiar room, but on the chair of the desk before the bed, sitting however a crasher.
"Who are you? " I am loud disease asks, and he was not answered completely however.
I take a chair slowly by, the purpose seeks more solution.
But that frozen and inflexible tactility, make me be frightened so that drop sit on the ground.
That is a the dead.
I look his face up and down carefully, still cannot build in my memory any catenary knot.
I do not know him, never also had seen him.
I try to make my sober, deliberate all sorts of likelihoods, seek more clue.
But the data in his billfold and my logic, still cannot give me the explanation of a bit.
Helpless, I take a phone to prepare to call the police.
But in what pull out before flashy, hesitated however.
A the dead appears in the home, how can the police think? My end inspects guilty site, try next imitate, the result that turns lets me shake one's head groan.
I take a sitting room again, go checking door lock, contrast the picture in a furnished decoration and my impression.
Search for carefully next arrive from the gate the method of sitting room floor, expecting what clues.
However, of my wind rise and fall frequency is taller and taller, temperature also drops at high sp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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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uggled a many hour, I decide to destroy cadaver destroy the evidence.
I drag the body to the bathroom, recumbent the physiological idea that I put only, will decompose a few chunk, all sorts of thing wrap up stay in reoccupy cadaver piece, a place of strategic importance takes rubbish bag in, drive next on Tophet discards.
All the way I try to think back to before today the experience in the evening, dare not miss any detail.
But I believe firmly I return the home after go to a doctor, arrive in the lethargy on the bed next day break.
Medical effect is extremely powerful, so, I am found out and brought to justice impossibly.
Today is on the weekend, tophet has many people that gather rubbish, the process that discard often lets my tremble with fear.
Also accordingly, after returning the home, tired out body and mind makes me very fast enter dreamland.
However, awake the following day, on the chair before my dresser, still sitting a the dead.
The shock that brings me this is more complex mood, let me associate lots and lots of Jing Song novel.
It is a new man likewise, it is ground of unidentified cause of death likewise on the chair that takes in the only inside my dormitory, and I feel without a bit likewise who ever had entered my room last night, but he, die over namely.
I am taking ineffable and scared state of mind, prep according to the means yesterday is handling a body.
Decompose, pack, mining, bury, my asp both hands was infected with a bit adroitness it seems that.
Return trip I drank a lot of coff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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