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我的另一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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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不是什么有钱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他只是一个小学毕业的老刘。但他在这座大城市仍然混的如鱼得水——因为他希望我也可以啃啃老。
老爹眼里的城市慷慨又温暖,跟我眼里的完全不同
2010年,我拿着食品卫生与安全工学学士的学位,在偌大的沈阳城,找不到任何工作。我和几个同学挤在一间放了上下铺铁床的简陋屋子里,每天像发传单一样四处散发简历,却一天一天地收获失望。
三个月后,老爹从老家赶到沈阳。他不相信,他和老妈供我读完大学,债台高筑,等来的却是我连一张回乡的车票都买不起的结局。他到我的蜗居看了一眼,明白了情况,连午饭都没有吃就去找同乡刘叔了。两天后,他打来电话,说刘叔帮他找了一份在物业公司做保洁的工作,月薪1500元,管吃管住。
我从老爹那极快的语速里听出了他的兴奋。对于从没有拿过工资的农民来说,1500元的确是个大数目。
第二天,我找到了老爹所在的物业公司。他正在抹露台,干得很投入,一点一点地用铲子清除露台上的顽渍,连角落里的油漆点子都不肯放过。我拿起拖布帮他擦地,一边擦一边对他说:“照你这么干下去,一个上午,弄干净一个露台就不错了。”
他“嘿嘿”一笑说:“那也比干了一上午,一个露台也没弄干净好多了。”弄完油漆点子,他将我认为已经擦好的地又擦了一遍。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对他说:“这是公共阳台,又不是家里的地板,你擦得跟狗舔过似的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是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