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功

3135

小刘来部队已经整整两年了。初中毕业后家里没钱供小刘上高中,正好赶上部队来县里征兵,小刘就顺理成章地参了军,来到了边疆。他在部队的任务也很简单:看守器械库。

三等功 虽然在部队吃得好穿得好,可是小刘过得并不开心。因为他来自山区,没见过什么世面,普通话也讲得不好,而一起的战友很多是来自城市,大都是为了复员后能混个好工作才当的兵。战友们整天谈论的,都是一些让小刘感到陌生的话题:网络游戏、美国大选、NBA、QQ空间……

小刘感觉自己和战友们根本说不上话,而战友们也不屑于搭理他这个土老冒。忽然有一天,不知为什么大家都阴阳怪气地管小刘叫起“满屯”来了。小刘很奇怪,怎么给我改名了呢?后来,他问遍了全连的人,才知道了原因——小刘每天早晨都打扫卫生,又说着一口方言,像极了电视剧《血色浪漫》里那个想上厕所满世界找土坷垃的吴满屯,所以战友们就给他起了这么个绰号。更有喜欢恶作剧的战友,一见面就问小刘:“土坷垃找到了没有?”

小刘在器械库整天把那些枪擦了又擦,闲下来的时候他就看着那些枪想:要是什么时候能像一个真正的战士那样打打靶该多好。两年了,每次给家里写信总说,我每天都能摸到枪,可是要让老爹知道我只是看仓库的,他一定很失望……

就在小刘还有半年就要退伍的时候,连里接到一个重要通知:一个月后,军区首长要来视察。由于这一次首长的视察将直接关系到一些人员的去留问题,所以全连都很重视。平时那些打牌、玩电脑的人都收敛了不少,人人积极投入训练,甚至到了晚上还要加练两个小时。平时讨论的话题也都是围绕着这次视察,战友们都希望能在首长面前好好表现,留在部队。

只有小刘的任务仍然是那样简单乏味。他对留下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想每天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可是看着战友们那么辛苦,小刘想,要是首长能早一点来就好了。

三个月后,首长终于来了。首长先是听连长汇报工作,又观看了战士们的演习。眼看快中午了,连长命令安排首长用餐,可是首长却提出要去器械库看看。连长慌了神,什么都想到了,怎么就把小刘给忘了呢?万一这小子在首长面前出点什么纰漏,后果不堪设想。可是,首长已经开了口,没有别的办法,连长只得硬着头皮陪同首长来到了器械库。

小刘看见军区首长紧张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战战兢兢地在一旁看着首长检查工作。首长见小刘把枪擦得干干净净,弹药摆放得整整齐齐,点了点头,又随手拿起工作记录翻看,临走给小刘写下了两句话:器械库整齐有序,是全军学习的榜样。

首长走了,全连的考核结果也出来了。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小刘居然被记了三等功!要知道,三等功可是要在全军大比武拿到名次,或者在其他方面有突出成绩才能评上的,而小刘只不过是个看库房的,他凭什么?更重要的是,有了三等功,考学和转志愿兵那都是要加分的,小刘就不用复原了。这样大的馅饼怎么会掉在“满屯”的头上呢?战友们议论纷纷,一些人联名给连部写了信,要求作出解释。

小刘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心想是不是连部搞错了,毕竟三等功是如此重要,战友们这段时间以来也很辛苦,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于是他主动去找连长,想问个明白。

连长给出的答案很简单:如果有人觉得不公平,请你们想一想,你们什么时候像小刘一样早早起床去扫过马路?器械库岗位虽小,但责任重大。小刘在器械库两年如一日,耐得住寂寞,勤勤恳恳地做好本职工作,得到了军区首长的书面嘉奖,他的三等功是当之无愧的。

话题评论:

未登录服务分享会员
未登录

相关推荐:

