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吸血鬼
1800
一我在这家保险上班的第七天,公司就出事了。
这天早上,我准时到达公司,打卡机显示在我工卡上的时间是八点五十九分。
放好工卡后,我来到口。
电梯口人不多,因为象我这样总在最后一分钟到达公司的人毕竟不多。
眼下经济不好,谁也不想冒这三两分钟之争而被扣奖金。
而我就愿意被扣奖金吗?呵呵,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我就住在公司旁边,我家的窗子甚至可以望到公司办公室里的人影,所以上班只需步行,时间尽在把握之中。
公司所在的这栋办公楼高七层,外面还有很大的停车场。
事实上,这七层楼加停车场全是我们公司的。
我一直纳闷,为什么是七层呢?如果钱不够就盖六层也行,否则就盖八层,为什么偏偏是七层?在我看来,“七”这个数字总是沾点鬼气。
什么七月初七,七月十四,七朝还魂,七七四十九轮回等等。
好在我办公的地方在五楼,七楼全给那些一肚子鬼计的决策层占满了。
进电梯时只有我一个人,然而出电梯的时候我却看见了人山人海。
计划部的门口站满了各个部门的同事,除了交头接耳的就是东张西望的。
我努力想挤过去,却有人在故意不让我过,并且还用挖苦的语气说我,挤什么挤,就这么想看死人啊?死人?我头皮麻了一下。
谁死了?谁死了?我赶紧问。
没人理我,可是没人理我我也要问,因为我就在这个部门上班,整栋大楼我认识的人也全在这个部门里。
这时,我的胳膊被一只手抓住一扯,整个人就顺势被拖到了一边。
我定睛一看,是助理英子。
“别挤了,你进不去的,警察在里面。
”英子说话总爱使劲眨巴着她的一双大眼睛,频率大概是每说两个字眨一下,最妙的是,话说完了,眼睛也不眨了。
“谁死了?”我还是那句。
“老鹰死了,好啊!”英子语气带点夸张,眼睛眨了四下。
老鹰是我们的部门经理,四十岁的未婚女性。
我进这家公司正是她亲自面试的,四十岁是英子说的,开始我以为是三十岁,由于还未生育,身材保持极好。
至于老鹰是个外号,那是在除了“汪经理”之外的最普遍呢称。
这也是英子告诉我的,她说汪国英四十岁,她巫英英才二十岁,因此,她是小英,汪经理自然就是老英了。
我惊奇地说敢情这外号是你取的?英子表示歉意说,在她进这公司以前就有了这外号了,她说的解释只是她自己新编的一个版本而已,那是巧合。
其实我对这家公司的了解有九成来自英子。
除了老鹰,因为对这个顶头上司我有自己的另一个了解,那是英子和其它人都不知道的。
虽然我才进这家公司仅仅七天。
我定定地看了一会英子,似图从她脸上找出点悲伤来,结果没有!我只找到了惊恐,还有一点点兴奋。
这让我悲哀,她们同事已经有一年多了啊!“怎么死的?你看见了吗?”我淡淡地问,本来我挺喜欢英子的,单纯、好奇、热心和可爱。
“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早上一来就要先去老鹰的办公室打扫。
刚进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英子在这个时候竟和我玩起悬念,真让人哭笑不得。
“看到老鹰的呗,”我答。
“错!”英子带点得意继续说:“我刚进去时什么也没看到,我就拿起吸尘器吸起地来,吸着吸着吸到大班椅后面,这时候我才看到了老鹰的尸体了。
”我如释重负似的松了一口气,真怕她又再玩什么悬念出来。
“当时老鹰的脸色好可怕,整张脸全塌了进去,眼睛张得大大的,脸皮白得象纸一样,嘴巴也张着,那表情就象看到了什么东西让她非常吃惊一样,想喊又喊不出来。
”英子的眼睛快速眨着,双手同时在半空比划以增加描述气氛。
“我一看到这情形脚都软了,叫也叫不出来,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恶心,早上刚喝过的牛奶一个劲地往上涌,你猜后来我怎么着?”“吐了一地?”我快速抢答。
“错!”英子猛眨了一下眼皮说:“我勇敢地挣扎了起来打了电话报警。
”“好样的,”我不禁轻轻地拍了拍掌,也不知是为了她的勇敢还是为了她的精彩描述。
“后来有几个同事来了,我壮着胆子再看了一眼,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不知道,”我学乖了。
“死——因!”英子一字顿地说。
“啊?!?!?!”我哑然失笑,佩服之极。
“就一眼你就破案了?了不起,了不起!”“你别不信,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英子不满意我的态度。
“那你说死因是什么?”我收起笑容,正色地问。
“老鹰是被吸血鬼杀死的!我看到她脖子上有两个红点,还有一点血丝呢!”英子眨着眼说。
这时,同事老王挤了过来对我们说:“还站在这儿?今天上午不用上班了,警察要调查现场,英子,他们刚才找你去录口供呢,你去看看吧,小李,走,我们去喝茶。
”“不用录口供了,英子已经找到凶手了,”我笑着说。
老王一脸纳闷地看一下我又看一下英子。
“她说凶手是吸血鬼,”我又说。
“哈,瞎说,”老王一乐说:“我们快走吧,同事们都先去了茶楼了,难得白放半天假。
”老王最后一句话让我一愣,这么说老鹰死得还有点价值了? 二整个上午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点心做得很精美,然而我却觉得胃里胀胀的。
同事们不知为何情绪高昂,从股票到车价,从小肥羊到流星雨,海天阔地无所不谈。
迟来的英子到底蹦了一句人话出来:“其实老鹰也挺可惜的,这么能干的女人。
”全桌刹那间安静下来,刚才还丰富多彩的表情突然全归于一个表情,如同刚把一盘活蹦乱跳的虾一下子倒进了滚开的汤里。
