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圈子

西青服务社区服务分享社区圈子武清服务社区服务分享社区圈子滨海新区服务社区服务分享社区圈子河西服务社区服务分享社区圈子软件设计接单圈服务分享社区圈子东丽服务社区服务分享社区圈子北辰服务社区服务分享社区圈子河北服务社区服务分享社区圈子咨询顾问圈服务分享社区圈子

热门故事

这里真安静

2208

发布:2021-04-16 22:21:09  来自 蓦地一相逢 觅知友会员

我到过一个地方,神秘得像寓言,抽象得像梦境。

很多长住新加坡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听我一说,惊讶万分。

是韩山元先生带我去的。韩先生是此地一家大报的高级编辑,又是一位满肚子掌故的乡土历史学家。那天早晨,他不知怎么摸开了我住所的大铁门,从花园的小道上绕到我卧室的南窗下,用手指敲了敲窗框。我不由竦然一惊,因为除了一位轻手轻脚的马来亚园丁,还从来没有人在这个窗下出现过。

他朝我诡秘地一笑,说要带我去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奇怪地方。我相信了他,他一定会发现一点什么的,就冲他绕来绕去绕到我这个窗下的劲头。

我打开大门,那里还等着两位女记者,韩先生的同事,也算我在这里的 。她们都还年轻,对探幽索秘之类的事,兴趣很大。于是,一行四人。

其实韩先生也不太记得路了。在车上他托着下巴,支支吾吾地回忆着、嗫嚅着。驾车的女记者每到岔道口就把车速放慢,好让他犹豫、判断、骂 的记性。韩先生寻路的表情越艰难,目的地也就变得越僻远,越离奇。



目的地竟是一个坟地。

新加坡的坟地很多,而且都很堂皇。漂泊者们葬身他乡已经够委屈的了,哪能不尽量把坟地弄得气派一点?但是,这个坟地好生奇特,门面狭小,黑色的旧铁栏萎萎缩缩。进得里面才发现占地不小,却冷冷清清不见一 影。一看几排墓碑就明白,这是日本人的坟地。

“ 上没有哪一个坟地比它更节俭的了。你看这个碑”,韩先生用手一指,那只是许多墓碑中的一个矮小的方尖碑,上面刻着六个汉字:“纳骨一万余体”。

碑下埋着的,是一万余名侵略东南亚的“皇军”的骨灰。

“再看那边,”顺着韩先生的指点,我看到一片广阔的草地上,铺展着无数星星点点的小石桩,“一个石桩就是一名日本妓女,看有多少!”

用不着再多说话,我确实被震动了。人的 ,能排列得这样紧缩,挤压得这样居促么?而且,这又是一些什么样的生命啊。一个一度把亚洲搅得晕晕乎乎的民族,将自己的媚艳和残暴挥洒到如此遥远的地方,然后又在这里划下一个悲剧的 号。多少倩笑和呐喊,多少脂粉和鲜血,终于都喑哑了,凝结了,凝结成一个角落,凝结成一种躲避,躲避着人群,躲避着历史,只怀抱着茂草和鸟鸣,怀抱着羞愧和罪名,不声不响,也不愿让人靠近。

是的,竟然没有 、职员、工人、旅游者、水手、医生跻身其间,只有两支最喧闹的队伍,浩浩荡荡,消失在这么一个不大的园子里。我们不能不把脚步放轻,怕踩着了什么。脚下,密密层层的万千灵魂间,该隐埋着几堆日本史,几堆南洋史,几堆风流史,几堆侵略史。每一堆都太艰深,于是只好由艰深归于宁静,像一个避世隐居、满脸皱纹的老人,已经不愿再哼一声。



到底是日本人,挤到了这么一个地方,依然等级森严。

一般士兵只立集体墓碑。除了“纳骨一万余体”外,还有一个含糊其词的所谓“作业队殉难者之碑”,也是一个万人碑,为太平洋战争时战死的士兵而立。另一个“陆海 军属留魂之碑”,则是马来西亚战争中战死日军的集体墓,原在武吉知马山上,后被抗日人士炸毁,日本人在碎墟中打点收拾残骨,移葬这里。

