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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员之死

1820

杜烨大学毕业后在一家颇有名气的软件做程序设计。
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大智慧姑且不说,至少有一些小聪明。
他凭着自己的聪明很快积攒了一笔钱。
2000年4月,他从武汉公司调至成都,无巧不巧地买了我隔壁的那套房子。
于是,我们又成了邻居。

四年多不见,他依然没怎么变,脸色苍白,头发蓬乱,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妻子是河南人,脸色腊黄,和他一样瘦小,名字很古怪,叫辜琴。
他们速度惊人地生了一个小女孩,我见到她时,已经一岁多了。
小家伙不哭不闹,看人时,乌黑的眼珠子一转不转。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小家伙左手居然也有六根指头。
这成了杜烨的一块心病。
他时常会睁着空洞迷茫的眼睛和小女孩对视,而且,一对视就会没完没了,父女俩象比赛似的,除非那河南瘦女人辜琴将他俩分开。

虽是邻居,我们碰面的机会也不怎么多。
老实说,这主要是我的原因,我实在不愿意介入他们哪个处处透着神秘诡异的家庭。

可是从6月份开始,杜烨却一反常态地主动和我套近乎了。
他的话莫名其妙,常常令我丈八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例如那天,他突然神神道道的告诉我:“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的,你知道么?”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可说话的语气却令人感觉是一本正经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哼!你不信就算了!”他似乎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苍白的脸上倏地罩上一层寒霜,目光空洞而悠远。

这时,他的妻子出来了,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我,“嘿嘿”干笑了几声,似乎算是道了歉,把杜烨拉回了屋。

我逃也似的回房,紧紧地关上门,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好半天敲不出一个字。
这时,我才猛然发觉,他刚才说话的声音金属般的尖锐刺耳。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吧。
那家伙又来敲门了,我才把门打开一条缝,他就挤进来了。
大大咧咧地在我的沙发上坐下,目光直直的望着茶几上的珊瑚盆景。
我不敢出声,生怕一开口又会惹出他什么奇谈怪论来。
约莫过了五分钟,他突然象控制不住似的“吃吃”傻笑起来,边笑边说:“老同学,你可得救救我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大跳,忙问:“你怎么了?”

“我每每在写程序的时候,总感觉背后站着一个人;她在朝我的颈窝里呵气,一阵一阵的冷啊!屏幕上的字母似乎也变成了一串一串的小虫子,直往人眼睛里钻……”他说,这时他的瞳孔放得很大,象看到了什么极其KB的东西。

“那是你的错觉吧?”我也被他弄得神经质起来,不自觉地回头望了望,心突突的跳。

“不是的!不是的!”他突然歇斯底里起来,用手拼命扯着乱糟糟的头发,“我感觉她在我的背后,她在的,有一次我猛地回头就看见她躲在墙角,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在冷冷的笑!”他喘了一口粗气,又说:“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狰狞。

“杜烨,杜烨,你怎么了?辜琴……辜琴……”

我慌了,大叫他老婆。
好一会儿才见那个瘦女人慢吞吞地走过来,只冷漠的望了杜烨一眼,声音出奇平静地说:“没什么的,他常这样。
瞧你吓的,拍一拍他的头就好了。
”说着用手轻轻一拍杜烨的脑袋。
果然很灵验,杜烨一下子就乖了;却似乎很累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应该送他去检查一下啊!”我心有余悸地说。

“谁?谁要去医院?”杜烨回过神来,望了望他妻子,又用空洞的目光抓住我,直盯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

“没……没什么……”


此后,杜烨再来叫门,我就死死不开门,为了让他相信屋子里没人,我还掏出手机一遍遍拨打自家电话,装出没人接电话的样子。
他却很有耐心,象和我捉迷藏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摁门铃,直摁得人想跳楼。

后来终于出事了。
他们的小女儿——也就是那个六根指头的小家伙,不知怎么的爬上没有装防护栏的阳台,从六楼上掉下去摔死了。
而我却总不愿意相信是摔死的,那些天里,我的耳朵里老是回响着杜烨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她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再后来,也就是2000年12月31日深夜吧——或许应该算是2001年1月1日;就在那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
我从睡梦中被隔壁传来的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惊醒,我浑身冷汗地从被窝里坐起;挂在墙面上的钟也发出金属的鸣响,它告诉我:已经是2001年了。

杜烨疯了!

