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深深,情浓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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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一生亲亲的娘
娘,我一生亲亲的娘,您叫我怎样感谢您,您叫我怎样报答您,您叫我怎样在您划满伤痕的内心轻轻抹一道暖暖的颜色。
多少次听着您的叙述,我的心开始害怕,开始心酸,开始内疚,不知道是不是我良心发现。您说,您剖腹产后因乳房涨痛发烧。那时,正是春节的第一天,爹要照顾我,忽略了您,您疼得死去活来,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断呻吟。疼了许久,您再也忍受不住,想一头跳进屋里旁边的鱼塘,死了算了。可是,您一想到我,想到我从小没有母爱的痛苦,于是,咬着牙,死撑着,直到一位住在近处的远房亲戚,刚好来探望您,才把您送进了医院。
娘,我一生亲亲的娘,您教我怎样回报您,您教我怎样抚平您的伤痛。那时,我还是一个连奶都吃不上一口的婴儿,我怎能替您分担?如果我不出生,您就不会乳房涨痛,不会因此而发烧头疼,更不会因此而引发全身疼痛。
难以想象,一位平凡母亲,不仅以剖腹之痛,也就是要以十级之痛,生下他的孩子,还要因十级之痛的后遗症,为了他的孩子以后不缺乏母爱,忍受比十级之痛还要痛上万倍亿倍的痛苦,这是每一位母亲都能做到的吗?娘足足在床上呻吟了三个月,而我因为没奶吃足足哭了三个月,好像是娘欠了我似的,好像我也是个可怜的小人儿,其实,我是不吃奶的,只爱吃糊糊,因此也没受什么罪。
娘,我一生亲亲的娘,您叫我怎样才能让您幸福一些?那一张照片,在我手上抚摸过无数次,我看了一次又一次,心疼一次又一次。那时,您才三十五岁,可看上去,却像六十岁的老婆婆:原本油亮的头发变得枯黄易碎,每天起床,梳过头的梳子全是枯黄的头发。床上,地上,洗手间,掉的大多是您易碎的发。蜡黄的脸,强颜欢笑,忧伤而充满疲惫的双眼,我才疏学浅,不知道怎样来形容我那可怜的亲亲的娘,许多人以为,那时三十五岁的娘是我的姥姥。 (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娘,不说这些好不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要提了,您也就要忘记了,我不要再假仁假义了!
不啊,娘,您的这些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到死,我都不会忘记。
娘,我知道您心里比黄连还苦,好苦,好苦,好苦,好苦。
爹从来都不爱您,从来都不帮您,是您一个人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不是说爹没有功劳,只是他的付出太少;他的任性太多;他的固执太牛,他的自私太大,他的扭曲太弯,他的爱太少,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他爱过您吗?没有,在我的印象中,他根本没有爱过您。我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他对您无理的怒吼,都是对您严苛的要求,都是对您无端的指责。若果您没有做到,他就会粗口连篇,脏口乱骂;若果您据理力争,他就好像老子有理天下第一,把家里的饭菜碗筷桌子凳子到处乱扔,甚至负气出走。
这样让我担惊受怕的日子过了十几年,而每次收拾残局的都是我。
我上初三的时候,爹因为与人打赌,自己从事业单位下海到私企是决对能生存的,娘这下急了,因为她知道,事业单位就是铁饭碗,以他的性格,爹是不可能在私企生存多久的。果然,两年后,爹下岗。娘单位最后一次福利分房,因爹的极力反对,弄得娘晕头晕脑、伤心欲绝。那天晚上,我被娘跟爹的吵架声吵醒。娘因力劝爹同意她换福利房,被爹一脚踢到床下。当娘跑到大厅,被爹用脚猛踢,我立即上前阻止,大声对爹哭道:“不许你打我娘”。从此,我便有了睡眠障碍,也因此烙下精神病根。不久,我因学业压力、人际关系的困扰和价值观的扭曲,得了精神病,住进了精神病院。
娘,我一生亲亲的娘,您预感的所有苦难都来了。顶着一切压力,您依然强打精神卖力工作,您带着一颗无比悲伤的心,一颗无比疼痛的心,一颗无比绝望的心和一个无比孱弱憔悴的身体,在每一个炎炎烈日下,在每一个凄凄风雨中,从学校走回家,再从家里走到医院,为我带来可口的食物。而我,可曾想过您?