“虽然,”英子嚅嚅说:“虽然她是有点刻薄尖酸,可是我们部门能每季考核都排在第一也多亏了老鹰的功劳啊!下一任如果从我部门里提拨经理的话,我们六个人中有谁会坐上老鹰的位置呢?”我满意地看了看英子,她的问题很及时啊,逝者已逝,眼下这问题可是谁都关心,唯独我和英子可以置身事外。
英子只是个办公室助理,我呢,新人一个,那么我们俩是绝对没有资格谈到争夺老鹰的位置的了。
没有资格的另一种意思也就是没有负担。
我和英子没有负担,我们俩开始吃点心,而另外五个年长同事却都停了筷子。
“老王年纪最大,资格最老,应该老王上吧,”又矮又胖的古建明先开口说。
“哪里哪里,现在可不是讲资格的年代了,小罗文化最高,机会也最大嘛!”老王接口说。
罗成都老家四川成都,普通话也带点成都味,英子说是焦盐味。
他听到说起他了,也再坐不住,赶紧开声说:“不行不行,怎么也轮不上我啊,公司讲的是业务,张哥是业务标兵,他才是理想人选啥。
”说话音量最大的张哥是东北人,奇怪的是,他却没有东北人的那种高壮身材,反而更象是长在南方水乡,又白又瘦,八百度近视,上唇留的胡子属于一撇一捺型,中间没有连上,不过看情况这辈子是连不起来了。
还有一个奇怪的是张哥嗓门绝对是东北人的本色,又响又厚。
都说中国歌坛唱民族唱腔的多是东北人,看来水土还真是有点关系,也可能是跟当地语言发音有关,那种腔调出来的人中气特别足。
算是跟拉丁语区盛产男高音一个道理吧。
张哥说话没那么多转弯抹角:“古建明上,他跟上边关系最铁,他不是跟董事长一疙瘩出来的吗?老乡好说话!”“你——你说什么?”古建明脸突然绯红,仿佛真做了贼给人说穿了似的。
“哎——大家开开玩笑嘛,来来来,吃点心,”老王赶打圆场。
“嘻嘻,反正你们现在都有机会做我的头了,到时候别把我炒了就是了,”英子嘴里鼓着一只虾饺说。
“当然不会!”四个人同时说道。
马上那四人都愣住了,英子也惊愕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满脸尴尬。
三这两天警察方面只来了一回,在老鹰房的门窗地板上敲敲打打捣鼓了一阵后就再没露过脸了。
除此之外一切照旧,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影响,也就是对英子影响最大了,因为我们的文件有需要领导签名的一律送上七楼交副总代签。
那么,英子是助理,这个跑腿的事自然就落在了她身上。
第三天英子从七楼抱着一叠签过名的文件下来的时候,也带下来了一条大道消息和一条小道消息。
大道消息是老鹰的办公室正式解封,明天会有施工人员来把里面的物件通通搬走,下一任新主人很快将会进驻。
小道消息是:“你们猜猜老鹰的解剖结果是什么?”英子用说悄悄话的表情大声说。
她立马成了十只眼睛的焦点。
“你们可要保密哟,这是老总秘书马姐告诉我的,她本来让我保密的。
”英子眨着眼睛说。
“保密保密,当然保密,”老王说。
古建明故意压低嗓子说:“如果真的需要保密,我们只好不让张哥听了。
”“说啥啊你,”张哥在旁边推了古建明一把,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于是,六个头重新聚到了一起。
“解剖报告说,老鹰是死于突发性心脏衰竭,原因是由于突然大量失血。
”英子说完停住看着大家,大家也看着英子,等着她说下去。
“完了,”英子说。
老王:“完了?”英子:“是啊,就这样!”罗成都:“就哪样啊?不清不楚的,怎么会突然大量失血呢?”英子:“这个没说,我也就没听到,要不我再上去帮你问问?”罗成都白了英子一眼就去做事了。
老王打趣英子说:“这么说,真是吸血鬼?”“我看就是,我真的看到老鹰脖子上的牙齿印了,和电影上的一模一样。
”大家散去,我拍拍英子的背,对她笑一笑,表示理解,然后回到我办公桌。
四第四天来了五六个工人,由英子带着把老鹰的办公室搬个一干二净,英子则负责整理老鹰的文件资料等等,因为她一直是老鹰的助理,自然比较熟悉。
第五天上午经理室搬进了全套崭新的办公家俱,王、张、罗、古四位都对新家俱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反正再新再好都总会让人说出点不尽人意的地方。
而我认为这家俱不错,不过摆设的方位应该在窗子边,这样看文件累了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
由于我的意见比较新颖和对健康有益,结果被一致采纳!下午,英子跳过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说好啊,不过是不是算约会?她说随便,如果不算约会那就aa,如果算约会那就得我买单。
我说买单没问题,但如果不算约会那我们就吃完拜拜,如果算约会那吃完就要去泡吧跳舞然后一起回我家。
英子嘻嘻嘻笑了几声说,你想**我?我正色说,不是**,是诱奸。
她想了一下说,好吧,如果你诱得到我也就没问题!华灯初上,我和英子坐在一个街口大排档涮羊肉。
“你喝啤酒吗?”我问。
“不,我只喝白酒。
”“哈,这么拽!我以为女孩子只会喝点红酒之类的。
”“错!我从不喝红酒,因为我喝红酒一喝就醉。
”“哦?还有这事?”这个小家伙总让我惊奇,教我如何能不喜欢她呢!我们一边喝一边还聊了点别的,但很快就开始聊她的吸血鬼了,似乎她对于这个世界存在吸血鬼深信不疑。
“你真的以为会有吸血鬼吗?”我笑笑问她。
“当然有,而且我还感觉它可能就在我们身边,”英子说得很郑重。
“这么可怕?呵呵,”我最近总爱用这种笑声,也许是上网多了。
“有什么可怕的,你看过《吸血迷情》吗?里面的吸血鬼真的好帅好帅,而且还能永远不死,”英子一脸向往状。