军曹、兵长、伍长,乃至准尉级的仕官,皆立个人木碑。一根根细长的木桩紧紧地排着,其中稍稍高出周围的是准尉。

少尉以上均立石碑,到了高级军衔大佐,则立大理石碑。

让开这所有的群体,独个儿远远地坐东面西的,则是赫赫有名的日本陆军元帅、日本南方军总司令寺内寿一的大墓。这座墓,傲气十足,俯瞰着自己的数万属下。

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对寺内寿一这个名字十分敏感。1937 年 7 月 7 日芦沟桥事变后,寺内寿一曾被任命为日本华 面军司令官,在他的指挥下,日军由北平进占山西、陕西、甘肃,直取兰州。在着名的平型关战役中遭受中国军队惨重打击的板垣师团,也属于他的部下。这么一个把古老的黄河流域整个儿浸入血泊的军阀,最终竟然躲到了这个角落!

我呆呆地伫立着,死死地看着这座墓。我深知,几乎未曾有过中国人,会转弯抹角地找到这里,盯着它看。那么,今天也算是你寺内元帅与中国人的久别重逢吧。你躲藏得好偏僻,而我的目光背後,应是华北平原的万里云天。

寺内寿一改任南方派遣军总司令是在 1941 年 10 月东条英机上台组阁之后,他与山本五十六的海军联合舰队相配合,构成了震动世界的太平洋战争。他把他在华北的凶残倾泄到了南洋,从西贡直捣新加坡。他的死亡是在日本投降之后,死因是脑溢血。

元帅的死亡,震动了当时由英军看守的日军战俘营。正是那些早就被解除武装、正在受到公审、正在受到全世界唾骂的战俘,张罗着要为寺内寿一筑坟,而且是筑一座符合元帅身份的坟。从我接触到的一些资料看,为了眼前这座坟,当时日军战俘营里所发生的事,今天想来依然触目惊心。

这些战俘白天在英军的监视下做苦工,到了夜晚空下来,就聚集在 里密谋。他们决定,寺内寿一的墓碑必须采用柔佛(今属马来西亚)南部的一座石山上的石料,因为这座石山上曾发生过日军和英澳联军的激战,好多石块都浸染了日本军人的鲜血。他们要悄悄派出几个目睹当年激战的人去,确定当年日军流血最多的地方,再从那里开采巨石,躲过人们耳目,拼死长途运来。

这些战俘开始行动了。他们正儿八经向看守他们的英国军官提出申请,说想自己动手修建战俘营的宿舍, 到外面去采伐,搬运一些木料石料。同时,他们又搜集身边带着的日本小玩意儿来笼络英军及其家属。英军同意了他们的申请,结果他们开始大规模地采运石料,不仅为寺内寿一,而且为其他战死的日军筑坟。柔佛那方染血的巨石完全不像修宿舍的材料,只能在星夜秘密偷运。运到离现在墓地 8 公里之外一座荒弃的橡胶园里,搭起一个帐篷,用两天 刻琢碑文,刻好之后又运到墓地,恭恭敬敬竖好,浇上水泥加固。我现在死死盯着看的,就是这个墓碑。

这一切,竟然都是一个战败国的俘虏们偷偷做成的,实在让人吃惊。我想,如果有哪位 大师拍一部影片,就表现一群战俘在黑夜偷运染血巨石来作元帅墓碑的艰苦行程,一定会紧扣人心。山道上,椰林下,低声的呼号,受过伤的肩膀,勒入肌肉的麻绳,摇晃的脚步,警觉的耳朵,尤其是月光下,那一双双不肯任输服罪的眼睛……

资料告诉我,即使在国际法庭公审和处决战犯之后,那些日军战俘,竟还想尽各种办法,通过各种途径,弄到了每一战犯处决时洒血的泥土,汇集起来到这个坟地“下葬”,竖起一个“殉难烈士之碑”。这个碑,我进入墓园不久就看到了的,不知底细的人怎会知道“烈士”是谁?

