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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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十六日,晨起,即听微信群中有响动,明泽说:下雪了!著学应答:东山也是。吾凭窗而望,见外面低矮处房屋彩钢瓦搭建的屋面已为白雪所覆,白亮一片;远处,雾霭沉沉,山为雾隐,高楼也隐约朦胧其中;街上,行人寥寥,匆匆而行。出门上班,但听沙沙有声,雪粒降落,地面白珠乱跳;朔空雪舞,大如梅花者,凌空翩然,细如飞沫者,厉剑急驰;风卷雪击面,痛如刀割。
吾御风冒雪而行,怎奈风急雪密,雪粒如豆乱洒,只有悻悻乘座公交车。隔车窗见外雪花乱舞,至邮电大楼,还有一站到单位,我兴不可遏,下车冒雪而行。雪粒已歇,只有雪花飞舞,我伸臂张怀,欲揽漫天风雪,只是雪入怀即没,空有湿痕。路上行人多执伞而行,未带雨伞的,也用帽子把头罩得严严实实。
常听人长叹,人生最难携手共白头。路人行色匆匆,大多持伞戴帽,擦身而过,旋即隐于无形,皆非共与白头之人矣!遥想此时,如有三两老友,围炉而坐,煮茶品茗,临窗赏雪,闲作清谈,岂不美妙?尚有雅士,素手抚琴,清歌婉唱,清音袅袅直达天庭,更是大妙!如此乱想,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痴狂如我,且任它白雪伫头,染尽万丈华发,且歌且狂且一笑。
又,忙碌至中午,恍然觉玻窗敞亮,望外一瞧,竟然雪霁天晴。移步临窗,晴空一碧,阳光遍酒,四处了无雪痕矣,早上大雪飘飞,雪中漫步莫非是梦?
也许,不过是花非花,梦非梦。
2019/1/17 (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