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我还有很多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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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将来 不念过去
且珍惜沿途风景,许我以微笑问候
青春永远不老 身后这座辉煌的城市,原本是我想带心爱的姑娘私奔的目的地。如今,城市更加辉煌,姑娘却失去了踪影。
我也开始变了,变得懒惰,变得油滑,不再揪女同学的辫子,不再爬到树上去掏鸟蛋,也不再骑二十公里自行车只为了和心爱的人吃一顿豆浆油条。笑点越来越低,泪点和G点却越来越高。以前牵牵手就能兴奋,接个吻就会高潮,现在看A片就像在看主旋律的红色电影,一脸鄙夷和不相信。
这城市的轮廓变了,风里的气味变了,姑娘的胸脯变了,小鸡鸡的大小变了,只有你没变,还好你没变。
我往前走,你注视着我,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我的春药。
二十六岁生日这天,我比任何时候都想念你,想念和你一起爱、一起二的日子。
那时候,晚上性幻想陪着入睡,早上晨勃叫我起床,对所有一切心存憧憬。钱不重要,安逸不重要,我所爱的才最重要。姑娘是图腾,世界是舞台,我是我自己的神。
青春期做过的事,没有一样值得后悔。
虽然我再也回不去了,可是我知道你在,在看着我,看着我有没有忘记小时候吹过的牛逼,有没有变成年少时我们讨厌的傻逼。
世界在眼前铺开,车速越来越快,窗外的景色变换,身边的朋友更迭,害怕的越来越多,相信的却越来越少。
如今,毕业快三年,从小正太变成老正太,懂得了鲍鱼不是一种鱼,菊花不是一朵花。
以前在大学宿舍里打飞机都不关门,现在对所有人都防备。
曾经看见漂亮女孩就哆嗦,现在瞬间就能目测她们的罩杯大小和身材比例。
和姑娘相处越来越游刃有余,却越来越怀念以为牵牵手就能怀孕的日子,怀念看隔靴搔痒的三级片就能跑马的夜晚,怀念可以把安全套当做气球吹的节日,怀念小时候光着屁股在打麦场扒女孩裤子的夏天……
我知道我正坐着的这辆列车不会停下来,也不会往回开。即便我再努力装嫩也无可救药地长大了。在和世界博弈的过程中,学到了不少,丢掉了更多。
致我的青春 年少时,我讨厌虚伪的人,如今我自己也说着虚伪的话,带着漂亮的面具,把自己藏起来,像个旅行箱一样被贴满各种各样的标签。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陌生,不敢相信那些漂亮的谎言是我亲口说出来的。
我讨厌在真心上包裹一层高密度的硬壳,从不袒露心迹,别人休想看穿。如今,自己却越来越不坦诚,越来越不柔软,那些曾经轻易击中我的东西,对我竟不再起作用。现实给了我大剂量的抗生素,让我对世界产生抗体,对那些单纯的感动从此免疫。即便这样能够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不会再轻易受伤,但这种橡皮人似的安全感对精彩的人生百害而无一利。
我讨厌“不相信”,不相信有人约你晚上单独见面只是为了聊聊人生、看看星星、怀念怀念从前。不相信一顿晚餐只是晚餐,而不是月抛的前奏。现在,我却对身边的一切高度怀疑,像一个潜伏在敌人内部的间谍一样,被迫害妄想症,怀着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的真心。
我害怕这样,我不要这样。
我要像以前一样,捧着一颗真心上路,任他风刀雪剑,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实尽管来SM我,理想永远是最好的床伴,理想主义者可以活得更好。
我要像个光着屁股在大街上奔跑的小孩一样,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认准了我要去的方向,撒丫子就跑,哪怕输个精光。
我要趁年轻,谈很多场恋爱,去更多的地方。在每一条河流上游撒尿,对所谓悲伤说操。带喜欢的人远行,在大树底下接吻,在小旅店里做爱。把青春给理想,精血给姑娘。跟整个世界和解,老去之前把天下看了,江山拍遍。
我要努力成为我期望中的人,把该做的事都做好做完,等我老了,可以自豪地跟孩子们说起你、说起想当年。
