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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鬼学校

3068


[文/临沂张一鸣/短片鬼故事]

“大家来看这幅风景写生画,近处茂密的树林中这条小溪曲折而上,远处层层叠叠的山给人一种意味深长的遐想。
整个逆光效果缭绕在晨雾中绵绵不绝,老槐树的枝干掩映下的这个大石头,给整个画面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喂?张一鸣,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师,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画这幅画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个石头啊!”王老师用怀疑的眼睛盯着我,“你看,这块石头不是明摆的放在眼前吗?是你记错了吧,也许是这里逆光的关系,让你一时想不起当时的情景。
”我擦了擦怀疑的眼睛,上前仔细看,确实,在老槐树的背后,掩映着一块褐色的石头,摸着头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当时到底有没有这块石头。
回忆从脑袋里一层层过滤,突然,我看见在石头后面,似乎有个东西动了一下。
我连忙惊讶的转过头,只见老师和同学们全都瞪着我,愣愣的看着我的身后。
“张一鸣,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王老师走近我,伸手把我拉到一边,用奇怪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身后一阵发冷,“王老师,您怎,怎么了?”,“我说,张一鸣同学,你说没画石头可能是你一时忘了当时的情景,可你不能拿自己的画糟蹋着玩啊,你看你刚才,很生气的拿起桌上的美工刀,在你画面大槐树后面的石头上使劲划着,把那块石头从纸上划掉,拿在手上,放进嘴里发疯的撕咬着。
”我心头一凉,看见我的右手上拿着一个黑褐色的美工刀,左手上,拇指和食指紧紧的捏着一小片纸做的石头,嘴里有股颜料的苦味,用手背一擦,是一条黑褐色的颜料水,陡然转身,老槐树的旁边是一个露出画板的纸窟窿。

“铃……”下课铃响了。
邻班的门,“哗啦……哗啦……”被众人推开,各种各样的头夹杂着喜怒哀乐的表情,甩着千姿百态,红黄黑紫的头发,争先恐后的从窄小的教室门口疯狂涌动。
庞大的人群顷刻占据了管道式的走廊,奔向所有能去的地方。
顿时,男女里人头攒动,一只只忙忙碌碌的皮鞋凉鞋球鞋布鞋,在阴暗潮湿的地板上,吱吱呀呀的擦着,马桶隔间的破木头门沙哑的低吟着。
这让隔间蹲厕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坐立不安。
来来往往的黑影透过磨砂玻璃掩映在我们几个人身旁的一面模模糊糊的里。
大四美术画室的窗户颤颤幽幽震动了几下,终于“呼啦!”被萧瑟的秋风无情地掀开,把窗台上顶着的一盆血红的菊花摔倒在桌面上。
花盆在灰色坚硬的桌子上摸爬滚打好几圈,鲜红的花头在桌面上磨着蹭着擦着拖着,拉出鲜红的轨迹。
它终于着陆了,一头栽进盛满仙人掌的道具花盆里,似乎能看到这棵倒霉的菊花痛苦的扭曲憋红了脸,和一个这辈子不可能说话的断了舌头的哑巴一样,片片花瓣胡乱的扎在仙人掌的硬刺上,在秋风的痛扁下,抽筋的无助挣扎。
这时,我发现有一片血红诡异的菊花瓣,十分猥琐的飘荡在我左边的耳朵上。
难道你想当这场闹剧中的窃听者吗?我自言自语道,你想窃听我嘴里撕咬纸片的丑闻吗?你想获取最有力的证据然后背地里去找更多老师和同学,在他们那里添油加醋的议论吗?然后再把我当成珍珠奶茶厅里,咖啡店里,还有狗子他二姐新开张的饺子铺里茶余饭后的新话题吗,再把我当成人前人后指指点点的笑料无休止的满街吆喝吗?你休想得逞!我扔掉那一小片从画面上划下的纸做的石头,猛地抓住紧紧贴在我左耳朵上的菊花瓣,心里油然升起一种居高临下的征服感,我迫不及待的兴奋着,炫耀的举起花瓣面向王老师和同学们那一张张提高警惕茫然的嘴脸。
“我抓住了,你们看,我真的抓住了!”他们并不理会我手上自认为很难得的战利品,而我觉得他们应该欢天喜地的参与进来,他们在我如此喜悦的时候竟然一个个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变傻了!神经病!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你们休想破坏了我的兴致,休想夺走我来之不易的喜悦。
“你们看,就是它!”我用力捏住红色的菊花瓣,生怕它悄悄的在我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在我的指尖溜走,生怕它再一次爬到我右边的耳朵上窃听我更多的秘密,我要尽力阻挡它的去路,阻止它私自干出小偷小摸的勾当,我必须得看紧它,它只要敢有一丁点想扯开嗓子恶意宣传的意思,我就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美工刀把它的头剁下来!再把它放在嘴里用后面的磨牙将他磨得粉碎,用唾沫淹它,用鼻涕淋它,毫不留情的活生生吞进我的肚子里,消化。
别怪我心狠手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样它就动弹不得,无法干那些见不得人的龌蹉行为。
这样它全身的毛细血管可以和我融为一体,也只有我才可以以最高的决定权来决定它的生死存亡,我可以轻松自如的征服它,消灭它,可以在第一时间把它消灭在原始的初始状态,不给它亿分之零点零零一的机会。
你会替他求情吗?跪下来啊,也许能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它一个自然消亡留下全尸的机会,可你怎么舍得免费冒着耻辱,奉献出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说法冒险试一次。
因为你还没到万不得已的那一步。
它,一片不吉利的花瓣,你觉得不值得为它牺牲你自己的颜面。
所以,它死定了,我决定赐它死!你是说你是个女的,就算你是个女的,也不敢冒险去抛头露面洒热血,为一个给你戴在头上略显难看的菊花瓣,真心真意的冒险沾点晦气。
我决定了!任何人求情,一律无效!我捏着花瓣飞快的来到王老师面前“王老师,你看它听话吗,它被我捏着可老实了。
”王老师一点也不会为人,他不但没有附和着我用甜言蜜语讨好我明智的决定,反而极其生气的抓着我的衣领,用钳子一样的手在我脸上猛扇两下,从喉咙里粗野的吼道,“张一鸣!你中邪了!”