娘,您还要受多少苦?早期因做实验笨中毒,常年白血球低于2000,抵抗力非常弱,做什么都比别人累许多,发烧都比别人痛苦许多;中年因外公中风瘫痪,您心绪低落,焦躁不安,得了严重甲亢,一下子受了四十斤,上楼梯,走路都异常困难,煮饭,搞卫生也还是您一个人带着重病来做;您前半生子宫有个肿瘤,每次月事都十分痛苦,后来中年子宫卵巢内膜移位,不得不切除。
娘,您这一生被切了三刀。剖腹产一刀,乳房一刀,子宫卵巢一刀。一切,皆因我而起。而我有报答过您什么吗?
娘,您这一生因我的病而种下了多大的心病!因我的病而付出了多少常人难以达到的努力!因我的病而承受了多少常人难以忍受的悲痛与绝望!娘,我得这病一晃就十六年了,最近这五年,我的病情又得不到控制,娘,我没病以前只会像爹一样骂您,而从来不打您,可是为什么这五年,您每有一次不合我意,我就重重打您几次!娘啊,我不是人!
娘啊,不是说好的,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这份承诺,我们不知相拥哭泣着说过多少次!
娘啊,不是说好的,我要好好锻炼身体,等您老了,我还要好好照顾您啊!
娘啊,不是说好的,我们是唇亡齿寒的一体,谁没了谁,都不能快乐的活在世界上!
娘啊,不是说好的,我慢慢地学会做家务,你在一旁细心指点,等我学会了,您也放心您仙逝后我一个人能好好活在世上了!
娘啊,不是说好的,您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不要发火,我要学会承担更多,因为您老了,还要为我做许多事情,您的脑袋十几年不停地为我在转,已经到了上班忘记带钥匙手机;忘了把冰箱门盖严;忘了把菜刀的位置放准确;忘了许许多多细小琐碎的事情,希望我能理解。
可是,娘啊,我就是那么不懂事,就那么爱生气,就是那么不孝顺,为什么每一次您下班回来迟了一些,我就会拿这个大做文章,指着您的鼻子在您前面吼呢,甚至对您大打出手?娘啊,您身上的伤,竟然是您最爱的女儿给您的!
娘啊,对不起,这一次真的对不起,爹已经不理我们了,难道我还要让这个家雪上加霜吗?难道我还要把本应对您的爱一次又一次生生夺走吗?难道我不应该把本应该属于爹对您的爱补回在您身上吗?
娘,莫哭,爹,您回来,让我们彼此照顾,彼此相依,彼此相爱,在您们风雨飘摇的晚年。
娘,莫哭,有我在,我会照顾您,我会为您抹去眼泪,为您煮饭,为您风湿的手按摩、涂药膏。您的手骨折了,我会带您看病,即使一看就要花上六七个小时,可是这次,我没有发脾气,不有怨言,我心安了,理得了。
娘,对不住,请再相信我一次,因为我知道,因为我深深明白,您为我付出有多深!
母亲的双峰
我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母亲生下我的身,用她宽大温暖的臂膀哺育了骄小的我,那雪白笔挺的双乳啊,奉献甘甜的乳汁,怀中的我贪婪的吮吸着,不知哪一天,我不再留恋母亲傲人的双峰,那如白雪般清冽晶莹的乳汁,我知道冬天来了,雪一点一点飘落到峰顶,越积越厚,山顶从此寸草不生,阳光再也不将热情分享到这里,树儿冻结成霜,花儿凋零化蝶,草儿枯黄作泥。
一分分痛楚,一层层冰;一丝丝寂寞,一缕缕伤。如果,我是太阳,我愿用一生的炙热烧烤那千年冰封的雪顶;如果我是太阳,我愿用灿烂明媚的暖光照耀荒芜人烟的冰层;如果我是太阳,我愿用千年的光辉换冰山万年的寂寞!如果我太阳,我愿把温暖的春光驱赶寂寥的寒冷;如果我是太阳,我愿拨开层层云雾,让宽广透明的蓝陪伴山峰的悲;如果我是太阳,我愿化作一团团热烈的火焰,将树儿的霜,花儿的蝶,草儿的泥通通的燃烧,只为将春意盈盈的绿幻化叠叠的生机。
我听见,母亲痛苦的呻吟;我听见,母亲在高烧中一遍遍喊我的名字;我听见,母亲一声声悲戚的叹息。冬的咆哮,风的怒吼,雪的肆虐,你们,莫要将我的母亲摧残得生不如死,你们莫要将母亲冻得瑟瑟发抖;你们莫要将母亲卷入你们对她残忍的厮杀!