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是为了从一种生活逃到另一种生活,而是为了避免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时间在走,既然再也回不到过去,那就好好地奔向未来。
我们都会改变,变得更好,或者变得更坏。
但有一天,回过头看来时的路,青春正在身后注视着我们。请让她翘起拇指,而不是竖起中指。
青春永远不老,你会与我同在。
此致。
因为青春还有梦 回想起我的青春岁月,毫无疑问,是卑微的,卑微到流言可以肆无忌惮飞来中伤,而我,在这陌生的、荒无亲人的城市里,除了独自拭泪疗伤,别无他法,在那么多泪流完的第二天,当阳光莅临这座城市时,我又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昂扬着出门了。那时候很苦,但几乎没人见过我的眼泪。
直到今天,我依然很少在人前流泪,哪怕面对最亲密的人。因为我知道,眼泪除了宣泄,毫无用处,那些流在人前的眼泪,会出卖生命的痛点,我是个倔强的人,因为在这座城市里的无依无靠,我更愿意把自己装扮得像个铠甲战士。
很多时候,和朋友说起人生的遗憾,我的遗憾有两样,一是没读大学,二是我觉得自己是没有少女时代的。因为从高密到青岛,严格地说我只有16岁半,在城市里,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独自上趟街,家长都不放心的,可是我已在远离家乡的城市里独自谋生了,没时间撒娇卖萌,要在一夜之间懂得为自己的人生选择负责,迅速少年老成,以应对陌生而充满着未知的生活。
很多朋友都觉得,那个时候的我,是苦的,包括我在乡下过着苦日子的母亲,来看了我在青岛城中村租住的小房子,她一夜没睡,哭了,要我跟她回高密,我坚决不肯,然后母女俩在长途车站的尘土飞扬中泪眼相望着道别。现实生活中的苦,在我来说真不算什么,乡下进城打工的人,所谓的苦,不外是出力多点、钱拿得少点、吃穿住差一点,对年轻气盛的我来说,这些算不了什么,只要我可以继续做我的梦。
其实,除却打工者的身份会让我自卑,我很喜欢那段光阴里的自己,没钱买漂亮衣服一点也不可怕,因为青春无限好,我可以花三块或者五块钱买几块花布,于夜晚的灯下,缝出自己想要的样子,然后穿着它们,意气风发地走在街上,也能感受到身体里有朵大花,开得哗啦啦作响,那个内心的自己,美得自由而狂野,永远穿着廉价的平底鞋子,大街小巷地串着,阅读这座城市,阅读它的表情,领略她淳朴而恬淡的美好,像我一样,内心有一朵狂野的大花,随时绽放。
我的青春,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在困苦中挣扎。但对我个人而言,永远是一场营养过剩的盛宴。虽然因远离父母而无所依靠,但我也因此获得了最大限度上的自由,自由得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成任何一款与现在的我以及老家的我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我。可是,因为父母的言传身教,因为读书,我变成了现在的我,一个至少不让我的父母汗颜的我。
记得我二十一二岁的时候,春节回老家,我老家的一位至亲,端着一脸鄙夷的严肃跟我说,你在青岛可别弄些见不得人的事,咱老家门里不出那样的人。当时我震惊,呆住,但我什么也没说,因为卑微,所有辩解都终将以无力而收场,除了沉默地做好自己,我还能如何呢?只是,那一句呵责式的质问,在我的心上,划上了深深的伤痕。很多年后,我可以坦然地对那位业已去了天堂、且不知从哪里听说我在青岛不务正业的亲戚说了:其实,你们不了解我,我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所以,龌龊人生不会和我沾边。
远离父母管束,我会不会变成一个令父母颜面扫地的孩子?我的父母或许曾担心过,但从未说出口,后来,我问母亲,母亲淡淡地说:自己孩子是什么样人自己不知道啊?我说那别人说呢?母亲说我的孩子我知道。语气从容平淡,那瞬间,我想落泪,我父母或许不懂太多大道理,但他们知道,有些担心,说出口就是对我的伤害,在这一点上,我至今感激我的父母,感激在那些对于我来说充满着卑微和不确定的岁月里对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