“哈哈,笑话!”你才中邪呢,我从心里暗骂着,手上用力握紧美工刀,他要是再敢说我中邪,并上来用铁拳砸我的话,我就有充分的理由将他放倒!王老师就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蛔虫,他很明白我心里想什么,说了一句退场台词“大个子奥特慢,你给我看紧他,等会带他去看精神科武医生!”然后转身关门灰溜溜的离开了。
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其他几个同学,那个所谓的奥特慢,是我们画室的带头组长,也是我们的社长,只因他高头大马,一身醉肉,让那些只畏惧于外形的无知书虫们闻声色变,望而却步!在他面前,同学们都自然而然的学会了察言观色的高超技巧,无论今后能不能在奥特慢那里得到帮助,一个个还是像汉奸见了鬼子一样点头哈腰的以奥特慢为中心,展开一系列端茶倒水的下人作风。
奥特慢并不怎么爱画画,就算他现在已经考上了这所大学,在真正画画的时候只要他一挥手,总会有一些见机行事的三好学生,使用出神入化,多年苦练的一手绘画绝活,来讨好他巴结他,以此寻求一种安全感。
奥特慢总是傲慢的踱着四方步,或者往老师空闲的靠背椅上一躺,他那肥硕的胖腿,像癞蛤蟆一样伸了开来。
闭目养神,养精蓄锐,耳朵却始终轻轻抚摸着画室门口挡风玻璃后有人进门的细微动静。
只要有人一走进门的后面,他就轻轻一搓手,手搓出的动静能使帮他完成千秋大业的乖巧书童立刻停止纸上如假包换的运作,能让一个正在忙碌运作技术活的大脑四核处理器顿时断电歇机。
要是在他闭眼假寐的时候突然告诉他他的身后有个人,他一定紧张到拉尿!我手中的菊花瓣在奥特慢娇喘的粗气中惴惴不安,怎么?难道你想逃跑了吗?你想在众目葵魁之下大摇大摆的逃走吗?嘿嘿!你以为我会让你顺顺利利的逃走吗?让你顺顺利利逃走后在你的死党面前嘲笑我是一只纸老虎吗?咯咯!你打错了如意算盘,你失去了可以逃走的最佳有利时机,你以为你有三头六臂,你以为你会三十六计。
你,只不过是手中的俘虏,我只要用这两个手指头使劲一搓,立刻就能让你开膛破肚,让你的心肝脾肺肾全都暴漏无疑,我还可以将他们一件一件摆放出来,象征性的组成个“囚”字。
让你无论在肉体还是灵魂上都臣服于我,在我一手遮天的掌控中没有出头之日!我还可以进行祷告,祈祷语数英理化的老师和音体美文理的同学全都兴致勃勃的跑过来跪在我面前可怜巴巴的像嗷嗷待哺的小鸡小鸭小鹅一样品尝你战败的滋味,品尝你的懊恼,你的沮丧。
菊花的花瓣安静了,不敢轻举妄动了,它服服贴贴的被我坚定的信念吓到了,跟随着我来到厕所门口,就在这一秒的下一秒,就连智商最高的火星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把它以世间最优美的姿态扔进便池里,任凭它诡异的求救,也无动于衷。
谁能来救救它?你吗?幼稚!在做这件事之前,你需要全面考虑一下,有谁,原意伸出一只香气冲天的手,在漂浮着米黄色胶状物体的液态粘液里去捞一片浑身鲜血的菊花瓣?你可要想清楚了,粘稠的糊糊一定会黏上你光滑如同蒜苔一样的手指,白白胖胖的蛆撅起圆滚滚嫩白嫩白的大屁股,成群结队的上下沉浮,一会排成个“鬼”字,一会排成个“魂”字。
还有嗡嗡嗡嗡振翅翱翔的绿豆蝇也迫不及待的坐收渔人之利,疯狂的卷入这场轰轰烈烈的搜救活动中敲锣打鼓炫耀一番,在金黄色的浪花里,谋取属于它自己的虚荣。
我一猛按下冲厕开关,“呼啦”,菊花瓣在金黄色的幸福里感受着柔软的轻抚,在类似宇宙黑洞的漩涡里奔向那个属于它自己的道路,对!我还是放它走了,也许是你的辱骂激动了我的心弦,也许是你的愤恨感动了上天,也许,这就是命,这就是属于它自己的未来。
原来我也可以有一颗菩萨心肠,原来我也可以让一个已经宣布死亡的命运的囚犯自生自灭,重获自由!我激动的留下了幸福的泪水,嘴里不禁哼起那首“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站的久了,腿也麻了,找个地方坐坐吧,我是应该庆幸,在这场人类与植物的大战中,我学会了使用这双观音手。
找了个没有人的蹲便器坐下,我从大口袋里拿出早上吃剩的盒饭,闻了闻,还好,没有变味,还能吃。
继续拿起塑料小勺哼着小曲品尝愉快的美味,奥特慢找到了我,看着我手中的盒饭,咽着唾沫在我耳边轻柔的说“能否,也给我来点?”看着他那副低三下四的神情,我既好笑又好气,刚才还在那里硬撑装熊的壮汉,这会竟然和熊一模一样。
他看出我用嘲笑的眼光瞅着他,有点恼羞成怒,不禁发起火来,“到底给不给吃!不给吃我走,我上吊去!”“好好好,给吃,给吃,乖,咱不胡闹好不好,要真上吊了你可就没福气喝红高粮了。
”“那就给点呗”。
“来,蹲下一块吃。
”人有时候被逼急了确实能被逼出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行为。
只见他面朝我趴在地上,聚精会神的捡着地上粘哄哄的大米粒子,他用手捏着,扒拉着,小口小口的咽着。
“我说,鸣哥,你能不能一次多掉几个米粒子,你不知道我肚子大吃不饱吗?”“靠!你饿死鬼投胎啊!唉,我说奥特慢,你看你那手也不洗洗,满手黑褐色大酱,把我的大米粒子都给弄脏了!快去洗,洗完了再给你多扔点,饭盒里还有块白白胖胖的大肥肉留给你。