韩山元先生曾听守墓人说,别看这个坟地冷清,多年来,总有一些上年岁的人专程从日本赶来,跪倒在哪几座墓碑前献酒上香,然后饮泣良久。这些年,这样的老人看不到了,或许他们也都有了自己的墓碑。于是,坟地真正冷清了,不要说战争,就是那星夜运石的呼号,也已成了遥远的梦影。但是,只要你不小心走进了这个地方,在这些墓碑间巡睃一遍,你就会领受到人类 中极其可怖的一个部分,阴气森森。这里上下有序,排列整齐,傲骨嶙峋,好像还在期待着某种指令……



现在该来看看那些可怜的日本妓女了。

论资格,这些妓女要比埋在近旁的军人老得多。大概从本世纪初年以来,日本妓女蜂拥来南洋有过几次高潮,每次都和日本经济的萧条有关。而当时的南洋,由于橡胶和锡矿的开采,经济颇为繁荣,大批在国内不易谋生的日本少女就不远千里,给南洋带来了屈辱的笑颜。

日本女子的美貌和温柔使她们很快压倒了南洋各地的其它娱乐 ,轰轰烈烈地构成了一种宏大的 。从雄心勃勃的 者到含辛茹苦的锡矿工人,都随时随地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日本娼寮。各国、各族的嫖客,都在日本妓院中进进出出。在这个时候,日本民族在南洋的形象,显得既柔弱又可怜。

既然日妓南下与日本经济萧条有密切关系,而经济萧条又是日本必须向外扩张的根本动因,那么,不妨说,日本妓女的先来和日本军人的后到,确实存在着某种因果关系。让他们的坟墓紧紧靠在一起,好像是故意在搭建一种历史逻辑。

当日本军队占领南洋时,原先在这里的妓女再加上军妓,日妓的数量更是达到空前,连着名的南华女子 也解散而成了日本艺妓馆。这简直成了一支与“皇军”可以并驾齐驱的队伍,有人戏称为“大和部队”。据说还有一位日本官员故意向寺内寿一总司令报告:“大和部队已经打进来了。”寺内寿一因此而把不少军妓遣送回国,但日本妓女真正在南洋的锐减,则是在日本投降之后。这些已经够屈辱了的女子,无法在更屈辱的大背景下继续谋生了。事实上,即便是战败的苦难,她们也比军阀们受得深,尽管她们远不是战争的发动者,也没有因战争而有任何得益。

日本妓女在南洋的悲惨命运,已由电影《望乡》表现得淋漓尽致。但是依我看,那毕竟是日本人自己搞的作品,在某些历史关节上无法冷静地开掘。日本妓女在南洋的遭遇,只有与以后日本军队的占领南洋疏通开来,现代日本民族的 和命运才能梳理得更加完整和透彻。仅仅表现她们在屈辱中思念故乡,显然是把题目做小了。

《望乡》中一个让人难忘的 是,日本妓女死后安葬南洋,墓碑全部向着故乡。但是我在这个日本坟地中看到的情景却完全相反:300 多个妓女的墓碑,全部向着正西,没有一座向着北方!

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愿,她们狠狠心拧过头去,朝着另一 躺下了,不再牵肠挂肚,不再幽恨绵绵,连眼角也不扫一扫那曾经天天思念的地方。

岂止不再眼巴巴地望着故乡,在她们这么多的墓碑上,连一个真名字也没有留下。石碑上刻着的都是“戒名”,如“德操信女”、“端念信女”、“妙鉴信女”,等等。这些姑娘,身陷可怕的泥淖之中,为了保持住一点点生命的 ,便都皈依了佛教, 在虔诚的祈求间,留住些许朦胧的微光。但是我觉得,她们不具真名,与其说是为了佛教信仰,不如说是要隐瞒自己家族的姓氏,不使遥远的族人因自己而招腥惹臭。

这种情景,与边上那些耀武扬威地写满军衔、官职的军人墓碑有多大的差别啊。我仔细地拨开草丛,读着那一个个姑娘自己杜撰的假名字。她们都有过鲜亮的 ,但很快都羞缩成了一枚枚琐小的石丁,掩埋在异地的荒草中。我认出那些字来了,显然都是死者的小姐妹们凑几个钱托人刻上去的,却又像死者在低声地自报家门。她们没什么文化,好不容易想出几个字来,藏着点儿内心的悲凉:“忍芳信女”、“寂伊信女”、“空寂信女”、“幽幻信女”……

我相信,这些墓碑群所埋藏的 ,一定比那边的墓碑群所埋藏的故事更通人性。可惜,这些墓碑群什么资料也没有留下,连让我胡乱猜想的由头也十分依稀。

例如,为什么这座立于昭和初年的墓碑那么精雕细刻呢,这位“信女”一定有过什么动人的事迹,使她死后能招来这么多姐妹的集资。也许,她在当时是一位才貌双全、侠骨慈心的名妓?

