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三月
1866
推开窗的三月天,那炽烈的暖色,
焜耀着彩锦的花河。
那绯色的杜鹃,如故的柳烟,
盼不来如期的停泊。
为何那些花儿,香落异乡的枝柯?
为何那些笑脸,不见时更为深刻?
在今世的维度里,
你是不留飞影的白鸽,
是啖着苦荞的愁色,还是隐遁在世人的猜测。
或许,那一天,云翳灼热;
那一刻,晴空失色;
那一瞬,海鸥与岸巢的别离,迷航的歌。
歌罢鱼泪浸千帆,雁字归期尚未谙。
城隅杏花依如霞,霞巷深深疏人踏。
你听见人们的祈祷了吗?
你知道人们等来的只是绝情的宣判吗?
这是三月,是苏生的一季,
西澳的风浪,别抹去唯一的踪迹,
你知道吗?我们都在北方的春天,
等待南印度洋的鸿雁归家。
岸上,一位母亲呼唤着:“MH370,这个三月还很长,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