“那是电影,吸血鬼哪能都长得帅啊。
”“你见过吗?你怎么知道它们不帅?”英子不高兴我泼冷水。
不过我的冷水是泼定了:“电影里哪个男主角不帅的?现实中可能吗?你真幼稚得可以啊。
”“我才不幼稚呢,你说的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愿意去知道罢了,为什么什么事情都非要想得清清楚楚呢?给自己留一些梦想不是挺好的吗?有时候真想傻一点!”英子说着说着黯然起来。
我也黯然,因为我被她的问题难住了,这种问题一般没有正确答案的,只要沾点哲学边的东西是越模糊越朦胧就越好。
“呵呵,”我突然发现这种笑声简直是世界上最淡而无味的表达了,然而用途却是最广。
“呵呵,”英子也回了我两声干笑,她竟也精于此道,又是一个意外。
“英子,”我决定说点什么以显示我年长的优势:“你才多大?语气怎么象是饱经苍桑似的。
”“我是饱经苍桑了,一个人的磨难不能用年龄来衡量,是不是?”“说是这么说,可是就你这年龄,深圳都特区了你才出生,能经历什么磨难呢?”我又好奇了,事实上英子每时每刻都让我好奇。
“心灵磨难算磨难吗?”英子非常深沉地说,这回眼睛好象没眨。
“扑滋,”我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赶紧找了纸巾抹抹嘴角。
“你干嘛?”英子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说英子,你们这些小女孩,总是恋爱一回就想要惊天动地,失恋一回就以为曾经苍海,再有个两三回就说自己看破红尘,洞察人世,呵呵,知不知道人生在世还有多少事情可干?你那些破事我八百年前就看透了,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我很认真地说。
“你也大我不了多少,还八百年呢,你这些大道理啊,姑奶奶一千年前就听过了!”英子很不服气我说的话。
“算了,算了,过几年你自己会懂的,现在说了也没用,这种事要自己去经历了才会明白,”我举起杯子伸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杯沿,然后先一口喝尽。
英子也拿起杯子喝尽。
五这顿饭吃了很久,我们没再去酒巴,直接就回了我家。
英子有点醉,但还能自己走路,当然我更愿意扶着她。
进门后我伸手在门边按开了灯。
英子马上伸手关上了灯。
然后用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小声说:“好美的月色!”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我们在门边并看不到月亮,但今晚的月亮确实很清很亮,因为我的窗子够大,窗帘拉开了一半,从外面射进来的月色几乎给这间屋子的每一件物件都镀上了一层银色。
这是一种很柔和的光,柔和得在光和暗的边缘仿佛起了一层毛剌。
我的屋子里其实并没有多少物件,连椅子也没有,柜子也没有,甚至象样的床也没有。
但是地上铺着一张明黄色的波斯地毯,真正的波斯地毯,也忘了它跟随我有多久了,反正我搬到哪儿也会把它带上。
地毯中间绣着非常规则的图案,那是一个又一个旋转的黑色线条,也许它们代表了什么意思,不过这个就只有创造它的人才知道。
我曾经也想知道这些旋转的线条倒底是什么意思,但后来放弃了。
因为我在每个时期、甚至每种心情看到它们时都会有不同的感觉,这个很奇妙,它们既象一个个结,却又象一个个解开结的钥匙,或许,这就是它们本来的意思。
地毯就是我的椅子和床。
床边是许多的书,书旁边是一台很小很精致的组合cd。
再旁边是黑黑的一台手提电脑。
这些东西大部份是黑色的,可我却从来没认为自己喜欢黑色,不知为什么买回来的东西总是以黑色居多,这可以解释为巧合吗?“这么好的月色,今天是十五吗?”英子问。
“不是,十五过去五天了,”我很肯定地回答她。
“哦,”英子口气低落下来。
“怎么了?”“电影上说月圆之夜吸血鬼就会出来的,”英子幽幽地说,一边走到地毯上坐了下来。
“你就这么想见吸血鬼?”我笑着问她。
“你的地毯好软,”英子用手轻轻地摩莎着地毯赞赏地说,一会又抬头问我:“你刚才说什么?”“没什么,你想听音乐吗?”我没等她回答已经打开了cd机。
一阵激昂的探戈舞曲突然响起,英子似乎吓了一跳,我冲她笑笑,一把牵起她的小手,用力一拉,英子的身子就飘了起来,同时我另一只手往她腰间一抄,右脚也同时向前滑出一步,接着扭腰甩头,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完成了探戈标准开场动作。
“哈哈哈。
。
。
”英子被我突然其来的举动逗乐了,趴在我怀里大笑起来。
“不行不行,我不会跳舞的,”她一边挣脱我的手说:“我们换一个抒情一点的曲子吧。
”“好吧”我只好又换了一张中国古筝曲。
“这个好听,我从来没听过,”英子抱脚坐到窗台边。
“这是古曲,很难找到的。
”“你过来看,那些云好奇怪,”英子仰起头看着窗外的夜空。
我走到英子身后坐了下来,伸出双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下颌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正好对着英子的耳朵。
英子似乎感觉到了耳朵的呵痒,微微把头扬向了另一边,同时把我的手紧紧地握在她的手心。
“我又在恋爱了吗?”英子象是自言自语地问。
“也许吧,”我淡淡地说。
“为什么是也许?”英子依然望着窗外的夜空。
“那你心中有爱了吗?”我看着窗子的玻璃上映出我和英子暗暗的影象。
“不知道!”英子幽幽地说,身体一动不动。
