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我的河---红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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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我的河---红岩河
1
红岩河,是我们的母亲河。
她到底有多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我家乡的河,流向褒河,流向汉江,向长江奔去,成了中华民族的母亲河。
她从一滴水开始,一路向南,由一滴滴水见证过的时光,由一滴滴水组成的爱,惠泽苍生;又由一滴滴水组成苍茫,从远古走来,汇聚了牛家沟河、虢川河及众多的山溪涧泉,喂养了我们,壮大了自己。
柔软里沁出水的凝露,凝结出来都是奔腾,让词语的修辞都显得干涩,都过于弱小,词汇里都是她流淌的气势,终成一条江河的豪迈。 (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还有词语记载不了和无法阻挡的是她用宽阔的胸襟承载起的爱,爱着的我们,我们两岸儿女的福泽。
2
河水滔滔,她到底积淀了多少时光的修辞?
溪水弯弯,到底流过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曲折?
亿万年了,像一个智者,掩卷沉思……
为生活在这里勤劳的人们,带来了生命的滋养。
往上,就是旧了的光阴,日月更迭,波纹流动,微风轻拂,风光倒映,恩泽了安居乐业的人们,渲染芳华,组成历史浩瀚的长卷。
向下,是时间的走向,不舍昼夜,奔腾不息,从远古走向今天,从沉寂走向喧嚣,从荒芜走向繁华,走成江,走成壮丽。
写意了两岸的风光群英,水田丰腴的身段一头挑着炊烟,一头挑着夕阳。
笔触落下的地方,青墨或浓或浅,光影和田埂载着归家的疲惫。
3
站在河岸边上,目光所及之处,烟波浩渺,山体豪爽的畅开怀饮,林木密实,水鸟嬉戏掠过树梢,树影摇曳之下,是诗篇轻盈地在起舞。
四季花木茂盛,草木黛蓝,映照在每一寸阳光,都值得印成铅字。
蜻蜓戏水之后,河水里就有事物怀孕。水,把两岸复制进水里,除了人间的烟火,还有历史的波澜,除了波涛,还有律动的词语,内心涌起的波澜,难以平覆,捡拾着从前的记忆,被河水复制。
绿色的田野里,散落着觅食的山雀,它们犹豫不决、小心翼翼,试探着天公的喜怒。
鸟语依依,犬吠声声,幽邃的竹林深处,风信步闲游,春笋悄然生长,一切都惹人欣喜,想扯开嗓子歌唱。
4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源,是一个充满哲学的词。天有之源,地有之源。而红岩河之源、汉江之源,就在这里,这里是源头。只有从这里才能把她的长卷打开,探踪寻觅。
在源头,她就带着这块地的质朴、厚重,过鳌山,穿山攀岩,就沐浴着慈性的光芒,流淌出了母性温暖的光辉。
一座座小桥,一处处小溪,将河流分割的与多情的汉水大地连成一片,让炉火纯青的画师,也织造不出她鬼斧神工的身姿。丈量着古老的栈道,带着不羁的脚步,不急不慢的在新砌的道路中,捡拾着从前的记忆。用大爱无疆的善意,倾其所有,恩泽着沿岸的人们,流经之地,草木繁盛,谷物丰收,人们丰衣足食,村庄安静祥和。
5
而我,只为让自己在时间的洪流中得到亲证,河水在匍匐前行中,弯弯绕绕地的抛开了多少个所有光鲜的颂词。
一头还挑着秦岭的深沉,另一头顺着激流,一个跳跃,就进入汉江,直抵长江,大海。
只要青山还在,河水就永远到清可以见底,可以折射出阳光的斑驳,可以照见人心,可以沉淀宛转的鸟鸣,可还以河水涨落,承载东升西落的日头。
远观岸坡边畔浸着宁静的村落,群英激流,时光倒映在两岸,经久不息的脚步以及繁忙的车笛。如何就不能看遍天涯海角的春秋,令我爱得不可自拔的还是河上的风景,久雨初霁后,落日之下天,就有大雁披着凤冠霞帔,排排飞过。
6
不可否认,一方水土,已演绎成一方辉煌。
从不确切的记载开始, 红岩河的文明始与殷商,或者更早。
河水在一条路的泥石的埋没与古栈道已无法复原当年的阑珊灯火,狼烟烽火熄了又燃,燃起了又灭。山峦重叠的峰巅上,火熔崖岩的洞眼,云烟崖映的红褐色至今耀眼。木马流牛,铁马嘶嘶的战吼,铠甲与旌旗的咧咧声,重叠着旧时光影,见证隐没的朝代,释放出隐藏几千年的火焰。
只剩历史在南北文化的碰撞中,让河为一条路准备了修辞,让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更加豪迈,让一河的风流都浇筑两岸大地的魂,用灵魂继续点燃辉煌,成永不熄灭的圣火。
7
不说河水苍茫,不说河水浩荡,一条河所流淌的爱,两岸是装不下的……
而更多的时候,我们像一只贴地而行的蚂蚁,像一只蚂蚁一样流浪,涉水而居,临水筑巢,没有翅膀飞翔,就借助词语的轻盈在大地奔跑。
河水生机勃勃,水草摇摆着,我们外出和回家的日子,河水碾压过的是湛蓝的天空,像翻来的书页,轻抚每一个驻足眺望的人们,让背上的故乡,隐蔽于身体里的河流。使潜伏在河流里的乡愁,驻留于河之畔。
不拒绝过客,不排斥来者,只要双足立于这片土地之上,她都报之以阳光、雨露和清风。让脚底传来的感觉是多么幸福。
8
从以开始,她流淌的爱,就质地细密而柔和。
也用流淌为我们做着的厚重积淀。时而温柔、时而成钢,把两岸的沧桑抚平。清澈里让每一朵浪花,每一汪深绿,每一次汹涌,甚至连每一座村舍民居,河岸走行人的倒影,都源于四周的山脉,年年岁岁,把一缕相思从静默的河水搬到树梢,让摇曳的风把它押回原乡,把一声声鸟鸣迁徙。
就像我们,在河水之岸,让清风吹拂身体里的火热,用星光照亮藏于暗处的阴影,把自己的经历一一摊开,细数钉入内心的芒刺,摘除陈年积累的隐痛。
9
面向红沿河,把脚步停下来,卸载一身沉重,该付之流水的,让流水带走,带走我们的愤怒、悲伤、贪恋,该安定下来的,安定下来,安定我们奔波的灵与肉、安定我们的爱。
而我,只愿做一支笔,蘸满深情的墨,款款地书写朴实无华的她。让华夏文明从荒芜到昌盛的匡古情怀,都是两岸水乡儿女的朴实,勤劳与善良。
做一架河上的石桥,享受路人掉下的汗水,静看河水细沙沉浮。随风而吟,就是歌谣。随笔而落,就成诗篇。随心而定,就是家园。
做河里一粒沙,一块石头,在时光的河里旋转,打磨千年的传说,水落石出,沉睡在我的故乡,我的红岩河。
2019.3.26
注:红岩河是纳了虢川河后(虢川河,源嘴头镇上河村北之秦岭梁南麓),沿途纳龙王河、北沟、牛家沟、石沟、七里川、盘岔沟、羊肠沟、九平沟诸水,七里川河后称红岩河,流经咀头镇绝大部份地区和王家堎全镜。于王家凌乡之擂鼓滩出本县境入留坝县。县境距源头60公里。是太白五大河流(石头河、黄牛河、红岩河、太白河、湑水河)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