”“嗨嗨嗨,鸣哥你还说我脏,你看看你那满手的颜料才叫真正的脏!”满手的颜料还不都是替你画画弄脏的?你还好意思拿我做比较,你跟我比较就是找死!我自己还真觉得自己的手一点也不脏,就是用嘴一舔有股子大酱味而已。
我想,每个人都不会觉得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脏吧,即使你的手刚挖过鼻孔,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抓白面馒头吃,即使你的手正在摸自己的脚丫子,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啃着鸡腿,即使你蹲在马桶座位上,也可以边吃边拉。
因为你不会觉得自己脏,也许你并不适应我的观点,那是因为你不肯承认而已,你不肯承认别人揭露你的做法。
我承认,我的做法是有点超前,有点科学无法解释,有点令人不可思议。
可我,只是个普通人,只是个麻雀虽小。
五脏俱全的普通人。
用一个普通人的观看来看人世间的吃喝拉撒,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绝大部分的物质交换都是为了更好的吃喝拉撒,所以,我的观点很普遍,你并不用歪着头努力去思考我的每一句话是否出于一个高智商人类的信口开河。
你可以多想想自己是否每天也是在忙忙碌碌与吃喝拉撒打交道。
显然,你当着我的面肯定还是固执己见,但你一转身,可千万别从只有自己知道的角落里,干着和我一样的事实。
那么,只能说你很需要一个面子,很需要一个台阶可下。


“来吧,鸣哥,一起来便池洗洗手。
”“唉!这么客气干什么?”我虽然长久以来坚持着不洗的作风,一向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但今天心里晴朗,那就破例一次。
我欢快的来到便池尽头的便桶,蜻蜓点水的试了试水温,有点凉,我拉开裤子的拉锁,一股温热的水流从里面倒了出来,拉好拉链,我伸手摸了摸,温度适中,不这样肯定不行,秋高气爽很容易感冒,不能因为洗洗手就感冒吧,这样传出去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他们会说我体质虚弱,经不起尿液的洗礼。
站着洗太累人,我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地上油油滑滑挺舒服的,看看周围没人,我索性脱了外套蹲进尿桶里洗了个澡,边洗边搓灰,身上不知哪来这么多灰!幸亏可以在这里清爽清爽的洗个澡。
澡洗完了,我拿起衣服刚要穿,不经意的一闻袖口,一股子孬油味真让我受不了,衣服也该洗了!我拿起衣服随便扔进尿桶里,大体摆了摆,提起来一闻,味道清爽多了!趁着还没干,赶紧穿在身上。
来到外间的便池旁,奥特慢已经睡着了,他太累了,他像个还没有断奶的婴儿,将手含在嘴巴里贪婪的吮吸着,胖乎乎的脸蛋上泛起一片红晕,它喝醉了,传说中的红高粮制造者,为了秘藏红高粮的制造方法,被一群变态的皇军捉去绑在槐树木头疙瘩上用刺刀剥皮,用朝天椒磨成苦辣的辣椒汤一桶接一桶的灌着,直到最后,红高粮的配方也没有被皇军夺走。
他们依次献出宝贵的生命。
奥特慢幸福的陶醉着,因为他得到了,他那肉乎乎的手紧紧的抱着尿桶!我不禁肃然起敬,这,传说中的红高粮,真的那么好喝吗?我凑了上去,想尝尝味道怎么样,这时,奥特慢突然醒了!“休想抢我的红高粮”,说时迟那时快,他抱着个笨重的尿桶,鲤鱼打挺站起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最后剩下的一小滴我正要张嘴去接,被他抢先一步,完事后,他还意犹未尽的在尿桶口把剩下的部分舔了个精光。
“好家伙!也不给我留一点尝尝鲜,你有种!”我连忙快速的在厕所中看到另一个尿桶里泛着米黄色的糖浆。
我一头插进桶里大口大口的喝了个精光!“红高粮,果然名不虚传啊!好喝好喝,我回味着那股子美味,久久的沉醉在幸福的田野上,心随着奔腾的骏马,激荡不已。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眼看到奥特慢,他正陶醉的接过整个厕所里最后一滴精华。
我懊恼的一屁股坐在地下,地上的一盘焦黄的年糕,被我坐的稀巴烂。
我抓了一大把,愤怒的朝奥特慢脸上砸去,正好砸在他油光光的嘴上,他的眼里顿时充满了喜悦,舌头在嘴周围扫了一整圈,连忙手脚并用,把剩下的部分全部抹进嘴里,一张开嘴,他的牙齿上也泛起了金黄色的蜂蜜。
“哇塞!口味确实够重的!”我还真害怕他有一天会去我家厕所,在那里他要是使用这种吃喝拉撒的高超特技,还真害怕能把我给吃穷喝穷!你吃你喝其实也没什么,关键是你别跟我争着吃就好!我怕你给我吃光了,我要是以后再也吃不到了怎么办啊!这是会上瘾的啊!我拿卫生纸擦了擦嘴,打了一个饱嗝,正要到镜子面前自恋一下自己的帅样。
