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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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你步履匆匆 笑如永恒的彩虹我是一只垂泪的蝴蝶 舞动着薄如蝉翼的翅膀 萦绕你的身旁 想低声倾诉 我就是你前世的新娘 为你 今世 将深深地依恋 ………………………………我轻轻栖息在你的肩头而你却如抖落花瓣般将我摈弃在魔鬼的契约上签下我的灵魂用它换来复仇之刃…………远古的楼兰王国,屹立在古丝绸之路必经之路上,一直传递着东西方货物的与信息,融汇了东西方文化的精华。
它曾经大批量地转运丝绸,发展先进的农耕技术,一度成为了盛极一时的富庶国度。
然而不知何种原因,这个赫赫有名的王国却突然间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之中,变成“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则莫知所拟,唯以死人枯目为标识耳”的荒漠。
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成为了一段断裂而空荡荡的历史幽魂。
公元310年,楼兰的君主叫做古蒂斯。
其实这时的王国已经渐渐露出颓迹,繁荣程度已经大不如前,可是表面的富有和繁华已经令他变成一个沉迷酒色,无心治国的昏君。
在他的统治下,国力更是一厥不振……在这种情况下,大臣们纷纷进谏,然而古蒂斯却始终我行我素,终日迷恋女色。
某日,他见到了丞相的女儿。
这个鼻子高挺,天生一双清澈的蓝眼睛和一身古铜色皮肤的美少女,她穿着一袭紫色的长袍,在国王面前翩翩起舞,犹如一只美艳的蝴蝶一般。
当时古蒂斯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他不禁色心大动,于是把她强娶进皇宫,并策封为“蝶妃”。
很快一年过去了,这段时间里古蒂斯一直没有再去见其它妃子,只是对蝶妃宠爱有加,有说不尽的温柔体贴。
这让她对他当初的种种怨恨,渐渐转化为一缕爱意。
后来更是怀上了楼兰王的骨肉。
可是好景不长。
上天又让古蒂斯又遇见了蝶妃的妹妹黛丝兰。
她不仅有着姐姐般无匹的美貌,而且天生透着一股未经世事的天真烂漫,这更让楼兰王心动不已。
他用尽各手威逼利诱的手段要得到她,可是她却宁死不从,因为她的心早就属于另一个年青人。
最后,蛮横的楼兰王把黛丝兰强抢入宫,并在那张洁白的象牙大床上摧残了这朵圣洁的花朵。
可是这还是不能让她屈服。
事后她从身上摸出一把来自罗马的小刀想要刺杀古蒂斯,可惜柔弱的手臂只是深深划伤他,却不能取他的性命。
盛怒之下的楼兰王命人将她拖到军营中任人蹂躏。
终于黛丝兰不堪受辱,用小刀自尽。
蝶妃知道了,胸中燃起了雄雄的复仇火炎。
她发誓一定要为妹妹报仇。
可古蒂斯毕竟是堂堂的一国之君,想要杀死他谈何容易。
她日思夜想,最后决定用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与魔鬼签下契约,得到了复仇的方法。
她用腹中胎儿的鲜血铸成一把短刀——“蝴蝶刺”。
在一个下弦月之夜,蝶妃用蝴蝶刺穿透了楼兰王的心脏,而同时她自己的灵魂与肉体也被魔鬼带走,最后化成一只紫色的蝴蝶流浪于尘世间……如今,楼兰王国的历史文明和楼兰的古城一起,都已被罗布泊的风沙深深地入地底,而这段小小的故事当然也烟消云散。
可是一些本该湮灭的东西却冤魂不息,始终徘徊在世上……(这一段只是作者根据少量的资料杜撰出来的,请各位博学的大侠不要见怪。
) 乔明和小玲在里是一对很受人瞩目的恋人。
一个高大英俊,一个温柔甜美,让所有认识他们的人羡慕不已。
最难得的是他俩在相处的两年里从来没有吵过架,偶有争执也会在对方的一句玩笑中冰消瓦解。
好得就像是生活在童话中的王子与公主一般。
乔明比小玲大一年,是学生会的主席,他为学校的推广策划了几次很成功的活动,令学校一时间声名大噪,很受学校领导的器重。
在一次在他主持的学生音乐比赛中,他遇到了小玲。
当时她穿着一件浅紫色的长裙,脸上略施粉黛,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古典的优雅气质,犹如一位来自远古传说中的美丽公主,高贵得让人不敢久视。
可是最先吸引乔明的,却是小玲的歌声。
她的嗓音柔和清亮但却又飘渺不定,就像一段浮在湖面上的轻雾,看得见但无法捉摸。
一首《约定》愣是让她唱得有如天籁之音一般,如泣如诉,让人听得心驰神往。
于是,她在大家意料之中夺得了冠军。
然后,她和他相恋了,那么自然,那么幸福。