我看见,母亲乌黑的长发染上了白的霜;我看见,母亲额头上的汗珠冒着别人看不清的热气;我看见,母亲眼角的泪水滑落到嘴角,那一定是滚烫带咸的苦涩。冬日的风雪,为何你们要折磨一位伟大的母亲,让年纪轻轻的她承受老人才有的苦累;冬日的风雪,为何你们要冰冻一位母亲的心弦,让她拼命的拉,用劲的弹奏,怎么也逃不出汗流浃背的命运;冬日的风雪,为何你们要迎面吹打着母亲的脸庞,让她的泪水夹杂着悲痛的寒意?!
声声泪雨如雪,点点伤悲如泪!天空电闪雷鸣,忽的云层密布,风雪阵阵,鹅毛般纷纷扬扬,风神,你在做什么?想摇晃毫无生机的峰顶吗?电神,你在做什么?想轰袭早已摇摇欲坠的雪山吗?雷神,你在做什么?想恐吓这世上最可怜的母峰吗?
是否,就等着死亡的来临,母亲从不信命!在荒芜中等待着雨水的滋润,在沉寂中等待着阳光的温暖!
等呀等,盼呀盼,终于等来了春日的临幸!拔开云雾,阳光用它温暖的手轻抚着脆弱的山体,魔术般神奇了万物的视野。阳光的手,是世上最神圣、最有威力的手,在冰雪中来回的揉搓,蒸发冰寒的气息。春日,温度的爱意,柔软了硬梆梆的躯体,春姑娘所到之处,都留下脉脉温情。终于,树儿脱下了纯白的却无情的衣服,换上了一身叶苗青青的装扮;花蕾朵朵绽放,感谢阳光的温情;草儿的种子在泥土里悄悄打开了躯壳,散发着绿意盈盈的希望!
这是母亲的春天,这是经历了一季的痛楚,这是梦中千万次轮回的转世!苦尽甘来,却留下了永远的遗憾。未能将满月的我,亲吻母亲温暖的乳房,酣畅淋漓的尽享甘甜的乳汁。
自此,永远难忘,母亲的受难日,不能用双乳哺育我成长,那就用双手,一针一线为我缝制衣服,烹调简单而美味的食物;那就用双脚,奔波于家里与单位之间,脚上的老茧,是母亲无私奉献的证明;那就用慈爱的心,打通我自卑的心门,在那儿永远有扇门,永远为我开启;那就用春日阳光般的眼神,陪伴我走过春夏秋冬!
几十年的光阴,无尽的辛劳,无尽的梦,无尽的付出,有限的青春!母亲的乳房已经老去,像她的面容,像她的白发,了无生机。下垂的双峰,已不像年轻时一样坚挺。松松夸夸,像一个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老妇人,单薄的身躯,在秋风中左摇右晃,喘着虚弱的气息,一丝寒意,一丝寒风,卷起了落叶,也卷起了老妇人的身躯!
母亲,你是好样的,你的双乳已经很好的完成了使命;你的身体,已经透支所有的血汗;你的心灵,已疲惫不堪,经历寂寞岁月,悲伤流年,你依然站立在高高的山顶上,让我仰视好久好久!
母亲,不要再感到寂寞,不要再感到悲伤,一切让我来承担,共同的岁月,绚烂的年华!
走过痛的人生
今夜月色迷蒙,我独倚栏杆,望着月儿,想着几十年的种种经历、种种恩恩怨怨,我思绪难平,有一种液体,从我眼角落下,滑到嘴边,咸咸的,涩涩的,这是什么,我不知道,是泪,还是透明的血,会不会是血从我心底流泻,化作一滴滴用血抒写的泪?