“那你又是否知道,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我冷冷地说,眼睛移向英子的耳朵下边,那是一快白嫩的皮肤。
“如果我爱了,我会付出我的一生去爱!”英子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
“你不后悔吗?”我感觉到两颗虎牙已经伸出了嘴唇外了,但我想听完英子回答这个最后的问题。
英子没有再出声,只是身子发出极细微的颤动,我慢慢地把眼睛移向窗台的玻璃,我看到了英子的眼睛正定定地盯在玻璃上看着我,眼睛睁得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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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司最终从外面招聘了一名新的计划部经理进来。
在老鹰死后的第七天正式上班。
这样,我们这个办公室又有七个人了。
为什么又是“七”?老王、古建明、张哥和罗成都第一时间对新上司表示了热烈欢迎,他们不约而同地带了小礼物或是鲜花来到公司,然后放到经理桌上,当然每个礼物或鲜花上都附有一张名片。
而我却居然想不到这一点,空手就来上班了。
英子也没想到这一点,但她却想到了另一点。
她要了我的名片,连同她自己的名片一起偷偷放到了罗成都买的最大的那束花上面,而把罗成都的名片放到了老王的那个彩盒上。
从盒子的大小看来,估计老王送的是水杯,不过现在就成了王、罗二人合送的了,呵呵,这两个小气鬼。
新上司迟了半个小时才由老总带着出现在了办公室,让人喜出望外的是新上司依然是个女性,虽然没有上一任妩媚,但似乎从第一眼看来,应该会更好相处。
原因是她有一张圆圆的脸,弯弯的眉毛,厚厚的嘴唇,说话也是不紧不慢,自我介绍说她姓齐,名叫仙婉。
瞧,多温柔可人的名字。
不过英子就不这么认为了:“齐仙婉齐仙婉,该不会是齐宣王吧,荒涎无道哦!”“你是说她可能是好色女上司?”老王说着伸头望了望经理室的玻璃说:“嘻嘻,日本卡通的故事哟,我喜欢!”“原来你是个变态色狼,”罗成都瞟了一眼老王。
“还是个老色狼,”英子也不屑地说。
“不过真是那样也不错啊,”罗成都又加上一句。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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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办公时间!“我还以为你们当中有谁会升职呢,原来又是个女人来管我,”英子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大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互相瞧瞧对方的脸,马上又调头各自忙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起身往走去,想到那里去好好笑一通,憋着太难受。
七英子说今晚要上来我家,还叮嘱我一定不要走,因为她不想提很重的东西走来走去。
“很重的什么东西?”我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说完她就挂了机。
我已经能很适应英子无时不在的悬念了。
移步窗前,推窗望天。
天在慢慢变黑,从白天到黑夜,其实中间还有那么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天空是灰的。
这是从白天到黑夜必然的过渡,只是没有静静地等过天黑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我在每一个黄昏中等待着天黑的来临,已经八百年了。
在八百年里,只有八个女人爱上过我,最终,她们全都在爱上我的那一刻死在了我的手里!我相信,只要她们真心爱我,那么她们的血就应该和我融在一起。
如果她们是真心的,那么她们就不应该感到痛苦,真正的,是要融为一体的!但是,如果她们并不是真心爱我,那么,我不允许她们的血玷污了我的灵魂。
八百年前我就知道,我和其它的同类不一样,因为我吸到的血并不是流到胃里,而是直接流进了我的血管里,和我的血液溶在一起。
英子看我的眼睛太安静,我看不到她眼里有属于爱情的火焰跳动。
并且,她的血流动得好缓好缓,她的心跳也很平静,没有被爱情燃烧得沸腾起来的血我是不会喝下去的,那只会令到我的血液不再纯洁!“如果那一刻我爱上了你,你真的会吸我的血吗?”英子问我。
我已经收起了伸出嘴唇的虎牙,无奈地看着她,点点头。
英子不出声,看着我眨了几下眼睛,一会就有眼泪流了出来。
“你害怕了吗?”我冷冷地问她。
英子摇了摇头,幽声说:“这世界上真的有纯粹的爱情吗?”我点头。
“那你活着就为了等你的纯洁爱情吗?”英子的声音带着抖动。
我看着她再点了一下头。
“可是,你多久才等到一个纯洁的爱情呢?”英子让泪水放任地流着。
“大概一百年左右!”我惭愧地说,因为一百年才被一个女人爱上的男人实在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不过这个傻丫头看问题的角度却很特别,她听了我的话泪水流得更欢了,“好感动哦,竟有男人为了一个真正的爱情等上一百年!”我汗颜,因为这个也并非我的本意,实情是我自己也很无奈。
英子已经到了我家门口,如打鼓般的敲门声不用问也能猜到是她,这个没有悬念。