让周围的男生女生妒忌得牙根发痒。
同室的女生都说小玲有一副天使的嗓子,可是已经被乔明霸占了,迟早要向他讨回来。
每到这时,小玲就会朝她们皱起那精巧的小鼻梁,吐出舌头做一个非常可爱的鬼脸。
这种鬼脸室友们也经常做,可是和她比起来简直就和鬼的脸没什么两样。
“就是不让你们听,哈哈~”小玲抛下这句话之后,就会象跳华尔兹一样转过身蹦嘣跳跳地逃出找乔明去了。
她的室友们只能望着她的背影唏嘘不已:老天爷真不公平呀,为什么要在一堆丑小鸭里面插进一只天鹅,让我们这帮丑小鸭显得更加丑了……而小玲好像为了遵守自己的诺言一样,从此就真的没有在任何表演上面唱过歌。
现在她的歌声就真只属于乔明一个人的了。
每当天上明月皎洁的时候,他们两人就会依偎坐在学校里的未明湖边。
平静的湖面映着一轮明月,周围的小虫子一阵远一阵近地演奏着交响曲。
小玲把头枕在乔明宽厚的肩膀上,手里把玩着一支不知名的小草。
只听见一串美妙的歌声从她口中飘出:梦中的你步履匆匆 笑如永恒的彩虹我是一只垂泪的蝴蝶 舞动着薄如蝉翼的翅膀 萦绕你的身旁 想低声倾诉 我就是你前世的新娘 为你 今世 将深深地依恋 ………………这首歌从来没有人听过,但乔明已经听小玲唱过无数遍。
这似乎是一首未完的歌,旋律古老而典雅,渗透着一种欧洲古典音乐的味道,像一杯浓浓的咖啡,咽下去之后淡雅的香气依然在口腔里萦绕不散。
每到这时,乔明就会心神皆醉,用力地拥紧小玲,直到她大叫喘不了气,这才会松开。
就这样过了两年,终于等到小玲也毕业了。
这时乔明已经成为一家大型的策划总监,而小玲也被分配到一个关于考古的文化机关工作。
他们打破了里“毕业就分手”的宿命论,在一片鲜花和福祝声中走进了神圣的婚姻殿堂。
本来,他们俩真的可以象所有童话里结局写得那样“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可是现实并不是童话里的世界。
现实中有钱、有权、有色……这些都是可以腐蚀一个灵魂的东西。
他们结婚的第三年,这时年轻的乔明已经身为公司的行政总裁。
于是他便不得不终日在钱、权、色等等俗物之间周旋。
他们住的房子越来越大,而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陪在小玲身边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
可是小玲并没有抱怨,因为她知道男人的事业就象他们的生命一样重要,只要他对自己的心意从未没过,她就满足了。
可是一切并没有按小玲那个简单的愿望发展。
有一天,小玲因为有事上乔明的公司找他。
当她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里面传出了一阵丑陋的嘻笑和呻吟。
她不由得心头一阵紧缩,手放在门把上久久都没有把它扭开,她实在不愿意相信里面的就是那个深爱着自己的乔明,可是那熟悉的声音现在却在跟另外一个女人调情。
周围都很静,办公室里的调笑声显得特别刺耳,就像利刀一样不停地剜着小玲的心。
两颗斗大的泪珠掉落在她的衣襟上,似乎还发出“噗噗”的声音。
她最后还是没有把门推开,只是用她那华尔兹一般的姿态盈盈地转过身,慢慢走出大楼。
下午5:00,乔明皱着眉头坐在奔驰的驾驶位上。
一边漫不经心地开着车,一边想着那件事:员工们已经告诉他小玲今天来过公司,并且在门外听见了他和秘书那些肮脏的事情。
他心里有点慌乱,因为他依然象在学生时代那样深爱着小玲,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她。
只是外面物欲横流的社会已经在他对她那份纯洁的爱意里面,注入了一丝杂质。
这让他变得轻浮,变得浪荡,使他失去了一份对真爱的尊重。
乔明回到,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一片宁静,黄昏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在一件件整整有条家具上,显得格外的安逸。
小玲坐在睡房的大落地窗前,呆呆地望着外面被斜阳染成一大片金黄的云霞。
“吱”一声,乔明推开房门走进来,小玲没有回头,似乎完全不知道有人进来。
窗外的霞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金黄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一尊古罗马最完美的女神雕像。
房间里还是那么安静。
这时乔明突然跪了下来,“小玲,对不起……”。
小玲还是没有作声,甚至连头也不回,只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任凭乔明跪在地上。