月色散发的清辉,笼罩着苍茫大地,母亲的脸在遥远的山间,映照在月光里,传递给我的是躺在床上的呻吟,还有带着深深埋怨的胡言乱语。
母亲今年92岁,在她凄凉的一生中,剩下的是对谁的牵挂?母亲生下了六个兄弟姐妹,其中夭折了两个,母亲一生就是生育的工具吗?母亲一生就是劳动的苦力吗?自从我懂事以来,母亲就早出晚归,家里的大小活,早饭,喂猪,喂鸡,插秧,织布,上山打柴,自己一砖一瓦的砌房。
每个早上,最早起床的就是母亲,我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她就静悄悄的开始一天的农忙。母亲从井里打了满满的一缸水,这样来回的挑着两桶重重的水,以至于她的肩,受了重重的内伤,一高一低,变形得厉害。挑完水,母亲从米缸里掬出少许粗糙的米,用木勺盛满巨大的铁锅,再用镰刀砍下昨晚12点从山上背回的木柴,放入炉灶内,升起了火,一边往灶内加柴,一边用扇子使火越发旺盛。稀得看不米的粥,就是我们的早饭。天际升起了红橙橙的太阳,浓雾散去,远山眉黛,溪水缠绕,公鸡母鸡开始了一天的觅食,此时,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母亲随意喝了几口米汤,留下有米的给我们,便又光着脚,在夏日的火焰下除去稻谷的杂草,那双永远都不穿鞋的脚,不知给蚂蟥吸了多少血……
夜晚,母亲坐在织布机前,借着微风,在飘摇昏暗的油灯前,不说一句话,聚精会神的拉着系着麻线的木头,一双眼,一双手,一对脚,就这样反复着每天枯燥的动作,不知疲倦,眼花了,就用手揉一下眼睛,水也不多喝一口,我们的衣服,我们的棉被,就是在母亲没日没夜的劳作中编织出来的……
小弟没有法律意识,被人追债,逃到很远的地方,母亲听说,以前小弟失踪,可能连命都没有了,整日忧心忡忡,精神恍惚,连做梦都喊着小弟的名字。小弟啊,你如今五十几岁了,还一个人在外漂泊,你有没有想过,母亲是多么思念你呀,你为什么就不回家看母亲一眼呢?
父亲七十多岁那年,由于不常运动,又好酒,终于落得个种风的下场。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我接到了大哥的电话,说父亲种风偏瘫了,我心中的那个痛啊,无法用言语表达,心中的泪啊,从眼里流出!夜深了,女儿丈夫都在睡觉,我怕吵到她们,一个人开着大厅的灯,用手捂着脸,眼泪留下个不停,嘴巴怎么也合不起来,那刻,我好想好想飞到父亲身边,好想好想代替父亲受这个罪……
母亲在照顾父亲这几年,比我们任何人都辛苦,都伤心。每天,她一口一口的喂父亲吃药,带着悲伤与一丝期望,那一勺勺药缓慢流入父亲的嘴里,好不容易流入口中,又被父亲吐了出来,母亲便缝了一条手绢,挂在父亲的胸前,不知道,这条手绢浸染了父亲多少吐的药,呕出的米汤,发着臭味的口水,母亲不厌其烦的洗了又挂,挂了又换!母亲默默照顾着父亲,没有任何怨言,把痛苦与忧伤留给自己,把辛酸与委屈独自吞食,她经常一个人对着在床上斜着眼望着她的父亲说:“老头啊,你要快点好起来,别让儿女们为你操心啊!”擦干眼泪,母亲继续为父亲翻身、擦身,每个部位都擦得干干净净;还帮他按照医生的嘱咐按摩,手劲、力道都不比年青的小伙子差,只是,没有人,没有人关注母亲那双饱经风霜的手,是那么的粗糙,布满老人斑,血管突出,由于常年碰水,冬天也没有戴上手套,没有涂抹润肤油,冬天裂得像干旱的土地,于是风湿一直折磨着她手双……
天上的星星很少,在寂寥的天空里,我叹了又叹,想着年迈痴呆的母亲,我不禁想到自己的一生!虽然年轻的时候在家乡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可是最终我通过努力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只是在这个纷繁复杂的城市,我并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时,眼看就快三十了,就找了个自认为聪明的矮个子男人稼了,只是,他的聪明用在了怎么证明自己比别人高一等上,骄傲,暴躁的脾气,对家庭不管不顾,从来没有做过家务,对事业也不上心,整日打麻将,我们经常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吵架,而且他的控制欲很强,什么事都要别人听做了的。那年,他不与我商量就从事业单位跳槽了,不久女儿也病了,住了四个月的院,花光了家里的积蓄,结果又传来了他下岗的消息。单位最后一次福利换房,他不同意,我百般求他,他便对我拳脚相加;孩子一个月的时候,正逢春节,我一个人背着孩子,冷冷清清,凄凄苦苦度日,他却回乡过了个热热闹闹、舒舒服服的年;我做手术,他不管不顾,还说我是自找的;下岗的十几年,他一分钱都没有赚过,就知道每天对着电视、电脑炒股,家务从来不干,女儿的病也不见他非常关心。
几十年了,丈夫的脾气,不负责任,让我觉得心痛心伤;女儿的病更使我心力憔悴,欲哭无泪;母亲的病,让我黯然神伤,束手无策!