她背着一个大黑包,这就是她说的很重的东西了吧。
“你真客气,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我帮她接过了包。
“少臭美了,这不是给你的,我带来有用的。
”英子扁扁嘴说。
“呵呵,”这两声真是无处不可用。
“告诉你,这是望远镜,带架子的。
”“有什么用?”我不解。
“你上次不是说你的窗口能看到老鹰办公室的窗口吗?”“是啊,不过我不用这个,我的鬼眼比这个好用。
”“是我要用,从今天开始我要天天观察,说不定哪天那个凶手就会再出现!”英子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了那些家伙在组装起来。
突然又转过头来问我:“老鹰真的不是被你吸的血?”我感到好笑,点了一根烟,看着烟雾在空气中慢慢散开,然后才回答她:“如果我吸了她的血,那么那天我也一样会吸你的血,我已经说了,我和它们不一样。
”“好啦好啦,信你啦,不过现在我也算见过真正的吸血鬼了,所以我也不怕吸血鬼了,我下一步就要把行凶的吸血鬼捉出来!”“你认为你能捉住它吗?”我好奇地想打听一下这小妞的计划。
“捉不住我也要看看它是谁?因为我知道它肯定就在我们公司,那天老鹰晚上加班,而晚上没大门钥匙的人是进不去的。
”英子分析得头头是道,连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它们可跟我不一样,你不怕它们发现了你把你的血也吸了吗?”我问。
“不是有你在吗?我都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住你这儿了,你要保护我!”英子说着从黑包里扔出一个小塑料袋,“我换洗衣服都带几件上来了。
”“啊?”这回真让我吃惊不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和一个吸血鬼一起住?”“是啊,”英子头也不抬说:“因为你是个好吸血鬼嘛,只要我记着不要爱上你就行了,没事的!嘻嘻。
”我感到头晕,她竟然在反过来安慰我说“没事的”???现在的社会是什么社会?现在的女人都是什么女人?真是八百年来头一遭!英子好不容易装好了她的望远镜,并用架子支在了窗子前,然后低着头眯着眼在调试。
**在墙壁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一边抽着烟。
“问你件事行吗?”英子背对着我说。
“说吧!”“你要说实话的。
”“好的。
”“还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你还问不问?”我实在拿这丫头没办法,八百年的修养也要生气了。
“好了好了,都八百多岁的人还这么没耐性,真怀疑你会等一个女人等上一百年。
”唉,我无言,可怜这八百年的道行,竟要毁于一个丫头之嘴了。
“据我所知,”英子转过头来严肃地看着我,终于开始切入正题了,“老鹰几乎每晚都会呆在办公室,至于到几点我就不知道了,可是你却天天呆在这屋,还说你能看到办公室的事情,那么——”英子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看着我。
我诚惶诚恐地看着她,决定让这位爱玩悬念的小姑娘自己揭开谜底。
“那么你都看见了什么?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事实啊,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英子说话间还两手挽到了背后,在我面前踱起方步来,俨然审犯。
“是的是的,长官,我一定坦白,一定坦白。
”我点头哈腰,一心要和英子把这戏演下去。
“那,你就快说吧,呵呵,”英子大度地对我挥了一下手,打了个哈哈,惟妙惟肖。
“这就说,这就说,”我再哈了两个腰说:“其实长官有所不知,小人今年八百有余,老眼昏花,啥也没瞧见,”最后一句我学了张哥的东北腔。
英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马上换了一张笑脸过来扯扯我的手说:“哎呀快说吧,你不想知道谁是你同类?”其实周围的同类我是知道的,我们都彼此心照不宣。
但我却不能告诉她,一是怕吓坏了她,再就是让她自己慢慢找出真相也好,反正很多事情真正的享受都是在过程中间,一下子到了结果反而就无味了。
比如泰山的索道,一厢情意地剥夺了别人爬天梯的快乐。
不过我却很愿意告诉英子另一些我所见到的事实。
“英子,你知道办公室除了老鹰之外,还有谁也喜欢加班吗?”“不知道,”英子茫茫然地摇头。
“告诉你吧,我们办公室只有你和我不加班,其它每个人都加班。
”英子听到我的话睁大了眼睛。
我继续说:“只不过老鹰是天天加班,而那四个老男人每天只会有一个加班,他们好象有什么约定,顺序排得很好,时间也很有规律。
”英子的眼睛张得更大了,嘴巴也张了开来。
我不再说话,只是笑看着她。
“你是说,老鹰和他们四个都有那个?”英子似乎对自己已经说出口的话也不太肯定。
我赞许地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推测。
“天啊,这怎么可能?”英子双手拍打着头说。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平静地问。
“那四个家伙这么恶心,而老鹰这么漂亮,”英子仍然不能接受,在作最后挣扎。
“呵呵,事实并非都是人人能接受的,但事实就是事实!”“天啊,天啊天啊。
。
。
”英子有点语无伦次。
看来这种事实太过于成人化了,对于刚成人的小姑娘而言还是太洪水猛兽了一些。