忽然,楼顶的喇叭响了,“大四美术班的同学注意了,大四年级组全体同学,请于明早四点整到操场集合,学校组织到写生基地进行风景画的现场写生,本次写生是大学四年最后一次写生,所画作品上交后由各美术教师整理交到校长办公室由校长亲自评分。
注意,任何班级,个人,都不允许请假,迟到,同学间可以互相督促举报,为加强同学们的积极性,到时由校长亲自点名。

三点四分零四秒,我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黑乎乎的灯泡,感觉在那里面似乎有只暗红色的眼睛正幽幽的看着我。
我迅速拽过被子把头埋得严严实实密不通风。
在此情此景,就算你是个无神论者,你张口闭口都是老套的相信科学破除迷信,也会心里发毛,头皮发炸。
迷信,这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在科学快速发展的今天,数字化4d影院,都是以真实的放映手段,利用尖端高科技视觉,大力宣传科学的发展观。
也许是人们的娱乐角度不同,带有迷幻色彩的4d大片层出不穷,还在上和各大媒体上预告播放以谈论鬼事为主要赢利目的形色剧集。
可以让形神具备的鬼实实在在的活在我们心中,根深固蒂。
让你无论做什么事,都会第一个想到是鬼在作怪。
例如打了个喷嚏,认为是鬼在吹你,摔了一跤,认为是鬼在推你,躺在床上喘不过气,认为是鬼在压你,买彩票中了头彩,认为是鬼在帮你。
鬼这个字,在你看来是一个难以启齿唇齿相依的诡异发音。
看书法家豪放的毛笔之下,有龙有凤有福有佛,就是没有鬼这个字。
鬼虽然经常出现在男女老幼的电视机里,非常流行,很值得大力播放,但还是没有真正的走入每家每户,也许人们的潜规则认为,把鬼字画贴在有可能引来真正的鬼,他们会像里的画中仙一样从里面飘出来,也许,你认为它只是迷信,根本不用害怕,但你还是不希望把贞子,鬼娃娃花子,山村老尸的照片挂在床头,挂在浴室或马桶的墙上,即使你赌气用挂的方式企图训练自己的胆量,企图把自己的另一面坚强的人格训练出来,但你愿不愿意在一个独守空房的黑夜,盯住山村老尸的大眼睛对她说,你出来陪我吧。
我也承认,就连我这个打算将来准备担当国家栋梁的无名小辈,也不敢这么勉强冒险试验听听心脏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快到底能跳多少次!就像现在,我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却总是觉得没有安全感,你呢,是不是挺喜欢将自认为还算可以的头颅伸在被子外面,你期望能呼吸到夜的宁静,你期望能看到窗帘中那么像卷着一个类似人类的东西立在那里。
你认为这是幻觉,或者用那些所谓的疲劳过度来掩饰内心的疑虑。
真的不信吗?现在,我给你权利让你去亲身体验,给你机会让你去扮演一个揭开灵魂密码的勇士,一个女侠。
你还在尽力举例说明你自己的观点,那么,今夜十二点,你可以做一个行为艺术家。
床咯噔响了一下,我连忙掀开被子一角,从窄小的缝隙里窥探外边的动静。
奥特慢转过身去,用手挠着后背,他后背上可能长了一些虫子,那些虫子一窝一窝在上面爬着,忙碌着传宗接代的伟大事业。
奥特慢嘴里边嘟囔着边缓缓地坐了起来,他摸着肚子,似乎在回味着上次红高粮的滋味,我也不禁猛咽了一口唾沫。
还记得第一次搬进这个四人间宿舍的时候,他第一个抢到了下铺的位置,上铺爬上去一个印度阿萨,之所以叫这名,是因为他长的很像印度人,乳名阿萨。
他们的对面的下铺是我,而我的上铺,却是空荡荡的空铺。
就那么一直空着没人住,我还真不敢确认上面何时才会躺下一个人,在上面的床缝里,有可能会看到他的眼睛。
我住了快四整年了,却还是没有等到他真的出现。
他究竟会不会突然出现?是不是会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出现在上面,头的位置对应着我的头,脚的位置对应着我的脚,我正面躺着,他却是趴着,我向上瞅,他向下瞅,我的嘴角向下弯曲,而他的嘴角向上弯曲。
我心惊肉跳,而他是不是已经停止心跳!这其实是一个谜,是一个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的谜,你敢下结论吗?你突然改口说他不会来!你以见风使舵的高超口才排山倒海的论证着他要来早就来了的思想转折,你的唾沫星子在你面前喷的到处都是,只为让人相信,你的口才比别人的好,你懂的比别人多,你在与别人的对比中,更显得有文化有知识,你是强者他是弱者,你有能他无能,你高尚他低贱,你成功,他失败!你赌赢了会神采飞扬,他赌输了会沉鱼落雁。
我经常沉溺于梦中,经常似梦非梦的看见他就坐在我头顶的床沿上,唱着那首歌曲:“我在遥望,床顶之上,有多少幽灵在自由的飞翔。
”他的歌词都是由我亲手改编,我经常拿着美工刀片把新鲜的歌词写在他的脚底板上,他脚底的文字快速的流淌着新鲜的血液,我忍不住用舌尖去舔,每到这时,他总是翘起另一只脚的大拇指,赞扬我编的很好!我听到赞扬会更加用力的用美工刀的刀片帮他把原创改编的歌词写的字迹更工整一些,刺入他的肉里,写在他的骨头上,他的骨头被我划得嘎嘣嘎嘣响,他微微点头致意,我的眼中也洋溢着骄傲的泪花。