人生的秋啊,怎么这么凄凉,怎么这么悲苦!望着月儿,我泪如雨下,天底下,有些事,有些心结,是怎么也解不开的;命运啊,我不是个迷信的人,可是人有时就是掌控不了命运之神的玩弄!
月亮之下,红尘之中,心碎之后,我擦干了眼泪,把心事往心底最深处埋藏,因为我知道,这个家还需要我拯救,我的女儿需要我,我的母亲需要我,而我自己,更需要自强,自我安慰,自我鼓励,虽然,我已过了花甲之年,但我很明白,我这一生肩负的使命太多了,太重了,我不能倒下,我要坚强,将泪水收起,将笑脸面对困难,面对世人,面对亲人朋友,面对女儿,呵呵,女儿,你莫要悲伤,只要我在世上一天,就会好好的照顾你一天;母亲,对不起,女儿无法时常探望远在家乡的你,可是,只要女儿在世上一天,就会和姐妹们出钱,让大哥照顾你一天!
走过痛的人生,秋天,落下的叶在来年春天会融化成泥土,开出新的花朵,在夕阳下绽放!
心心念念的牵挂
三月的春风,忽暖忽冷;三月的阳光,忽大忽小;三月的雨水,忽有忽无;三月,人的心情也忽明忽暗。
外婆的心情是怎样的?妈妈对着月亮感叹。意识不清醒的外婆躺在床上,嘴里念叨着,又在说过去她与外公如何的恩爱?又在絮叨着儿女们要好好读书?又骂着以前哪些人对她的不好?又在喊着哪个儿女的名字?又在惦记着哪些随风而逝的陈年往事?
月亮里,外婆的面容是那样的清晰,往事如烟,使人淡忘了许多快乐与忧伤。可是在妈妈心里,外婆的容颜铭记于心,外婆的喜怒哀乐常常萦锁心头。六十年前,外婆浓密而柔顺的头发,曾柔顺的划过妈妈的指尖;慈祥的双目,温柔的凝视着妈妈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勤奋伏案的身影。如今,外婆花白的头发,模糊了妈妈的双眼;呆滞的眼神,刺痛了妈妈坚强的心。六十年前,外婆灿烂的笑容温暖了妈妈插秧时劳累的腰骨;如今,外婆痛苦的呻吟鞭打妈妈如钢的意志。
月亮里,外婆悲切的眼泪那样凝重。妈妈对着月亮深沉的感叹。外婆辛劳一生,为了六个子女磨去了五十多年的青春,她付出的血汗,她流的泪,有多少人可以看到?有谁安慰她千疮百孔的心灵?有谁听她叙说满肚子的心酸往事?有谁在她开心的时候陪她一起笑?有谁在她悲伤的时候为她抹眼泪?离开外婆的每天,每月,每年,母亲都对着月亮思念外婆。
月亮里,出现了外婆骨瘦如柴的双手。曾经,它为妈妈洗过澡,为妈妈抓过跳蚤,为妈妈洗菜做饭,为妈妈缝衣裁布。曾经,它挑着粪尿淋菜,它挥过镰刀砍柴,它为儿女搓洗尿布,它准备着全家十口人的香喷喷的粥和木薯,它一砖一瓦的砌起老宅的高墙。妈妈看着自己的手,现在六十多岁的她,双手也如外婆六十多岁时的双手那样粗糙,那样薄如纸,皱如布,老人斑像黑色的雨点滴在白色的地上,一点一点随着时间增加。
鱼儿离不开水,花儿离不开雨滴,大树离不开根,小草离不开阳光,婴儿离不开母亲的乳汁,小时候,妈妈就会像这样离不开外婆。长大了,离开外婆,你就蒲公英离开了母体四处飘散。不管去到哪里,心里总是牵挂着外婆。
飘走的蒲公英在别处生根发芽,它的样子跟它的“母亲”一模一样,它的细胞里还留有母体的基因。妈妈的血液里流着外婆的血,妈妈的记忆里留着对外婆深深的思念。
外婆一生辛劳,妈妈也为我操碎了心;外婆一生能干,妈妈也心灵手巧;外婆好善乐施,妈妈也乐于助人;外婆尊敬老师,妈妈也体恤老人;外婆智慧聪明,妈妈也善于交际;外婆承担着所有的责任,妈妈对这个家也义不容辞的付出;外婆美丽善良,妈妈也明眸善目。
这就是妈妈对外婆深深的牵挂,这就是妈妈对外婆以身作则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