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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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隔着 ,我祈望,清晨的风,拂去内心的噪杂与烦忧,可以单纯的快乐着,现世安稳,平安喜乐 。
———陌上纤尘
近年来,虽然时有锻炼,或跑步或跳舞,但是因为懒懒散散久了,很少有早起的习惯,像今天这样六点就神清气爽起来的时刻更是极少,是得益于窗外的鸟鸣声,还是得益于梦里花开的惊喜?不想,也不问了。
远处的天还灰蒙蒙的,南方的冬天,不冷,正午时间温度都在25℃左右。但在清晨,吊带丝绸的睡衣多少也感觉簌簌的冷。于是,随手披起一件风衣,捧一杯浓香的奶茶在阳台向下望,各种植物依然像其他季节一样正在清晨透明而新鲜湿润的空气中肆意张扬着耀眼的绿色。仿佛,树与树,正低低地诉说别过一夜的想念,草与草,正悄悄地着缠绵着情话,鸟儿在树间跳跃歌唱,婉转的美妙的。此情此景中,突然的,就有了邓丽君那种“青色的记忆”的深情婉约,于是顺手开了电脑,搜得这首歌,一边听着。
不远的公园,三三两两的晨练的人,或隐于树下做操,或花丛中漫步,或石板路小跑,犹如是在一幅如诗如画的静止的图画中点缀着一线灵动的色彩,如翡翠如珍珠般的镶嵌得天衣无缝。平静得赏心悦目,动感得鸟语花香,真是风光无限好。近处,一群红衣老太太正和着音乐的节奏打太极拳,慢吞吞的,一丝不苟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连贯柔美,且不说晨练对身体的种种好处,光是把“一日之计在于晨”的上进思想,已经足够时常睡懒觉的我汗颜了。
就在上周日中午,儿子小学时的同学他妈拉我和她一起去几公里外的八仙山爬山,本来离家远点的地方我已经很久没有去了,但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也不想拂人美意就和她一起去了。天啦,到那边发现人可多了,入口不远的平地上有不少人在学跳时下正流行的鬼步舞,而我们选择了上山的路,对于懒于运动的我,一个钟头下来,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了,转完两圈,我便在平地那边的木条长椅上坐下来休息,同伴却钻进跳舞的队伍和一群娘们围着几位帅气的鬼步舞教练叽叽歪歪的说笑,我噗哧低笑,原来不分男女,皆有爱美之心。 ( : )
歇息时分,也不知道同伴说了些什么,有一教练走过来打招呼:“姐呀,像您这样年纪又有这么一副好身段,在保持的同时还要进一步的打造,让自己成为真正的不老女神,加入我们的舞蹈队吧。”
我笑说:“姐老了,就算是造型窈窕不再,也是合乎情理的呀,你们这么新潮的步伐我是跟不上了。”
儿子同学他妈立马笑说:“矫情,你不是也跳交谊舞吗,什么舞不都是一样的跳呀,明明是懒惰,还这样理直气壮的找借口。”
顿了顿,我不再言语。是啊,谁说做什么都得合乎理由呢?要是什么都要像佛家一样想着,“如果没有漆黑的夜空,怎能显现出光芒万丈的太阳呢?” 种种因果,种种逻辑,那么,日子应该多复杂,人应该想得多累呀?不如就随心一些,而不给自己留太多强求的东西。
这多年来,我自己一直坚持着一些事儿,此时想想,突然就笑了,感觉是自己自找了太多的烦累。也一直坚信有种感情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不会轻易被现实打败。一直坚信有些人会对自己不离不弃,始终如一。即使一直以来都不言不语,也能知晓彼此的心意,所以这多年习惯了将一颗固执的心,放逐于文字之外,哪怕是一字或是一句,都不从轻易提起。
总以为,时间可以漂洗某些记忆,能减轻心中的执念,于是,关于一些人和事,我总是绝口不提。或许,苍白才是最好的定格,没有一点痕迹,任由时光淡去。昔日里残存的记忆早已被风干,而我也早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怀揣着最初的梦想与期许艰难的前行,纠缠在爱与被爱之中。有过欢笑与泪水的交替,有过意欲转身的挫败,有过被现实射伤的迷茫 。但我们傻傻的坚持着,固守着,在纠结中不死不休,在伤痕中奢望越挫越勇。
然而,俗事如斯,不可强求。在这喧闹的凡尘,我们都需要有适合自己的地方,用来安放灵魂。也许是一座安静宅院,也许是一本无字经书,也许是一条迷津小路。只要是自己心之所往,都是驿站,为了将来起程不再那么迷惘。曾经总是以为心中那份痴情很重,无可比拟。当有一天,暮然回首,我们才发现,它一直都是很轻,很轻。
终究,人在熙熙攘攘中,繁复的衡量,繁复的寻觅,繁复的忙碌,始终要在简单中剖析,简单中悟懂,日子还是日子,还是这样过着。
当我坐在屏前敲打这些零零散散的文字时, 8点,去练交谊舞的时间到了,在“叮铃铃”的铃声中,我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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