梦中的你步履匆匆 笑如永恒的彩虹我是一只垂泪的蝴蝶 舞动着薄如蝉翼的翅膀 萦绕你的身旁 想低声倾诉 我就是你前世的新娘 为你 今世 将深深地依恋 ………………歌声轻轻地在房间里回荡,乔明从来没有唱过这首歌,只是听小玲为他唱过无数遍。
此时从他口中唱出显得十分生涩。
小玲似乎还是无动于衷,脸依然向着窗外。
乔明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好像想要把欠下的都要补回来。
他的喉咙变得嘶哑,终于,歌声在他一阵剧烈的咳嗽中停下来了。
这时小玲回过头来,乔明见到她的脸上满是流过干了,干了又流下的泪痕。
自己也禁不住泪如泉涌。
小玲扑到他身前,和他跪在地上紧紧地拥在一起。
乔明搂紧怀中的小玲,暗下决心不能再让这颗脆弱的心再受到伤害了。
从此他恪守本分,对那个秘书也不令言辞。
可是像乔明这样的年青俊才,那个一心想吊金龟的秘书又怎会放过。
她于是锲而不舍地使尽各种浪荡手段来引诱乔明,不久之后在一个酒醉的夜晚,她又再次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
其实乔明知道再这样下去,就会由自己亲手埋葬一生的爱。
可是和她一起时那种放浪形骸、销魂烁骨的滋味却始终缠绕着他,就像是一剂慢性的毒药,当有了第一次之后就再也无法摆脱,只得任由它渐渐侵蚀自己的灵魂。
从此,乔明对小玲变得越来越冷淡,也很少在家里过夜。
有时就算俩人单独相处,乔明也都是沉默不语。
他们从前的欢乐早就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同床异梦。
其实乔明在外面的事情小玲早就感觉到了,只是她不肯相信这是事实。
她常常一个人独自坐在窗户前面流眼泪;有时她也会想起以前和他一起快乐的日子,有时还禁不住“嗤”地笑出声来,可是往往陪随着笑的却是另一次的流泪……这一切她都埋在心里,从不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当乔明偶尔回家的时候,她会为他献上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很殷勤地帮他换衣服和准备饭菜。
可是乔明对这些却视而不见,对小玲依然冷冷冰冰。
其实他心里知道自己这样对妻子很不对,但每次面对她,他就会觉得一种莫名的烦燥,甚至是厌恶的感觉。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终于,他暴发了。
有一次,他在外面谈生意受挫,当他去找秘书的时候她又不知跑到哪里疯去了。
他只好回到那个最不愿意呆的家里。
小玲一如既往地帮他换好拖鞋,然后为他端上热汤。
乔明勺了一口汤放进嘴里,突然大叫“咳!想烫死我吗?”,一下把汤都喷到小玲那件洁白的连衣裙上。
小玲没有生气,只是拿了餐巾帮他擦去污迹,“对不起,我一急忘了把汤放凉才拿出来。
”然后她皱起她小巧的鼻梁,吐出舌头对乔明做了一个非常可爱的鬼脸。
她如此俏皮的的样子,曾经让乔明惊为天人。
可是如今在他看来却只觉无比刺眼,象是讥讽,象是污辱,象是轻蔑。
以往几个月的压抑,厌恶一下子都涌了上来,乔明突地站起来,举起手用力地括在小玲的脸上,也许是太用力了,小玲竟然一下子摔倒在地,雪白的脸颊上顿时浮起五个清晣的指印。
两人同时呆住了,一直以来无论小玲做错什么天大的事,乔明连骂一句也不舍得,为何他现在却如此忍心。
小玲不明白,就连乔明自己也不明白。
小玲用手抚着红肿的脸颊,两行眼流像断线一般落到她的衣襟上。
过了一会,她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抬头望着乔明,然后竟慢慢裂开嘴对他微笑起来。
血从她洁白的牙齿间渗出来,染红了她整个口腔,直到从她的嘴角溢出来。
一阵无比的恐惧袭上乔明心头,他从未见过他天使般的妻子这样笑过,笑得那样、那样狰狞。
他不禁大叫一声,像疯了一样发狂地跑出大门。
大屋里就呆剩下小玲孤零零的笑声,从轻柔到疯狂,从疯狂到嘶哑,不停地盘旋在空荡荡的房梁上……乔明走了几个月之后,日子也不太好过。
一天深夜,一个十分古怪的电话告诉他公司有事急需他处理,不由分说地将他从秘书的床上拉起来。
当他发现被捉弄回到秘书的住处的时候,他的秘书已经被人杀死在床上,现场一片宁静。
他看着床上那条赤裸裸的,并没有任何悲伤的感觉,只是觉得惊讶:半个小时前还是活生生地和他胡天胡地的人,怎会一下子就魂飞魄散了呢?警方告诉他,这件案子很有些:死者的致命的一刀是从左前胸刺入心脏,血出得很少,按常理说心脏被刺应该大量出血才对。
更奇怪的是死者不但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是面带笑容,笑得十分开心。