英子用了好长时间在我屋内走了好多的圈子,终于她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
“那好,我问你,老鹰是不是让他们中的一个给杀了,他们中的一个是吸血鬼,是不是?”我摊摊手说:“这个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亲眼见到。
”我说的是事实。
“这还用见到吗?你知道那天轮到哪个老流氓去加班就行了,肯定就是那个了,”看不出这小姑娘急起来还不忘记保持清醒的逻辑能力,这可很不简单了。
“所以说推理并不等于事实嘛,事实是那天晚上我亲眼见到张哥和老鹰完事以后,张哥就先下楼走了,我还看到他在楼下上了出租车呢,所以肯定不是他,而且他也没动机啊,”“我查了,那天是十五,月圆之夜,哼,这就是动机!说不定他走到半路让月光一照,肚子饿了,想一想就回头去把老鹰的血给吸了。
”英子振振有词。
“有道理,”我赞许地说,“不过按你这样说,其它三个也有可能是凶手了,只要他是吸血鬼就成,让月圆之光一照,肚子这么咕咕一叫,就上去把老鹰给吸了,”我带点夸张地比划着说。
“当然,四个老色狼都有嫌疑,”英子乜眼看了我一下说:“严格一点的话,你还没有完全脱掉嫌疑的。
”我哑然失笑说:“呵呵,当然当然,不过我认为你还是破不了这个案子。
”“为什么?只要我能找出谁是吸血鬼就行了,那个肯定就是凶手了!”英子一付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
“呵呵,我看不一定。
”“少唬我了,你说帮不帮我嘛,其实你也不用怎么帮我,只要你跟在我后面保护我就行了,老实说我并不想给吸血鬼吸死,尤其是老流氓吸血鬼。
”英子扯着我的衣袖说。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说吧,你有什么计划了吗?”“嘿,这回是天助我也,我有一个绝妙的计划。
”英子一贯的欲言又止的伎俩又来了。
我双手抱胸耐心等她自己说下去。
八转眼间,老鹰死了刚好一个月了,也就是说,今天又是十五月圆之夜。
英子认为月圆之夜吸血鬼会比较饿,也就比较容易显形。
当然我是个例外,我早说过,我吸血并不是因为饿,而仅仅是因为爱情,这个理由说出来其实我也有点脸红,但事实就是这样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是神仙,我只是个孤独了八百年的吸血鬼而已。
英子的计划就在今天,而我也决定了要协助她。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我仍然决定陪英子玩下去,八百年来我还没有和哪个女人玩得这么开心过,并且我们之间是没有爱情的。
是不是因为没有爱情所以我们才开心呢?那八个已经融入我身体血液的女人让我激动、让我沸腾,让我狂野,让我沉醉,却没有一个真正让我开心过。
我想,有时候我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开心而已,那怕是一个意外,一个悬念,一个狡辨。
我用一百年找到一个爱情,然而我却用了八百年才找到一个开心。
按英子的计划,公司明天会有一个年度考核会议。
而我们的准备资料前两天就已完成了,但我必须在今天藏起其中两份重要表格。
然后在下午下班以前宣布表格不见了,当然我还得按计划接受同事们包括英子的奚落和白眼。
最后齐宣王会不得不宣布全体加班把表格赶出来。
而英子在计划中的任务在早上上班前一小时就干完了。
她负责把办公室的窗帘架子螺丝拧松,以保证在月亮出来后,她一个“不小心”就能扯下窗帘,让月光照进来,从而达到逼出吸血鬼真面目的目的。
英子的计划不错,我们进行得也不错。
下午,表格果然不见了两份。
我刚说出口,同事们就一致对我口诛,最大声最生气的是英子。
我低头认错,由于认罪态度较好,还是英子带头首先原谅了我。
既然最大声最生气的那个小姑娘都原谅了我,其它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全体加班。
估计最起码要加到十二点以后吧。
我们都埋头干活,我还注意到英子时不时在看表。
我也看了一下表,才九点多,还早着呢,按计划是十二点正行动,这是我的建议,我告诉英子吸血鬼在月圆之夜十二点左右抵抗能力最差,而这个时候的月光能量又最强,被月光一照就很难不现出原形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相信对于英子来说,今晚的时间是特别难过的。
从十一点开始,英子就频频上厕所,我想她可能是紧张的原因。
我突然想起我还准备了一件东西要给英子的,差点忘了,于是在她上厕所的时候,我也跟在了她背后。
我在走廊上叫住了英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给她,吩咐她到厕所里再看,按纸上写的去做。
为免人怀疑,我装模作样到男厕站了一会再回来继续工作。
很快十二点就到了。
英子紧张地看了我一眼,我对她笑笑点了点头。
示意我已经准备好了,然后我就走到大门边,装作查日历,因为那里正好挂了一本日历,而日历旁边是这间办公室的电门总开关。
于是英子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杯子装作要去茶水间,走到拐弯处只见她把杯子一松,咣当落地,然后蹲下去佯张拾杯子,接着用极快的动作把拖到地上的窗帘带子一拉!我同时也把电门往下一扳,然后急步走到英子身边。
这时整个办公室突然漆黑一片,窗帘并没有按计划掉下来。