帮他写完新歌词,他会给我一些印着玉皇大帝头像的万元大钞,我很爽快的拿着这笔钱,买了一把更尖锐更锋利的美工刀,这可是我赚钱的工具,我要用它来赚更多张万元大钞,把玉皇大帝的钞票用最好的相框装裱起来,让其他舍友们知道我其实也是个追星族。
他说我改编的歌词能让他的心脏恢复鲜红的颜色,我开始随着他伴唱:“我愿变成梦境里,你爱的那个,张开双手变成鹰爪守候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鬼话故事里,痛苦和死亡是结局。
”我沉醉的哼唱着自己原创的歌词,有种叱咤风云的骄傲感。


“让一下!”我被推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靠!”谁这么嚣张!我恶狠狠地回头,是印度阿萨,他脸被尿憋的发紫,眼珠里充满了血丝。
“尿急啊你!”“可憋死我了,我得先去尿尿了!”印度阿萨急不可耐的撞开门,向隔壁的厕所跑去。
奥特慢的耳朵其实早就竖起来了,他猥琐的舔着嘴巴,“靠!”他又可以享受热乎乎的红高粮了,他悄悄跟随在印度阿萨身后,紧紧地跟踪着他的美酒。
就在他马上要跑出房门的时候,我快步跑到他耳朵边上,趴在他耳朵上偷偷的说:“给我留点。
”奥特慢有些吝啬的点点头,随即,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害怕灯泡里的东西会不会伸出来吓我一跳。
还是硬撑着勒紧裤腰带穿上鞋子跑了出去,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东西跟着我,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双脚在呱唧呱唧的打着山东快板,颤颤巍巍的直奔厕所而去。
厕所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敲了敲,里面没动静,没人?难道他们没来厕所?他们好像也挺喜欢在厕所刷大枪吧!那他们去了哪里?难道他们早就耍完枪去操场集合去了?奥特慢那小子真不够义气,肯定是喝饱了撑死了,那他自己是不是也很喜欢喝自己制造的红高粮?不对,他的肯定没我的好喝。
看来有必要互相比较比较到底谁的更好喝!我曾试着尝试过自己生产的,味道确实很一般。
这让我确信,名牌的就是好!他们是用了上好的配料调试而成,不像自产的缺这少那。
至于怎样配料,这是我从隔壁王二狗子家的食谱上看到的,想要什么口味和吃的食物有密切关系,吃草莓你可以享受草莓味,吃香蕉是香蕉味,除非你口味过重,你可以尝试榴莲味,如果你口味更重一点,我建议你再加点地沟油炸的臭豆腐当调味剂。
如果你口味很变态,你可以来点鸡屎粉,我会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你喝个痛快。
如果你觉得这些作料都是小儿科,那我只有拿出杀手锏,让你彻底崩溃,你可以到便池深处刮一勺陈年污垢,那可是上好的补品。
也可以来点羊的分泌物,之所以推荐这种配料,因为它可以涮肚,可以立刻让你大开胃口,让你放心大胆的喝下去。
“鸣哥”,是奥特慢,他正趴在楼道门口向里张望。
“你小子刚才窜哪去了?”“鸣哥,你不知道,印度阿萨这混球太狡猾了,刚才我跟踪他到厕所,他确实进去了,我看见他站在那里,蹲着马步,气沉丹田,一个河东狮吼,把厕所的水泥墙射穿了一个大窟窿,我当时吓呆了,在现实生活中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在武侠小说里才会出现的邪门气功。
当时我即使捂住了耳朵,右耳朵也被震破了!”我看了看他右耳朵上确实扎着胶布,好像还挺严重的!“鸣哥你没见那道冲击波可大了,像四百万颗原子弹同时爆炸,我穿的这个大裤衩都被炸破了一个大窟窿”,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确实,他的裤衩上有个特大号的窟窿,似乎还能闻到一股火药味。
我自己也尽力压抑住内心的害怕,耳朵却紧紧地贴着他的嘴巴,“鸣哥,你不知道,我当时都快吓死了,心脏超出了极限负荷,眼看着我快吓断气了,我都把遗嘱写好了,你看,我颤抖的手哆嗦着接过他的遗书,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抽象的甲骨文,我努力破解着他的大意,大意是这样的:姓名奥特慢,性别男,年龄六岁半,属相,驴,星座,狗子座。
我都看糊涂了,这小子也太会编了!姓名性别都还算正确,这年龄也太小了点,他那个样看起来也得有六十岁,这属相也太牵强了,十二生肖齐拜年的时候是有个驴,不过那头驴是个跑龙套的而已,只能跑腿却上不了镜头,星座更是错的离谱,我知道有天狗座,却从来没听说过狗子座,也有可能天狗座就是狗子座。
“你小子写作能力挺差的。
”“鸣哥,你也太了解我了,我作文从来没超过十分,还都是抄袭的。
”我沉默良久,其实我的作文水平也就在二十分上,最起码比他强十分,不过也是抄袭的。
“对了,我刚才给你说的事你办成了吗?”“嘻嘻!”他一张嘴,牙上焦黄一片。
