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2018,展望2019——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3849
【原创】摄影/文:孙成岗
已经过去了2018年是在一场久盼不至的飘雪中拉开序幕的。虽然年前也有一场小雪,但下得太矜持、太潦草,以至于难以相信它是北方的雪。北方人的心中都有雪的情节,入冬后等不到雪,“俨然成了一种心事,雪下了,心思才会随风飘走,冬天才会过得踏实”。雪后不久,便是农历“大寒”,那天我走进了万安山七彩峡谷的冰雪世界,在萧瑟沧桑的冬景中,寻找着大地回春的气息,想象着冬去春来的苍翠欲滴与令人愉悦的蓬勃生机。
这一年写的最多的便是旅途的见闻。
春节前后,带着老人去了温暖的海南。在那里,冬天仅仅是一个时间名词,气象意义上的寒冷早已被暖湿的海洋季风消弭,温暖的气候,把那里变成植物花卉的天堂,于是便有了几篇关于海南花卉、热带植物和水果的图文。
那两篇关于金山岭长城的文字,最早写于2014年11月,草就之后曾在朋友圈发过,但一直未能腾出手来进行润色。也许我心中有一种生来具有的边塞情结,那些布满历史年痕的荒瘠城垣常常让我想起守城士卒与来犯之敌的浴血奋战,坍塌的残壁雉堞和支离破碎的敌楼,又每每使我感受到戍边将士在萧瑟秋风与冬季冷寂中油然升起的乡关之思。所以,本应是姹紫嫣红的早春3月,却发布了弥漫着与时令格格不入冬日氛围的图文。
5月应邀去广外参加他们的博士论文答辩,利用候机的半天闲暇,走进了六榕寺。寺庙中苏东坡汉白玉雕像背后镌刻的一首《定风波》诗,竟然让我无语凝噎。一句“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让我伫立良久。不由得又想起了命运多舛的明朝大才子杨慎的《临江仙》——“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忽然有了一种与古人对话的冲动,于是写下了一篇《游广州六榕寺所感》。
暑假期间,自驾走了青甘大环线,折回西宁后,又去了甘南。在荒漠戈壁荡涤着内心的铅华,在阳关古道追思着时间的过往,在大美甘南感知了浓郁的藏地文化,前后14天,行程6000多公里,故有图文23篇,凡6.4万字,1300余张图片。
植物类的文字自然是少不了的。玉兰是书院中早春最早开放的花朵之一,在料峭的春寒中,始终保持一丝淡淡的从容孤傲,宛如冰雪肌肤的花瓣中,隐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冷艳绝俗。紫荆花是书院春天的一景,它总是用一冬生命的积蓄来赶赴一场盛大的花事,一到春天便开得义无反顾,满树紫霞。春天的书院就是一个花的海洋,紫叶李、日本早樱、山桃等几十种花卉相继开放,不仔细观察,还真难以区分。今年还认识了一种特晚开的珍稀牡丹,叫做“花园珍宝”,是芍药和牡丹杂交的品种。
前些年,书院美丽的瞬间是我记录的重点。今年书院还是那个书院,风景依旧美丽。虽然我也用镜头捕捉了一些院中四季风光的极美,但每当想把它们付诸文字,却又发现难以超越自己过去习作的意境,颇有点江郎才尽之感,常常是刚刚开了头,却又煞了尾。倒是我的好友诗人“左右之间”写了一首“无名湖之夜”,把一汪湖水装进我的心间,于是我为这首饱含诗人对书院深深情愫的诗词配了图片。
有人说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而我觉得人一旦来到这个世间,便是一场充满未知的漫长旅行,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要把它放在路上才会更有意义。所以在新的一年当中,要读更多自己喜欢的书,走更多自己喜欢的路。
在2018年的最后一个晚上,把这一年的图文汇集在一起,也算是对这一年的一个交待。回顾2018,“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展望2019,“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原创】摄影/文:孙成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