现场没有打斗反抗的痕迹,在死者身上也找不到任何被麻醉过的现象。
而且据乔明说她在他走之前就醒了,那凶手就不是趁她睡着时下手的。
也就是说死者可能是清醒时微笑着让人杀死,好象死得十分心甘情愿一样。
案子一直找不到线索,连凶器也找不到。
乔明都有些质疑警方的办事能力,但他并不关心案情的发展,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件事和每天在电视上看到那些新闻一样,都是那么遥远和陌生。
他甚至有些窃喜,因为下在他身上的毒咒终于到尽头了。
几个星期过去了,乔明开始想念那个属于自己的家,还有家里美丽的妻子。
可是临走前小玲的那副模样让他感到心寒,他确实有点不敢回去。
他最后还是有了决定。
房子的大门被推开,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
乔明掩住鼻子走进门口,房子里的情景确实让他吓了一跳。
四周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大厅里显得十分阴深,家具还是以前那样井井有条,可是已经铺满了厚厚的尘埃,蜘蛛随心所欲地到处搭结自己的网。
如今这间房子就像是一百年都没有住过人的鬼屋一样。
小玲呢?搬出去了吗?乔明满腹疑问地慢慢走上二楼。
他小心地推开睡房的木门,就像怕吵醒正在里面酣睡的人一样。
他真的很希望开门之后就见到小玲正在床上午睡,可是楼下的情景提醒他这只是一个妄想。
门开了,里面一片宁静,风从打开了的落地窗吹进来,不时地撩拨着那幅雪白的蕾丝窗帘。
乔明用手轻轻抚摸着睡床的床沿,这张床是他和小玲一起选的,小玲说最喜欢床沿上雕的花纹了,充满了古罗马的韵味。
他不由得又想起他们俩新婚燕尔之时在床上温馨旖旎的情景,多么温暧,那时他们的爱意就像泉水一样倾泻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一阵酸楚的悔意充满了乔明的心,他没有恨别人,因为都是自己的错,一种无可推卸的错。
两行泪水不禁涌出眼眶。
乔明用手擦了擦眼,站到窗前想让风令自己冷静一些。
他拉起窗帘,正午的阳光猛地涌进来,一下驱散了房间里的阴霾。
这时乔明的眼睛像被什么晃了一下,他转过头,只见床头柜上有一件东西正映着阳光熠熠生辉。
他又把窗帘拉下,这才看清那原来是一柄放在木架上的小刀。
乔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是小玲放在这里的吗?他把小刀抽出刀鞘仔细地端详着。
刀长不到一尺,刀柄似乎是用铂金一类珍贵的金属打成,精光闪闪。
几条简单的流线体缠绕着刀柄,一直盘旋伸延到柄末,在末端抽像地勾勒出一个咆哮的猛兽头部。
刀身较厚,呈优美的流线形弯曲,整个刀身暗光流转,上面用一种没有人能看得懂的螺旋字体刻了一行字。
刃处如纸般薄,锋利异常。
乔明拿起刀,手指轻轻地在刀身上摩挲着。
触手处只觉一片冰凉,而那几个古怪的文字就象与刀一起被煅造出来一样,光滑无比,没有一点雕刻的痕迹。
乔明的食指慢慢滑动,当他触及到刀刃上的时候,不由得全身一震。
此时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指尖源源不断地转来。
悲痛、悔恨、恐惧……种种感情交织成一张大网,紧紧地裹住乔明的脑海。
他顿时坠入人类感情的炼狱之中,全身被各种各样伤痛的情感所淹没。
每一种情感划过,就像被一把雄雄的火炎焚烧着他的大脑,连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没有……突然睡房的门口被推开,传来“吱嘎”一声。
乔明的手一颤,马上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可是食指已经被刀刃划伤一道小口,血从伤口渗出聚成一颗小珠。
刹那间,所有的感情如打火印一般,都深深地烙在他的心头,而最强烈的却是一股深深的怨恨。
乔明转过身来,推开门的是小玲,是他最挂念的妻子。
她手里端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花瓶,插了几朵洁白的百合。
她还是这么美丽,就会瓶子里的百合一样清澈。
“小玲?我……”他下面的话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小玲显得非常平静。
她一边把花瓶摆在放短刀那个柜子上,一边温柔地说:“你这个懒鬼,屋子这么脏你也不收拾一下,我才去了新疆考古两个月,你就变得这么懒了。