我急了,“你敢独吞?我给你拼命!”我顿时觉得胸闷的很厉害,抄起搓把腿就想往他嘴上砸。
“鸣哥!”他两腿一软,带着哭腔扑通跪在地上,“鸣哥饶命,我这就给你拿出来。
”他一边大把大把的抹鼻涕眼泪,一边从身后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口服液大小的瓶子,“鸣哥,我这是想给你个惊喜啊!”看到红高粮,我的心里顿时被幸福填满,心情也好了很多,“快拿过来让我闻闻!”他双手把瓶子捧给我,我迫不及待的拧开盖子,放在鼻尖上猛吸了一下,味道好极了!”可是我觉得这个瓶子实在小的可怜,“就这么点?你敢给我吃独食!”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太生气了,真想一巴掌呼死他,敢吃独食!小时候我的零食被前街黑瞎子家的大花猫偷去吃独食,让我发现了,我抄起镰刀把它肚子豁开,吃进去多少我给他掏出来多少,竟敢背着我吃独食!我瞪着他。
“鸣哥,求求您饶了我吧”他鼻涕里夹着黄痰,从五官里淌出来。
“鸣哥,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吧,我上有一百二十岁老母,下有零点一二岁儿童,您要这么一下打死我,他们该怎么雄赳赳气昂昂在街头踱步,在花园欣赏美妙的风景啊!就算您脾气狠毒,也得看在我这一小瓶红高粮的面子上扶我起来啊!”我看着他哭的跟个小娘们一样,不免产生一丝心软。
“好了好了,起来吧,瞧你,鲍鱼眼都哭肿了,来,让哥哥帮你擦擦”,我从口袋里拿起一叠用过的卫生纸递给了他,他开心的笑了,羞答答的扭捏起来。
“鸣哥,我这里还有个好东西给您,您看看”,他边说边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一个珍藏着镶有金边的精致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盒盖上面的锁。
里面是一个小手帕,他一层一层的拨开小手帕的四个角,终于,里面现出一张焦黄的卫生纸。
他非常诚恳的拿到我面前,我的心剧烈的转动着,全身的血液像火星撞地球一样山洪爆发,我急忙用手紧紧地捉住它,非常害怕别人会跟我抢。
我四处看看,确认确实没有存在的威胁,这才放心的展开纸面,粗糙的纸面上,沉淀着一层黄澄澄的粉末。
我张开手,生怕撒在地上,连忙将手上的粉末赶紧含在口中,眼前顿时一亮,百年陈酿无法言语的美味遍布全身,像站在铁塔下被闪电击中的超人,像高空坠下沉没大海的泰坦尼克号,惊涛骇浪,翻云覆雨。
“同学们注意了,再不来操场集合,一律按开除学籍处分!”楼顶的大喇叭,一下把我从缠绵的躯壳里抽了出来。
我意乱情迷的攥紧瓶子,掖好我的黄金纸片,撒腿往操场那里跑去。
奥特慢也远远落在我身后,一起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操场上,各种各样的学生沸沸扬扬,各自发着自己独有的音色,大包小包的行李占据了大半个操场。
我看看表,正好是四点四十四分四秒,全是四,这么多四同时出现在操场上的这个时刻,如果把四这个字想象成人头的形状,我很想把一个一个的人头用粗麻绳串联起来,用大号针头从人的太阳穴的这边穿入,从另一边的太阳穴穿出,你会惊奇的看见,针头上粘着白花花的脑浆,麻绳也成了湿漉漉的白色,从他们的眼睛,鼻孔,耳朵,嘴巴里流出红白相间的奶油,会顺着扭曲的脸结成蜘蛛网,穿好以后,可以把这串与众不同的项链挂在脖子上跑到老师和校长面前炫耀一番。
校长肯定会兴高采烈的第一个鼓掌,老师也在一边拍手叫好。
为了表示我的热情,我可以轻松的将他们的头一个一个左拧拧右拧拧,上拧拧下拧拧,猛的向后一拧,他的头转到他的正后方,然后瞪着发红的大眼睛看着我微笑的脸,顷刻,他所有可以出水的地方也形成了蜘蛛网。
前面是邻班美术四班小熊,他看见我向他走来,连滚带爬的来到我面前,“喂,鸣哥,你们去哪里风景写生?”“现在还不知道,那你们呢?”“大鼻子山。
”我差点晕倒,又去上次去的那个地方,我猛然想起在那里画的老槐树,旁边的石头,我确实没看见过,我可不想再去了。
“同学们注意了,下面我开始点名,点不到的一律开除学籍。
蚂蚱腿,到,灯笼山,到,嘟嘟熊,到……,奥特慢,到,大眼猫,到,屎来克,到,蜘蛛霞,到,张一鸣,到……”点完了名,我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用被开除学籍了。
哼!这么多人里只有我的名字还算正常,他们脑袋都进水短路烧坏了吧,看来有时间我得帮他们整理整理大脑小脑和脑干的具体位置,帮他们整理好思绪重新做人。
“同学们站好,立正,稍息,把头都抬起来看着我,全体同学这次要去大鼻子山写生,虽然这个写生基地已经去了好几次了,但是有的同学还是分不清槐树还是石头,所以大家必须再去一次,彻彻底底的认清槐树和石头。
希望那个同学更加努力的鼓足信心,再画一幅完整的画为我们学校争光,为我争光。
”不知是谁打了小报告,要是让我查到是谁,我一定用吸管插进他的脑壳,把他的脑浆吸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我敢说一定是黑色的。