就在新年的第一天里被送进医院。
碍于情面,我去医院看过他一回,可怜,他已经不认得我了。
目光空洞呆滞得叫人心酸。

当时这件事,被小区里那些闲得没事干的老太太们渲染得神乎其神,有人甚至说那套房子的风水不怎么好。
“你看,小的摔死,大的疯了;那女人神神道道的,迟早也会变疯。
”当时竟有热心人来劝我搬家。

我当然没有搬家,可心上却象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怎么也放不下来。
我预感到还要出事。

果然,杜烨住院一个月后,临近春节的光景吧,病情突然急转直下,没捱到三天,也就是旧历年底,就死了。
院方出具的死因报告是:死于惊惧过度。

在火化前被秘密解剖,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碰巧,我被报社派去采访,也就顺理成章地看到了那份尸检报告,上面赫然写着:死者脑细胞大量纤维化,怀疑被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所感染。
附注:此病毒来源不详,估计从外界通过瞳孔进入人体,临床表现尚属首例,可能会传染。

采访结束后,那个满头银丝的老院长居然降尊纡贵,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大堆“辛苦”“感谢”之类的客套话。
然后郑重地对我说:“此事蹊跷诡异,按照《新闻保密法》的有关规定,不宜作公开报道,我们院方会向有关部门申报。
另外奉劝一句,请勿于死者家属正面接触!”

他不知道我是杜烨的邻居,否则可能也不会久久地同我握手了。

当晚,我和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耳朵里反复回响着杜烨生前那金属般尖锐刺耳的声音:“电脑病毒也会传染人体的,你知道么?……哼!你不信就算了!”

Introduce:After the university graduates, Du Ye is in the software company of a quite famous gas do programming.
He is a very clever person, great wisdom does not say for the moment, have a few petty trick at least.
His clever very fast scrape up with oneself brushstroke money.
In April 2000, he is moved to Chengdu from Wuhan company, bought that house next door me without artful ground.
Then, we became neighbour again.
Disappear 4 many years, how didn't he still change, complexion is cadaverous, the hair is shock, a pair long-term hidebound appearance.
His university graduated to marry, the wife is Henan person, complexion dried meat is yellow, with him thin and small, the name is very eccentric, call Gu Qin.
Their speed whacking gave birth to a little girl, when I see her, already a year old many.
Bub does not cry to be troubled by, when seeing a person, pitch-black eyeball does not turn.
Your person 100 thinking of what do not get its to solve is, that bub left hand also has 6 fingers unexpectedly.
This became sore point of Du Ye.
The regular meeting when him is opening empty and confused eye and little girl to inspecting, and, meet to inspecting perpetual, father daughter like two elephants match, unless that Henan is thin,feminine crime musical instrument parts them.
Although be neighbour, the opportunity that we meet also not very is much.
Plainspoken, this basically is my reason, I am not willing to intervene really them which showing mysterious and weird family everywhere.
But begin from June, du Ye however ground of act out of normal behaviour is covered actively with me close to.
His word is indescribable, often make me the bonze of 8 feels a unit of length to be not worn brains.
For example that day, he is abrupt divine spirit way tell me: "Computer virus also can catch human body, do you know? " when he says this word, there is the expression that smile a thin smile on the face, it is priggish that the mood that can talk makes a person feel however.
"How had not I heard of? " my nature is the word that does not believe him.
"Hum! You are not believed calculated! " he becomes suddenly fierce it seems that rise, hood of ground of the swiftly on pale face a cold frost, the look is empty and a long time ago.
At this moment, his wife came out, look at him, look at me again, "Hey hey " hollow laugh a few, was apology it seems that, pullbacked Du Ye house.
I escape also like reply a house, close the door closely, slow-witted slow-witted ground sits before computer, good do not knock a long time give a word.
At this moment, I just detect abruptly, the acuteness like the sound metal that he a moment ago talked is harsh.
Later, spent a month again.
That guy knocked again, I just open the door to seam, he is crowded came in.
Sit down carelessly on my sofa, the look is looking at the coral miniascape on tea table continuously continuously.
I not dare phonate, for fear that starts to talk to be able to offend a his what absurd argument to be talked quite again come.
About passed 5 minutes, he does not live suddenly like control like " 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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