”她的平静让乔明大出意料之外,可是都没关系了,只要小玲能再次原谅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乔明突然从背后用尽全力抱住小玲,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卟卟”地落到小玲的肩上。
小玲扭过半边脸说:“傻瓜,哭什么,回来了就好。
”…………之后几天里,他俩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家。
乔明终日陪在小玲身旁,只要一有空闲就不停地打扫屋子的卫生,他拼命擦拭着所有的家具,仿佛要把他以前所有的罪过和肮脏的灵魂都擦洗干净。
终于他们可一起坐在明亮干净的房子里,依偎着互相诉说心里的事,就和以前坐在大学的未明湖边一样。
可是乔明的心里始终埋藏着那柄刀上的感觉,就像一群埋在心底的小妖魔,时不时会钻出来作怪一番。
犹其当他身处短刀附近的时候,这种心悸便更加强烈。
但小玲却似乎很喜欢这件从新疆罗布泊带回来的记念品,经常会拿起来把玩一番。
在一个下弦月之夜,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进卧室,水一般皎洁。
乔明和小玲尽情沐浴在热烈的爱河中,他们拥抱着一起飘过高山,越过大海,仿佛变成一对无牵无挂肆意于天地间的小鸟……激情过后,小玲在身边早就睡着了,此时他也觉得十分疲累,可是他的大脑中还是一片清醒。
月光照在床头柜上,那柄小刀躺在冷冷的月光中显得无比的阴深,那奇特流线型、刀柄上的兽首、还有那行无法读懂的文字。
这一切都像一个撕牙咧嘴的魔鬼在对他做着鬼脸,在嘲笑他的所作所为。
一阵厌恶和恐惧的感觉涌上心头。
乔明拉开被子走到窗前,手里提着短刀。
一股轻风吹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顿时感到一阵清爽。
窗外的下弦月弯弯的,却又特别明亮,在云层中忽隐忽现。
乔明这时的心里在砰砰地乱跳,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一咬牙,右手用力挥出,那柄短刀发出“咻”地一声飞出窗外,在明月下划出一道弯弯光弧,就象那弯弯的下弦月一样,然后远远地落到别处。
直到这时,乔明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轻轻嘘了一口长气。
当他转过身来,不由得大惊失色。
只见小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她用手撑起半个身子,被子顺着她柔滑细腻的肌肤滑落,露出她上半截完美无暇的胴体……最让乔明吃惊的,却是小玲的手上按着一段蓝光闪闪的物体。
细看之下,竟然就是刚才他扔出窗外的那柄短刀!小玲赤裸着身体爬起来,手提短刀慢慢向乔明走过来。
皎洁月光均匀地涂在同样洁白的身体上,完美得仿佛是由天神精心塑造出来的艺术品,没有一丁点儿暇疵。
只是她的面容开始扭曲,双眉倒竖,一道血红的细线在她眉心若隐若现。
乔明一接触到小玲的眼神,便再也不能移开了。
因为她的双眼已经变得通体漆黑,完全分不出眼白跟瞳孔,只在中央有两点亮光在烁烁闪动,显得无比狰狞。
小玲一边向乔明走来,一边说:“你知道吗?有的错是无法挽回的。
”语调异常平静。
乔明望着她手里的短刀,本想马上逃开,可是全身突然没有一丝力气,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这时小玲张开樱唇,一股鲜血从她洁白的牙齿间渗出来,染红了整个口腔。
她轻轻地唱起了那首歌:梦中的你步履匆匆 笑如永恒的彩虹我是一只垂泪的蝴蝶 舞动着薄如蝉翼的翅膀 萦绕你的身旁 想低声倾诉 我就是你前世的新娘 为你 今世 将深深地依恋 我轻轻栖息在你的肩头而你却如抖落花瓣般将我摈弃在魔鬼的契约上签下我的灵魂用它换来复仇之刃 歌声依旧是那么飘渺,那么动听。
只是由如今的她嘴里唱出,透得一股刺骨的寒意,更加阴深恐怖。
乔明终于第一次把整首听完。
他以前从未想过,一直只以为这是个美丽的故事,不料跟随的却是一个如此悲伤的结局。
一时间藏在心里的各种妖魔鬼怪像走火入魔般乱窜,他一时悲痛,一时悔恨,一时愤努,一时又觉得恐惧……全身都浸在雄雄的炼狱之火中,不停地受着各种煎熬。
不过所有的感觉很快过去了,因为小玲手中的刀已经深深地插入他的胸口。
他一点不感到痛苦,只是觉得一片冰凉的刀锋镶嵌在自己的心脏,一阵无比的爱意伴随着怨恨,以最直接方式从刀锋直接传入心房。
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是这样深。
一丝鲜血渗出伤口,在刀锋上聚成一斗大的颗血珠……小玲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美丽。