又如,为什么这些墓碑上连一个字也没有呢?是因为她们做了什么错事,还是由于遭致什么意外?

还有,这五位“信女”的墓碑为什么要并排在一个墓基上呢?她们是结拜姐妹?显然不仅是这个原因,因为她们必须同时死才会有这样的墓,那么,为什么又要同时死呢?

……

这些,都一定有故事,而且是极其哀怨、极其绚丽的故事,近乎中国明清之间的秦淮诸艳。

发生在妓院里的故事,未必都是低下的。作为特殊的时代的一个特殊交际场所,那里会包藏着许多政治风波、金融搏斗、 沧桑、民族恩怨乃至国际谍情。也许,日本史和南洋史的某些线头,曾经由这些“信女”的纤纤素手绾接。我在这片草地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深深可惜着多少动人的故事全都化作了泥土。当地不少文学界的 常常与我一起叹息当今南洋文学界成果寥寥,恕我鲁莽,我建议南洋文化的挖掘者,多找找这些坟地。军人的坟地,女人的坟地,哪怕它们藏得如此隐蔽。



“军人,女人,还有文人!”韩山元先生听我在自言自语,插了一句。

是的,这个坟地里,除了大批军人和女人,竟然还孤零零地插进来一个文人。

这位文人的墓,座落在坟地的最东边。本来,寺内寿一的墓座东朝西,俯瞰整个墓地;但这座文人墓却躲在寺内寿一墓的后边,把它也当作了俯瞰的对象。

仅仅这一点,就使我们这几个文人特别解气。而且墓主还是一位挺有名的日本文学家:二叶亭四迷。我记得他的像片,留着胡子,戴着眼镜,头上的帽子很像中国的毡帽。我应该是在研究 和周作人的时候顺便了解这位文学家的,他葬在这里,对我也是个意外。不管怎么说,整个坟地中,真正能使我产生亲切感的只能是他了。

他的墓碑上的字也写得漂亮,是一种真正的书法。这又使我们几个多了一份高兴。那些军官的墓碑既然都是战俘们偷偷张罗的,字能好到哪里去?

二叶亭四迷 1909 年 2 月在俄国游历时发现患了肺结核,但是这位固执的文学家不相信医生,胡乱自己服药,致使病情严重,后由朋友帮助,转伦敦坐轮船返日本治疗。但是,他并没有能够到达日本,而是死在由哥伦坡驶向新加坡的途中。就这样,他永久留在新加坡了。他进坟地是在 1909 年 5 月,不仅那些军人的坟墓还一座也没有,连妓女的坟墓也不会有几座,因为当时,日本妓女还刚刚向南洋进发。

二叶亭四迷早早地踞守着这个坟地,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坟地以后会有这般怪异的拥挤。他更无法设想,多少年后,真正的文人仍然只有他一个,他将永久地固守着 和孤单。

我相信,如果二叶亭四迷地下有灵,他执拗的性格会使他深深地恼怒这个环境。作为日本现实主义文学的一员大将,他最为关注的是日本民族的灵魂。他怎么能忍心,日日夜夜逼视着这些来自自己国家的残暴军士和可怜 。

但是,二叶亭四迷也许并不想因此而离开。他有民族自尊心,他要让南洋人民知道,本世纪客死外国的日本人,不仅仅只有军人和女人。“还有我,哪怕只有一个:文人!”

不错,文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死的时候不用像那些姑娘那样隐姓埋名,葬的时候不用像那些军人那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我相信,每一次妓女下葬,送葬的小姐妹们都会在整个坟地中走走,顺便看看这位文学家的墓碑,尽管她们根本读不懂他的作品;我相信,那些战俘偷偷地把寺内寿一的坟筑在他的近侧,也都会对他龙飞凤舞的墓碑端详良久。二叶亭四迷为这个坟地提供了陌生,提供了间离。军乐和艳曲的涡漩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和谐的低沉颤音。

不能少了他。少了他,就构不成“军人、女人、文人”的三相结构,就构不成一种寓言式的抽象。现在够了,一半军人,一半女人,最边上居高临下,端坐着一位最有年岁的文人。这么一座坟地,还不是寓言?

