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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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大哭一场,而我不敢。
朔风南下,风烟弥漫,落叶缤纷。秋天远去了,留一片遥远而深遂的天空,任无情的白云游荡。天气真冷。我的心冷寂而凝滞了。雁阵的哀鸣远逝了。只有一座又一座光秃倔强的山峰,傲然耸立而又孤独沉默。真想大哭一场,而我不敢。
我不敢大哭,正如我不敢大笑一样。每天,我只有沉静地看着太阳升起,然后庄重地转身、跨步,让皮鞋发出节奏明快的音响。进入我的工作室,沉浸于繁忙而又琐碎而又枯燥的工作状态。傍晚,我便双手插兜,很带派头地面对夕阳,微笑挂在嘴角上,而后便不以为然地扬起头颅,默默地站立,直至黄昏笼罩。我真想大哭一场。然而我终于未敢。
我不敢大哭,正如我不敢大笑一样。否则,定会有人说我疯说我魔,说我神经病。我懂得形象的意义了。我自知形象影子一样,愈到了光明的地方,愈显得清晰和明确。
于是,我真想大哭或者大笑一场,在无人听到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