操场上,人群中,议论声,叹息声,形成了失落的旋律。
沉甸甸的大旅行包骤然落地,一声闷响,西红柿,面包,矿泉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零食,一股脑的淌了出来,淅淅沥沥撒了一地。
没有心情去捡。
又是几声闷响,长的圆的方的大的小的旅行包全部掉落在地上。
这些身不由己的孩子像突然剪断了操纵线的木偶,全都没有了一丝生机。
学校的大门吱嘎吱嘎的被拉开了,旅行大客车迈着沉重的步子像灵车一样缓缓的停到了同学们面前,蜘蛛霞第一个吓疯了,他咬着自己的胡渣说着听不懂的胡话,一头钻进轮胎的底下。
车轮慢慢从他头上压了过去。
他扁平的脑壳上印着清晰的正版轮胎凸凹不平的花纹。
接着,屎来克口吐白沫,浑身抽筋的蹬着腿,眼珠翻白,满口说着力不从心的话“我不去,我死也不去!我……是大名鼎鼎的……的……屎……来……”他没有说完就断气了。
校长拿起教鞭在空中猛抽了一下,嘟嘟熊吓得第一个窜上了车!大眼猫抓狂的揪着他的脏头发,用力一扯,头发粘连着大块的头盖骨掰橘子瓣一样瓣了下来。
上面还粘连着白色的脑浆和鲜红的血疙瘩。
他疼的实在受不住了,拽出自己的大剪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他闭上眼睛,用力一夹,他的头哼都没哼一声,立刻掉进血泊中摔的粉碎。
同学们见状都极度害怕起来,但还是顾及面子迟迟不肯上车。
校长啪啪又是两鞭,黄老师一拳砸在地上,顿时地面咧开十米深的大口子,地面以下是滚烫的岩浆,冒着通红的血泡泡随时等待可以融化的生物不小心掉下去。
灯笼山没站稳,一下掉进了岩浆里,他的全身的肉大块大块被烙熟,咕嘟咕嘟的冒着烟,大块大肉的熟肉从骨头上掉了下来,软化,又被化成了肉水蒸发掉,只剩下一副完整的骷髅架子,冒着油花花的泡泡沉了下去。
接着王老师一手抓住一个垂死挣扎的同学,把他们从车窗户里扔进去,蚂蚱腿被一头扔到汽车中间上面的铁扶手上挂了上去,他眼珠快速的黑白翻转着,手脚像突然断了弦的发条,左右吱嘎吱嘎的摇晃。
我也被黄老师扔了进来,正好坐在了最后一排的硬座上,其他同学全被两个彪形大汉的黑色龙卷风卷入车厢。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张鲜红色完整的蜘蛛网“人都到齐了,开车!”校长满意的揉搓着自己的山羊胡子。
车,缓缓的发动了,我看着学校里横七竖八的,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车即将拐弯的时候,突然,我看见校长快速跳下演讲台,跳到尸体头边快速的啃了起来,就在车马上要转弯的时候,校长突然抬起了头看向我这边,他跳过只剩下半个脑袋的尸体向我这边跑了过来!车转弯了,在行驶了百米之远之后,还好他没有跟上来。
我转过了头想要喘口气,却看见司机的头一下子拧到了正后面,盯着我,是校长那张微笑的脸!2012年5月9日


Introduce:[Civil / Linyi Zhang Yiming / short ghost story] " everybody will see this scenery drawing from nature, this brook in the woods with thick vicinity is labyrinthian and go up, the hill that far layer cascade folds gives a person a kind of meaningful daydream.
Whole backlighting effect winds around unbroken in the pride of the morning incessant, the limb of old pagoda tree sets off one another this big stone below, bring different sense to whole picture, hello? Zhang Yiming, you how, your complexion how so ugly, where is uncomfortable? " " teacher, I remember clearly, when painting this picture at that time, do not have this stone at all! " Mr.
Wang is staring at me with distrustful eye, "You look, is this stone bright place put be before? Be you were misremembered, perhaps be the relation of here backlighting, let you want not to have the scene at that time temporarily.