四个老鬼哇哇叫了起来:“怎么搞的,停电了?”“怎么会停电?”“谁有电筒?”“他妈怎么干活啊!”我已经来到了英子面前,她赶紧紧紧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她身上在发抖,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然后眯起眼找到刚才英子拉的那条带子,我把带子在手上绕了一圈,再出力一拉,只听“哗啦”一声,窗帘一下子全掉了下来,大片银色光芒如水银泄地般洒了进来。
顿时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英子紧紧抱着我的身子,我笑着看了看她,只见她拼命睁大了眼睛望着前面,眼里满是惊恐和期待。
王、罗、张、古四人此时都还在各自的座位上坐着,头却趴在桌面上,月光覆盖着后背,只有肩膀不时在抽动着。
突然,四人同时头一扬,唰一下齐齐站了起来,瞪着绿绿的眼珠子一起射向我们这边,脸色惨白,嘴边露出两颗长长的尖牙。
“啊——”英子刚要叫出声,我早有防备,赶紧用巴掌捂住了她的嘴,这时我的手感觉到了异样,低头一看,她竟忘了戴上我刚才跑出去给她的假虎牙,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吸血鬼总会被牙齿迷惑,因为吸血鬼对于自己这两颗长牙非常自豪,也非常自信,因此它们只要见到也有这两颗长牙的人就以为是同类,而不会再加于伤害,所以往往自信过头了就会变成愚蠢。
我瞪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我已经伸出来的两颗虎牙,英子这才醒悟起来,急忙从口袋里掏出假牙来,戴上一只,在戴第二只的时候由于心急,手一抖竟然把假牙掉了,这么黑的地面一下子滚出去了老远,一时半会也找不回来了。
英子急得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双手紧紧抓实了我的衣领,差点把我勒得背过气去。
这时候我感觉到那四只吸血鬼已经包围了我们身边,抬头一看,八只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瞪着我们俩个。
我心想不好,吸血鬼在这个时候是认不出人来的,它们此时眼里只的人和鬼的分别,除非我把窗帘再挂上,挡住月光,也许可以让它们恢复人样,这样他们认出了英子,也就不会再对她怎么样了。
可是这个办法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老王那已经变形得象枯树枝的手指已经伸到了英子头发上,英子浑身抖动得厉害,我的衣服也给扯得更紧了,我感觉得到英子是在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突然,我灵机一动,用手抓起英子的头发一拉,英子的脸就露了出来,不过我只让她露出半边脸,另半边紧贴在我胸口。
四只鬼看了一眼英子的脸,再看一下我,我冲它们张嘴一咧,露出我漂亮的虎牙,四只吸血鬼见此嘿嘿笑了几下转身走了。
原来我露给它们看的英子的半张脸刚好是戴了一只假牙的那半边,没戴的半边被我的胸口骗过去了。
英子和我都松了一口气,这小家伙竟然危险过去十秒都还不到,就恢复了精神,还马上踮起了脚尖来看那四只转身离去的吸血鬼。
四只鬼正慢吞吞一摇三晃地向经理室走去。
英子赶紧拉拉我的手臂低声说:“快快快,去救经理,他们要去吸经理的血了。
”这时候,经理室的门却开了,齐宣王背沐着银光,傲然立于门口,嘴角赫然长出两只虎牙。
我转过脸笑着对英子说:“呵呵,我忘了告诉你,办公室里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是吸血鬼!”
Introduce:One the 7th day when I go to work in this insurance company, the company had an accident.
This day in the morning, I am punctual arrive at a company, hitting calorie of machine to show in me labour blocks the time that attend is 8:59.
After put away labour gets stuck, I come to elevator mouth.
Elevator mouth person is not much, the person that because resemble me,reachs a company so always in last minutes is not much after all.
At present economy is bad, everybody does not want to risk this 29 minutes contend for and be buckled bonus.
And am I willing to be buckled bonus? Ah, not be of course, just live by the company because of me, the window of my home can look at the people in firm office even, place above class needs to walk only, time all is in hold in.