  • 三轮车的奇遇
    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因为我们这里是一个小城市那时候也还没有出租车,人们出门走累的时候手一伸,喊一声:“三轮儿”就会从不远处非快的跑来,价钱便宜不说最重要的是方便嘛!所以我们这个城市至今三轮车都很盛行。我现在要说的就是发生在我们这个城市的一则怪事情
  • 敲门鬼
    这故事是我去五台山,一位游方僧人给我讲的。很好玩的故事。我见这老和尚时,他已经60上下了。故事发生在20年前,那时候,他刚刚出家。这位僧人出家,不是因为走投无路,而是真心的信仰佛教。所以一出家,就勇猛精进。怎么勇猛精进呢,他要去闭关。简言之,就是在一段时间
  • 变态鬼学校
    [文/临沂张一鸣/短片鬼故事]“大家来看这幅风景写生画,近处茂密的树林中这条小溪曲折而上,远处层层叠叠的山给人一种意味深长的遐想。整个逆光效果缭绕在晨雾中绵绵不绝,老槐树的枝干掩映下的这个大石头,给整个画面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喂?张一鸣,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
  • 拔舌村的鬼魂
    终于到了,哎累死了,你们说中国怎么还会有这么偏僻的山村呀!陈梦疲惫的说道。我的大小姐呀,你是出生在富豪家庭,干嘛还和我们一起来这,再说了这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更偏僻的村子我都去过。你还是回家喝你的咖啡去吧!一边的苏雄接口道。陈梦顿时气到:你知道什么我从大学
  • 打开的坟墓
    1刘强和他媳妇郭艳艳都是不起眼的小职员,却住着一幢豪华别墅。为什么呢?原来刘强的姑姑是个巨富,老伴去世后,因为自己无儿无女,就把远房侄儿过继来,立下公证:百年之后,所有财产都归刘强,但前提是,他必须精心照顾她直至终老。刘强夫妇对老姑姑是又敬又怕,心里是又惊
  • 上坟烧纸的来历
    相传很久以前,王家村有个叫王小的人。他从外地学习了一种手艺,就是用野草和树枝造纸。可他没有漂泊技术,造出来的纸又乌又粗糙。人们都不愿意用。他造了很多纸,可是卖不出去。仓库装满了,又往屋子里装。屋子也堆满了。再造就没地方放了,他很着急,但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的
  • 千万不要乱加QQ群
    现在是不是觉得挺无聊的?想找一些人聊天,没人就想找群,没群就看一些无聊的东西,反正就是无聊找一些有聊的东西。我劝你还是别手贱找一些乐子了,不然你之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天无聊,副本都下完了,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便去找度娘。我按了下空格键,等待许久,结果是
  • 雨夜,棺材板
    编者按:一个漆黑的雨夜,一段的境遇。明明背着的是一位老太太,到最后却成了块棺材板。文章用悬疑,幽默的笔法写了一段诡异的故事,却在最后告诉我们要保护好我们的环境,立意深刻,欣赏。公元二零零三年八月,县流动放映队来到老岭乡。傍晚,乡政府大院里坐满了人。家近的掇
  • 咒怨之贞子
    藤木站定在那房门前,夜里寒气有些重,那幢别院在夜幕下显得阴森沉重,黑洞般的窗口好似是一双双空旷幽深的眼眶。他拉了拉衣襟,朝身后望了望。几个男男女女纷纷躲在角落朝藤木摆摆手,“快进去啊!别想耍赖啊!”那个个子较高,名为铃木浩的男生用手捂着口喊了声,眼里是坏坏
  • 鬼客屋
    记得有一次分厂刚建成的时候,厂里要派技术人员去分厂指导一下工作,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们那个分厂建立在一个叫黄埠镇的地方,地理位置虽然算不上好,但是周围的环境还可以,由于靠海比较近,当地气候比较潮湿。晚上下班的时候,里比较闷热一些,电视也坏了,宿舍里的几个朋
  • 冥婚新娘的白色喜帖
    这天大早,刚到,速递员就送来了一张喜帖,林叶苦笑一下,时值结婚热季,这个月,她已参加过三次婚礼,不消说,这肯定又是一“红色炸弹”。不过,喜帖的设计倒很合林叶的意,它用的不是俗气的大红,而是素雅的白,喜帖面也简单大方,正中央仅一个红色的囍字,林叶真是越看越喜
  • 惆怅客
    落花恋流水,流水无缘恋落花。我是人间惆怅客,踏入红尘为惆怅?
  • 两只小狗
    有两只小花狗,它们都有着同样的白肚皮,棕色的耳朵,黄皮毛,长尾巴,都有灵敏的嗅觉。一看它们就是一对双胞胎,它俩每天都形影不离。一天,它们去里找哈哈镜,大黄走到镜子前,哇!镜子里有一只庞然大物,眼睛有气球那么大,耳朵大如扇子,腿如树杆一样长,尾巴像一
  • 居里夫人是史上获得两次诺贝尔奖的人
    玛丽·居里(1867-1934年)世称居里夫人,全名: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居里。法国著名波兰裔科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1867年11月7日生于华沙。1903年,居里夫妇和贝克勒尔由于对放射性的研究而共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1911年,因发现元素钋和镭
  • 我的家人
    我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我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我的家人很和睦,在我记忆中从未见他们吵过架,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从未有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喜欢安静,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对话。现在的他们,往往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知晓自己的想法,这让我很是羡慕,因为我看
  • 遗书
    1在张开眼睛之前,我以为整个世界是光明的。原来闭眼跟睁眼是同样的黑暗。像是沦陷在一片黑暗的沼泽之中,无力挣扎,气息微弱。突然“砰”的一声闷响,大片光亮涌入视角,仿佛有人打开了棺材的盖子,我从黑暗中缓缓爬起。这是一个闭塞的村庄,空气潮湿、暮色四合、行人全无。
  • 白色晚礼服
    在美国佛罗里达一个小镇上,这天,一个女孩去吊唁一位去世的邻居,在殡仪馆里,她走错了房间,看见了一具暂时寄放在这里准备安葬的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女孩子,她低头望去,只见那女孩身上穿了一件漂亮的礼服。看见这件漂亮的晚礼服,女孩心头一动:过几天她要
  • 搞笑鬼故事:糊涂鬼
    清朝雍正年间,有一个叫汤继的孝廉。年方二十。他长的清秀文弱但颇有才学,而且为人刚正,行善乡里。乡人都讲汤老爷善人有才必有福报。庚戍年会试,这汤孝廉也准备干粮盘缠和一帮秀才们一起去应试。他分在第四十九考场。考试第二天晚上,月明星稀,凉风细细,汤孝廉将写完的文
  • 牵引亡魂的棉线
    我前面的鬼故事文章中曾多次提到过,我外婆那地方,有一个习俗,在外面遇到意外死亡的人,是不能运进村子的,原因也就是觉得那样的亡魂怨气重,不容易被超度和往生,进了村后,可能会影响村子里的人不过,中国也有句老话"叶落归根"先不说死去的人,死去
  • 谁也别小看谁
    1.窗台魅影这是一栋堪称古董的旧楼,密密的爬山虎将斑驳的老墙掩盖住,丝丝诡异之气从阴暗的缝隙里透露出来。这老房子本来很安静,今天楼下却围满了人。他们都仰着头,对着九楼的一扇窗子指指点点。九楼的窗子大敞着,窗前,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身穿着绚丽的大红色长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