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地坛
1989
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遥着轮椅进入园中,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着沉静的光芒中,一 更容易看到 ,并看见 的身影…
我总是常常想起这一情景,沉静而 ,只是,那个人在今天凌晨三时已离开了逐渐西下的太阳,也离开了等待他四百多年的地坛,或者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书迷,因为我只看过《秋天的怀念》及不完整的《我与地坛》,但却忘不了那 他对母亲真诚的承诺:“我会好好而活,好好而活…”,还有园神的 :“ ,这不是别的,这是你的罪孽和福祉。” 于他的真诚,平淡,热泪,热爱 …
我想起 那段与琴谈论他的日子, 他充满沉静,理性,深有感触的文字;没有海伦浓厚的说教,也没有霍金刺眼的搏斗,但是他用平实的笔调,漫长的思考,书写我们的感触与共鸣。可惜我却没有办法见他一面,就这样匆匆地走了,或者正如他所说,这是一种宿命吧!
我依然无法接受他的离开这个事实,或者对他来说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毕竟双腿瘫痪,肾功能障碍以致患上尿毒症,这种生活方式不好过。又或者正如他明白“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去缅怀,亦不知道该怎样去悼念,或者我只能在今年最后的一个晚上,对着月亮默然地祈祷,追念,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那个遥着轮椅徘徊在古园里,思考着怎样生活下去的人不在了,不在了…”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或者我亦该思考如何生活下去这个问题了,怕是活了多久就要想多久啊。
zhl201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