This office building that the company is in is 7 tall, there still is very big parking lot outside.
In fact, these 7 buildings add the parking lot is our company completely.
I feel puzzled all the time, why be 7? If money builds 6 to also go not quite, build otherwise eightfold, why be 7 unluckily? Look in me, "7 " this number always touchs the gas that nod ghost.
What at the beginning of July 7, in July 14, 7 face revive from death, seventy-seven thousand three hundred and ninety-nine metempsychosis are waited a moment.
The place that fortunately I handle official bussiness is in 5 buildings, the decision-making layer that 7 buildings give those skinful ghost plan completely is occupied full.
There is my person only when receiving lift, when giving lift however, I saw huge crowd of people however.
The doorway station that plans a ministry became full the colleague of each branches, besides whisper to each other gaze around.
I want to squeeze the past hard, however somebody is in do not let me intentionally pass, and return say me with satiric mood, crowded what is crowded, want to see a the dead so? The dead? My scalp hemp.
Who is dead? Who is dead? I ask rapidly.
Nobody manages I, but nobody manages I I also should ask, because I go to work in this branch, the person that I know whole building also is completely in this branch.
At this moment, my arm is captured by a hand pull, whole person was pulled with respect to take advantage of an opportunity at the same time.
My fix eyes on looks, it is assistant flower child.
"Did not squeeze, you enter what do not go, the police is inside.
" flower child conversation always loves to exert all one's strength blink is worn a pair of her big eyes, frequency is every say two words are blinked probably, the cleverest is, the word says, the eye also was not blinked.
"Who is dead? " I or that.
"Eagle died, very fearsome! " Ying Ziyu enrages the hyperbole that take a place, the eye was blinked 4 times.
Eagle is our sectional manager, single woman of 40 years old.
I enter this company is herself interview, 40 years old are flower child say, beginning me to think is 30 years old, because had been not borne, the figure keeps wonderful.
As to eagle it is a monicker, that is to be in besides " bark manager " besides the most general say.
This also is flower child tell me, she says Wang Guoying 40 years old89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