她一脸温柔,伏在乔明的耳边轻声说:“你知道么?我已经把我的灵魂卖给了魔鬼。
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你去那个狐狸精那里,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乔明没有回答,上半身像失去支撑一样仰面倒在窗台上。
他解脱了,他不但从剧毒的色欲中解脱,并且也从深重的罪孽中解脱出来。
最让他高兴的是,他又重新得到那份纯洁,没有一丝杂质的爱。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的笑容。
小玲伏在他身上,如云的长发随风舞动,安详得像睡着了一般。
这时窗外有一只紫色的大蝴蝶不停地盘旋飞舞,煞是漂亮。
当仔细一看,这只蝴蝶却有着一张女人的脸,她有着高挺的鼻梁,湛蓝的眼珠,和古铜色的皮肤…… 我喜欢蝴蝶
Introduce:Your walking in the dream laughs at the rainbow that is like eternity hurriedly I am the wing hover that the butterfly that weeps only is waving Bao Ruchan ala your beside the bride that thinks pouring out me in a low voice is your preexistence is you this age general deeply attac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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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nd erect needs in ancient the Silk Road on the road of classics, delivering thing square goods all the time with information, be in harmony collected the flower of thing square culture.
It once silk of have a change of luck of big batch ground, development is advanced farming agrarian technology, became the state of rich and popular of be in fashion for a period for a time.
Do not know why to be planted however reason, this illustrious and famous kingdom is abrupt however an onrush that disappears in time in, become " on without flyer, next notting have beasts, look at look as far as one can, the desire spends place criterion to not know what to draft, it is label ear with the dead withered eye only " desert.
And did not leave any clue, into rupture for a paragraph and deserted historical ghost.
The Christian era 310 years, lou Lan's monarch is called Gudisi.
Actually at this moment kingdom has shown decadent mark gradually, before prosperous degree has been inferior to greatly, can be the surface be full of and flourishing had made him become to indulge debauchery, a fatuous and self-indulgent ruler of inadvertently manage state affairs.