这个三相寓言结构竟然隐匿于闹市,沉淀成宁静。民族、历史的大课题,既在这里定格,又在这里混沌。甜酸苦辣的 ,弥漫于树丛,弥漫于草地。铁栅栏围住的,简直是个历史的浓缩体。我走过许多地方,为曾见过如此具有概括力的所在,概括得令人有点难以置信。



离开墓地之后,我们的车又在闹市间胡窜乱逛。不知怎么,大家对街上的日本人特别注意起来。

显而易见,今天的日本人在这座城市地位特殊。前几天读到本地一位女作家的一篇作品,其中写到一个年轻繁忙的华族母亲把自己幼小的女儿托养在公婆家里,没想到一年以后,女儿牙牙学语吐出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华语,不是方言,也不是英语,而竟然是日语。原来公婆家通用的是夹着日语的英语,而日语的成分又日见提高。这位年轻的母亲真正地发怒了,大声吼道:“我不能眼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成为一个是华人又不像华人的怪物!”

这种现象,在这里比较典型。日本是亚洲首富,经济界人士竞相趋附是不奇怪的。你看,就在我们的车窗外,那些最豪华的商店门口,停得最多的是日本旅游团的大客车。一大串专供旅游的人力三轮车从我们的车外慢慢前行,不用细看,坐的大多是日本人。

这时我心中忽起一个念头,真想走上前去告诉那些坐在人力车上兴高采烈的日本朋友:就在这座城市,一个草木掩荫的冷僻所在,有一个坟地。无论如何,你们应该去看看的。我们刚去看过。

真的,你们应该去看看。

zhl201611

话题评论:

未登录服务分享会员
未登录

相关推荐:

  • 亡魂归来
    暑假到了,16岁的亚男从城里来到了大山里的森林边。跟随爷爷护了一辈子林的奶奶不肯到城里,亚男就来看望奶奶。亚男美美地睡了一大觉,山里的夜晚太安静了,让亚男睡
  • 郭晶晶与富家公子霍启刚的爱情经历
    这段恋情之初,曾有许多人表示不看好,因为在一般人看来,要成功嫁入豪门,出众的外貌、显赫的背景以及深厚的城府缺一不可,而郭晶晶,这个出身河北保定一个普通家庭相
  • 现代短篇散分享
    文自:课桌往事_分享小清新我想象是一粒蒲公英的种子在春风吹来的时候安静地发芽或者是河边一朵紫色的益母草在炊烟升起的时候看斜阳如画也可以是一朵夕颜静谧的夜幕下
  • 既然是笑着开始,为何不是安静的结束
    我说这两个人跳跳探戈不就将将就就磨合磨合最后凑合凑合不太乐意也笑了就够了拉拉扯扯大动干戈就过了都爱了不就对了不就值了他说每个字连标点符号都信了不就完了不就得
  • 勇敢的人要学会飞翔
    12月了。时间平静而伟大,一步一步,缓缓的到来。天气预报说,这个周末会下雪,冬天该有的样子,就是大雪弥漫。虽然会有些冷,但是,在白雪素裹的大地下,我们的内心
  • 一个人行走,默守一隅清欢
    文/鳕落红炉在这个世界上,难免会遇到不如意的事情,走过的路,沿途遇到的风景,不能停留,不能回头,一路风雨,一路歌,有,有,也有失落。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
  • 有时候,就是想安静一点,因为真的很累
    有时候,我真想喝醉一回,因为太多无奈。有时候,就是想大哭一场,因为心里憋屈。有时侯,就是想疯癫一回,因为情绪低落。有时候,就是想宣泄一下,因为心情不爽。有时
  • 没人知道浮草的世界
    没人知道浮草的那些安静生长的浮草总是在地平线上或起或沉。在一个又一个沉默的黄昏里送葬一轮又一轮的落日。我坐在这里。我死死地坐在这里。我坐在这里看过了四十七个
  • 班级里发生的奇葩笑话笑死不偿命
    1:总有几个男同学做作业飞快,虽然错误率很高,但仍作为范本被广围抄袭2:上自习时,原本闹哄哄教室会突然一下安静下来,然后大家就会郁闷的回头看后门是不是老师来
  • [新传说]留守女
    元宵节一过,上刘庄的男人都先后外出打工去了,村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但总也有戏。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们编戏几乎也都在早晨,早晨最热闹的当属在河塘的长
  • 标本来了!
    阿忠是个穷小子,虽然读过书,但没什么实用手艺在身,体质也不好,工作有一阵没一阵、总不长久。房租上涨,他窝到环城高速的桥洞下住了,路人以为乞丐,阿忠也觉得自己是乞丐,起码是个流浪汉,他想起了“犀利哥”。桥洞外有条公路,往南走可以到达这座城市的一处繁华地段,那
  • 探病
    爷爷总是那么开朗,尽管他已经80多岁了,尽管他已经癌症晚期了。但总是可以听到他爽朗的说笑声,每当他的老朋友老相识来看他,更是如此,精神好的能把探病的人活生生的比下去。这不,今天是他的一个最要好的老同学来看他,老伯伯精神也很不错。两人都非常兴奋,怀念着久远的
  • 写字楼里的女子
    王龙是一家的总经理,他所在的部门产品开发,这天他下了班准备收拾物品回家,他拿起公文包,待公司的人大多数都走了之后,他锁上办公室的门,准备离开。这时,他看见在办公室里还有一名女子在办公室里坐着,这名女子长发黑色的衣服和牛仔裤。于是他就走过去问这名女子怎么还没
  • 鬼遇
    残阳。败荷。我知道我曾在这里凝视了很久。身边的游客已流动着、喧嚣着离去。“也该回去了!”我的心这般想罢,一种难已名状的惆怅竟悄然升腾泛滥开来。“嗨!福哥——,你怎么在这里呀?!”我正欲抽身归回,一个声音从池塘的败荷间传来。我回过头,见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在向
  • “张记”肉包子
    (一)“张记”肉包子,远近闻名。无甚,只因它的馅儿特别。猪肉太荤肥、牛肉过于实硬、羊肉则膻腥,是以普通做法皆是辅助其它配料综合借以掩盖其本身的缺憾不足。然而,这样反而丧失并破坏了肉的本质,无法还原其身固有味道。为了克服这一难题,“张记”的先祖在很久以前就曾
  • 旧时烟花
    从前的从前,是一个凄美而残忍的故事。仿佛一朵美不胜收的灿烂烟花,经过粉身碎骨后的腾空,终于义无反顾地开在无人的夜里,一生只绽放一次,华丽,然而短暂。绚烂后的夜幕,更加漆黑如墨,无边无涯……若梅英,一个真正的美女,一个梨园的名伶,三岁被卖进戏班,八岁登台,十
  • 海曲王
    两千年前,鲁南海曲王宫。海曲王躺在病榻上,握住巫师的手,巫师说:“大王,你死后,有人会来你的墓室,那时你会重生!”海曲王问:“那将是何时?”巫师说:“两千年后。”两千年后,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盗墓贼张天一终于挖通了通往古墓的地道,在进行了一番通风作业后,他进
  • 冤魂缠身
    萧萧十六岁,个子不高,圆脸,眼皮上天天涂得五颜六色。她最大的消遣就是见网友,她见过的网友不计取数,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钱的、没钱是,还有骗子、恐龙等各色网友,就因为见多了所以就麻木了。偶然加上个陌生人,聊上几句她就提出见面。那一天,萧萧没上网,趴在床
  • 箫杀
    这只是个故事系列之一箫杀作者:天残天残正在微博上写鬼故事,她知道写完以后还会有人偷,但阻挡不了,就当是自己图一乐吧。写到了十一点,妹妹还在小屋里写她的言情小说,仿佛入了迷,都已经一下午了,也没看她上一回,也不饿。天残悄悄地走到了妹妹的卧房,看到她坐在床上,
  • 哀悼日的游戏
    汶川地震哀悼日,腾讯全部停止运营。曾二感到愤怒,咒骂了很久。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去打单机版的“实况足球”聊以解闷。本来就兴趣不浓,也懒得认真选取球队了,曾二就按了随机抽取。抽到的对阵是:基辅迪纳摩VS皇家马德里。基辅的主场球衣的颜色是全白,皇马的客场球衣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