" the eye that I brush suspicion, scrutiny of the young before going up, really, in the backside of old pagoda tree, setting off one another a Brown stone, but how also want not to rise to have this rock after all at that time,touching a head.
Memory from the head one layer upon layer filter, abrupt, I see at the back of stone, it seems that a thing was moved.
I had turned surprisingly at once first, see teacher and classmates only all goggle at I, be stupefied the looks at me back that be stupefied.
"Zhang Yiming, you today after all how? " Mr.
Wang approachs me, stretch his hand to pull me at the same time, staring at me to death to death with strange eye, one paroxysm is cold behind me, "King teacher, you how, how? " , "I say, zhang Yiming's classmate, you say the stone that do not have a picture may be you overlooked the scene at that time temporarily, but the picture waste that you cannot take yourself is worn play, you see you a moment ago, the very angry art design knife that takes a desk to go up, exert all his strength on the stone at the back of your picture large pagoda tree delimiting, get on that stone from paper crossed, take go up in the hand, the worry that is put into the mouth to go mad is worn.
" my mind one cool, there is on the right-hand side that sees me black Brown art design knife, on left hand, big toe and forefinger closely holding stone of one flake paper, what there is a dye in the mouth is acrid, brush with the back of hand, be black Brown painty water, unexpectedly face about, a paper deficit that shows palette is on the side of old pagoda tree.
"Bell …… " finish class the bell rang.
The door of adjacent class classroom, " …… …… " be pushed by everybody, various head be mingled with are worn the expression of feeling, swinging 1000 appearance 100 condition, the hair of red yellow Hei Zi, of strive to be the first from narrow small classroom doorway insanity emerges move.
Giant crowd instantly held the corridor of conduit type, run quickly to all places that can go.
Immediately, m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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