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相轻太过时

李文旺

都说文人相轻，可是，我身边的文人，我却常常感觉了他们不但没有相轻，而且他们和我之间，常常是充满浓浓的情，满满的爱。我早在八年前，写过一长篇小说，可是也许的信心不足，一直很少拿去向出版社投稿，偶然到出版社，也是羞羞答答，好像自己的作品不怎么样似的。可是，到了2014年，我接到一个来自北京的电话，这个电话如同是天外来客，把我从地狱提拔到了九霄云外。电话那头的人说，他是一个导演，说他姓甚名谁。我对于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一查百度百科，才知道这位真的是一位很有些来头的导演。电话里说，他在网上看过我的长篇小说《江西老表》，他很想把它改编为电视剧。不过，他想买断我的《江西老表》，这样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无疑是非常好的事情，可是，我们在谈判的价格上存在很大分歧。这件事情后来就一直没有提起过。到了2017年，我带着《江西老表》的手稿，来到北京，找到一个出版社，问了问出版的事情。编辑说，你这书，也不是不可以印刷，但是，我估计依照现在的标准，你这书也印不了多少。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这书，要是找一个中间商，依照自费的原则，一定可以出版。我真有些喜出望外了。我十分欣喜，问他，我这书印多少合适呢。那位明显是作家的编辑告诉我说：“我还可以告诉你，你这书要就不要印，要印的话，最好多印一些，印刷得越多越是划算。而且，我私底下告诉你，你这书要是依照我的眼观看，实在是不错得，可惜，行业有行业得规则，按照现在公开得规则，你这书不但在我们出版社通不过，在很多出版社都难以通过。“编辑，作为从没有见过面得编辑，能够和我这么掏心掏肺地交流，我已经是十分感激的了。我心说话，谁说文人相轻啊，这位文人，这位在我眼里高贵而又儒雅的文人，怎么那么友好而又善良呢？

我依照这位作家外加编辑的话去做，七个个月之后，我真的把我的书稿变成了4000册书本。当然，自费的书籍就像是自费的干部，总是有些不自信的。可是，再不自信，我也没有意料到事情竟然是那么的难办。自从2018年4月份，我的四千册书就就全部运到了我的家，我除了送一部分到书店，大部分都像是我家的贵客似的，被我安排在我家最显赫的位置。可是，那些被我送到书店的五百多本书，在二十多个书店竟然是那么地不如人意——————三个月过去了，五百本书只是卖了五本，我有些沮丧了，再过些日子，如果还是这样，我也许彻底崩溃呢，说不定还会崩溃呢。我敢肯定，仅仅是这些开支，绝对不至于崩溃，可是，自己的书都是经济和精神连在一起的，卖不出去，那绝对不光是经济问题，更主要的是对于精神的打击。到了八月下旬，我找到我们上饶著名作家朱亚鹰，他现在不光是我们上饶文化局的副局长，而且是著作等身的作家，我想听听他对于这么多书籍的销售有何高见，毕竟，他在图书发行方面已经很有经验了。朱局长听了我的汇报之后，说：“你的问题让我十分同情，可是，老哥啊，你也有些太任性了，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这是一个书店当作图书馆的时代，而且，书店改变了性质，还不是现在的事情，其实早就变了，不要说是你的书，就是多少名著都卖不出去啊。”我听到他的话，心里一下子十分沮丧。他看到我难过的样子，说：“你也不要太着急，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我尽量帮助你想想办法。”这件事说过了，其实我以为他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毕竟我们不光是地位差别不小，而且，我们年龄上也相差七八岁，而且，说是人世了十几年，可是在着十几年的生涯中，我们见面的次数就只有一次，这是多么不靠谱的关系啊。所以，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对于这些书，我还真想过也像以前某些作家一样，把他们放在角落里，以充实一下空荡荡的房子而已。

可是，我又一次大出意外的是，两个月之后，也就是十月份的下旬，周大作家打来电话，他说我的书有出路了。我开始还以为他当领导的和我开玩笑，真想不到，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周局长竟然为了我的事情，和省里的有关人士沟通了，他为了我的书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出路。周亚鹰作家说，说省里可以买下我三千多册书籍。天啊，我总共才四千册书，现在，他居然说为我买下三千多册，这对于我来说，那是多么大的面子啊。

还有一位作家，就是石红许，在上饶，像石红许那么资深的全国作协会员还是很少的。他还是上饶作协副主席。我们的关系自然很不错，平时，我常常大大咧咧地喊他红许老弟，他并不生气，甚至有一次，我喊地石主席，他还说：“干嘛那么正规啊，我们就是兄弟，喊我红许就行。”是的，提倡称呼名字是我国上世纪五十到八十年代的规矩，可是，历史发展到现在，有多少人喜欢喊他们官名，又有多少有个一官半职的人讨厌别人直呼其名。可是，石主席真的不一样。这还不算，石主席还送我一方刻印，当我要掏钱的时候，他还严肃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是也送过我的书吗？难道我替你刻一方印不应该吗？”面对石主席真诚的话语，我无语了。谁说文人相轻，我在这里我们江西省的文人圈里，感受到的都是满满的爱。因为不光是在上饶，在南昌的江西省作协领导刘华，江子，石兰芳等等文人，也对我表示过深切的关注和爱心。

所以，我得为“文人相轻”这句庸俗的风俗写一首讽刺诗：“文人相轻太过时，身边都是真相知，送人玫瑰有余香，高尚风格胜好诗。”  (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