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我注定是走不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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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对着你的背影微笑,可是你的笑容却从没有迎上我的目光,你的笑容像是永远停留在隔壁。我自知,我走不近你。
1.
我的米奇文具袋里总是放着一块小镜子,尽管苏月月一直嘲笑我,真是臭美死了。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镜子里的你有多么的迷人,你对着我的镜子,脸庞正好扬起到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坐在我后面不足一米的地方,可是我总觉得我们像隔了整个太平洋那么远。每天,我只能拿着“收作业”当借口,希望能和你说上两句话。两句就好,哪怕是最简单的两句话也能让我这个傻姑娘高兴上一整天。
你从来不叫我的名字,总是“那个,那个谁”地叫我,叫得我心慌。我的名字不再你的心里,更别说进入你的生命里。对你而言,我或许连个过客都算不上。
可是,在我印着小小碎花图案的粉红色日记本上,满满的,全都是你搭配地很好看的三个字:林柏云。
2.
上课的时候,我总是盯着我的小镜子。镜子里的你,很少看着老师写着密密麻麻讲义的黑板,你最喜欢盯着身旁的窗户,满脸灿烂的笑容。真不知窗外是什么样的风景,让你的目光聚焦后有这么好看的笑脸。
尽管如此,林柏云也总是能够考出很好的分数。不像我,每次都坚守在成绩榜单最尾巴的位置,
雷打不动。每次发榜,我都趴在桌子上哭得一塌糊涂,苏月月以为我是因为那少得可怜的分数,其实,苏月月不知道,我哭,是因为你的名字总是高高地挂在光荣榜的最上面。连在张纸片上的距离都跟你离得十万八千里,我注定是走不近你。
可是,地球是圆的,林柏云,你说转过一圈后的我们会不会也因此而相遇呢?我在心里默默地想.
3
班里开始流行评选班花,班草。我在班草的人选上肯定,确定,坚定地投了你一票。其实,就算没有我的这一票,以你高人气的票数也当之无愧。可是带着私心的我想,哪怕是能与你有这么一丝丝的联系也好。
可是,接下来的事,着实让我惊讶得像在街上捡到一颗手榴弹一样!
男生们用溜光溜光的眼神将所有的女生一一进行了排名,漂亮得像个小妖精似的苏月月,得票数就像“嫦娥二号”一样,一飞冲天。我从来都只是苏月月身边的小跟班,不要说对于班花的位置了,凡有一个像样点的男生能投我一票,我都会对人家感激涕零。
没个男生都在自制的调查表上选出了自己心中的“最完美女生”,唯独林伯云除外。苏月月说,果然帅哥和凡夫俗子是不能比的。
是啊,脸苏月月这般高傲的女生都是喜欢你的,更何况是我这种傻姑娘呢?
跟林伯云要好的兄弟们围着圈,把调查表递给他,硬是要他选一个:“选谁?怎么也要选一个吧,我们班的女生就没一个长得合你心意的?像苏月月就很不错嘛。”
我竖起耳朵,想知道林伯云的答案是什么,明知道不会是我,却还是想知道在我眼里完美的你会选择什么样的女孩来衬你。
然后我看见,我羡慕了好久的那只修长的手,抬起来,指尖指向我。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我青春的第一声心跳,那样蓬勃有力,那样蠢蠢欲动。
林伯云说,就她吧,收作业的时候挺好看的。说着,林伯云的嘴角扬起了笑容,是在我镜中最熟悉的那种笑容。
4
日子在美好的时光里似乎总是过得特别快。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不然,怎么一转眼,你就不见了呢?
突然有一天,我端详着笔袋里的小镜子,却发现镜子折射过去的角度里,空无一人,只剩下残留的书本和物品。我的心一下子空掉了,那一上午都像失了魂一般。
之后的好久好久,再也见不到你。林伯云就这样凭空的从我的生命里小消失了,我的镜子里反射出的永远是我空洞的内心。
这时候,我才发现,喜欢了你那么久,可是我却对你一无所知。好不容易,我才秋冬了苏月月,去跟老师打听林伯云的消息,得到的答复却是:林伯云跟着他的父母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一座北方的城市生活。
5.
苏月月说,珞拉,办公室里有一封你的信,你去拿吧。
我放下手中的习题本,跑出去。在经过光荣榜的时候,我停下来,林伯云这三个字任然高高的挂在上面,纪念馆它已经褪去了原有的光泽。名字的主人却再也不会在这里出现了!
我想,既然成绩榜单不能像地球一样转一圈,
那么,我就自己爬,哪怕是手脚并用!林伯云,我就是爬也要爬到你面前去。
进了老师办公室,我看到了桌上那一封我的信。写着,顾珞拉,三个字。没有邮戳,更没有回邮地址。
只是我认得,这隽秀的自己,属于林伯云。信封里,连一个字都没有,一大叠全是画稿。
那些素白的纸上,都是用素描勾勒的我,我笑的时候,我哭的时候,我上课挨批的时候,我偷吃零食的小动作......
最后一张还未来得及完成,右下角标注的日期是林柏云从学校消失的前一天。
林伯云,你明明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可是这些画稿为何如此传神?
6.
苏月月在我位子上榜我收拾书包。我坐在林柏云的位置上,抱着林柏云画的我,紧紧地抱着,无比
认真。
我向窗外看去,其实我一直都好想知道,你一直在对着什么笑,笑得阳光明媚,春风荡漾。
你才,我看到了什么呢?
明晃晃的玻璃里,只有在帮我收拾书包的苏月月,亭亭而立。
怎么办?有一个傻瓜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你的笑容,却从来不知道,你是在对着她微笑。
眼睛里突然有一片模糊,水花斑斓。
7.
天很高,纵然我没有翅膀,也想要飞上天空,抓住一颗闪亮的星星,许下我的心愿。
17岁,是下着雨的夏天。我藏了所有的少女心事,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我会把心里的孤单统统晾干。
林柏云,走在陌生的街角里,请你别因为他人绮丽的校服裙角,而忘了我玻璃反射的身影,就像我忘不了你镜子里的笑一样。
林柏云,我已经在路上,你就是我的目标,终有一天,我会再见到你。终有一天,在那座陌生的北方城市,林柏云,我一定会走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