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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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有收藏癖的 。
不爱邮票,不爱古币,不爱瓷器,我偏偏 收藏橡皮、贺卡、发夹这些看似丝毫没有收藏 的东西。
表哥笑我太傻——收藏那种不值钱的东西能有什么用;爸爸批评我不懂事,给我加了个“玩物丧志”的罪名。
可我仍然乐此不疲,不断地给 的收藏“添砖加瓦”。
就像“饮中八仙”的李适之喜欢收藏酒器那样,我一度为多姿多彩的芭比娃娃而疯狂。当李适之如数家珍地念着“蓬莱盏、海川螺、*子卮、幔卷荷……”时,我一边给自己的芭比娃娃梳妆,一边亲昵地唤着她们的名字:“映湖、暮雪、晴岚……”朱唇黛眉,金钗玉坠,绿衫红袖,每一种最光彩夺目的形象皆由我在她们身上表现出来。一切的一切,就只差她们能从“宫殿”里走出来,和我说话了。
偶尔,在书上看到了这样几行句子:“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我大喜过望,不顾一切地认为这句子是专门写给我的芭比娃娃的,恨不得把它镌刻在书桌上,以供时时欣赏。
表哥去北京上学后,常给我来信。一次,信中夹了几片雁栖湖畔的红枫叶。我爱不释手,从那时开始了收藏树叶的诗意之旅。
趁着 时节,我在公园、大街、小区内徘徊,寻找落叶的倩影,并日日夜夜盼望着深秋的到来。于是,桐叶、银杏叶、枫叶以及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树叶躺进了我的抽屉,我的房间也仿佛染上了一重朦胧的金色,散发着秋日清新的芬芳。
我还学着唐朝人红叶题诗觅知音,在树叶上抒 的 。“夏至新荷妍,蜻蜓偏宜晚”,“水深水浅摇画船,山浓山淡染青岚”这些既无格律又无意蕴的句子都是那时写的。不过,知音没有找到,收藏树叶倒如酒酿一般,越来越浓。
每当有人要求观看我的收藏品时,我都骄傲地把它们展示出来,就像展示一样伟大的艺术珍品似的,并给参观者介绍收藏它们的历史渊源。
如今已时过境迁,收藏对我来说,已成为儿时最快乐的事,我再次想起我那可爱的收藏品时,我的嘴角都会挂着 。不仅仅是收藏品,收藏的快乐也会永远同它们一道,珍藏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