Dominate in his below, national power is one faint more depres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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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 in this kind of circumstance, chancellery people enter expostulate with in succession, however Gudisi however from beginning to end persist one's old ways, be infatuated with woman's charms all day.
Some day, he saw the daughter of prime minister.
This nose is held out high, inherent a pair of clear blue eyes and beautiful girl of cutaneous of a suit bronze-coloured, she is wearing a purple robe, have dance lightly before king, the butterfly that still admires like a beauty is general.
Gudisi looks eyeball is quickly to be dropped at that time, he can'ts help lubricious heart is moved greatly, marry her by force into palace then, and plan is sealed for " butterfly the wife of a prince " .
Went one year very quickly, the Gudisi in this paragraph of time did not see other imperial concubine all the time again, just dote on to butterfly the wife of a prince have add, have say never-failing tenderness is considerate.
This makes her right he at the outset a variety of resentment, gradually translate into a love.
Later is the flesh and blood that conceived building orchid king more.
Can be good times don't last long.
God let Gudisi encounter the yucca of little sister black of butterfly the wife of a prince again again.
Like she is not only elder sister unparalleled fine-looking, and appearing inherently without affairs of human life childlike, this more Lan Wangxin letting a building is moved unceasingly.
He exhausts the method of lure by promise of gain of each hand intimidate wants to get her, but she absolutelies refuse to rather however from, because her heart is early,belong to another youngster.
Finally, overbearing Lou Lan king grabs black yucca by force into palace, be in this holy flower destroyed on Na Zhangjie's white ivory big bed.
But149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