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即长路惜取此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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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即长路 惜取此时心
一个人成为他自己了,那就是达到了幸福的顶点。
在台风口放风筝 我是2005年开始创业的。2004年寒假,我回老家合肥,突然发现爸妈老了,而我还在读书,一无是处,还要靠他们养活我。我爸爸是个小学老师,每天骑电动车上下班,合肥冬天很冷,我看得心很痛。男孩的成熟往往是突然完成的。回到厦门学校,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想家,想父母,想自己,于是很快就冲动地做了一个决定——在老爸退休之前买辆车送给他。
有了想法后,我觉得很紧张,他快退休了,而我还没毕业。我马上产生第二个想法——要赚钱,我一定要挣十万元。当时恰好在看卡耐基的《成功学》,有点疯狂,我拿了张纸打印了“十万”两个大字贴在墙上。
干什么能挣十万?那时候我能做的只有家教。我算了下账,当时厦门家教是两小时50元,也就是一个晚上50元。我决定每周做六个晚上家教,300元,周六、周日每天做四份家教,400元。一个月四周,不到3000元,一年下来四万不到。可我的目标是十万,我有没有可能两小时收100元?
我可以先找一份家教,做出成绩后,拿这个做案例,再涨价。我通过中介给一个初二的男孩做家教,带了他一年后,他中考时候从全年级360名中的倒数第五十名,考到全校第二,考到厦门最好的中学厦门一中。
之后,那个孩子的父母主动帮我介绍100元的家教了,后来好多人找我,所以几个月后我的业余时间就排满了,但是我觉得很累,每天要一遍一遍地讲。我就对孩子父母讲:周末的时候你把孩子送到厦大来,让孩子感受下厦大的人文氛围。这样我就在厦大找了个小教室,然后同年龄段的孩子放在一起教。就这么做一直做到暑假前。暑假我开了两个班,招了20多个学生,挣了18000多元。
当时厦大对面有个光大银行,我每次做家教拿到钱都会全部存进去,每次特别开心的就是看存折上最后的那个数字。有时候为了凑一个整数,会把口袋的零钱全搭进去。暑假后开学的时候我开了四个班。那年的11月,我存最后一笔钱进去的时候,整十万。
奋斗 这是2005年的事情,后来我最多在厦门大学同时租用4个教室,开16个班。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招兼职家教老师了,我去贴招聘广告,亲自面试、培训、代课。我们公司现在的副总裁、上海事业部的主管,很多骨干都是那时加入的,那时他们才上大二、大三,从那以后就没有离开过“快乐学习”。
2008年,我从厦门回了趟合肥,给我爸爸买了一辆车,我爸成了他们小学唯一一个开着轿车从乡下去上课的老师,那部北京现代每天都会停在学校操场上。
从2005年开始我在讲台上一直站到2009年,五年中我每个周末每天八个小时的课。中午我们去小教室吃盒饭,然后一个人躺一个垫子立马睡着,睡半个小时,起来后洗把脸,看一下下午的讲义,下午接着上课到晚上8点。2009年之前我们没有请过一个保洁员,卫生都是我们自己打扫,晚上9点钟吃饭,之后备课。
课外辅导,首先必须满足家长的功利性需求,就是成绩要改变,所以在这方面一定要有效果。但是一个机构如果只做到这样的话,我们称之为有现在,没未来。我们有个“3S快乐学习法”:第一步,激发你的学习兴趣,孩子不想读的话,神仙也帮不了他。第二步,教给孩子学习的方法和习惯。第三步,培养孩子的价值观。
关于竞争对手,最大竞争对手其实是自己——能不能静下心来做好这件事?教育是个慢产业,需要紧紧聚焦在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建设,耐下心来慢慢做。“企业如同万物,有其自然生长规律”,如果你违背了规律,迟早是要还的。
教育产业政策上没有风险,只要高考不取消,家长对补习的需求一定存在。我们希望在师资的培养上,“快乐学习”是这个行业最用心、做得最扎实的。稳定的教师资源是“快乐学习”最大的财富。未来我们要做一家在所有教育机构中最有灵魂的机构,而不仅仅就是为了满足孩子们上课、考试。
那时招生压力很大,有时候备课后还要背个大包,里面装着满满的传单,往一个个小区的邮箱里塞、贴。常常会碰到大叔大妈干涉,有时候碰到熟人也很没面子。更糟糕的是会碰到保安。
一次我们到一个小区,信箱有一排,很长,很多,每次看到这种情况我都很兴奋,有点像电影《摩登时代》中卓别林饰演的那个见到螺丝就疯狂的劳工,于是就刷刷往里塞传单,速度那是相当快。
不幸的是,保安来了,告诉我小区不能发广告,要把传单从信箱中一个个夹出来,不夹就得挨揍,一群保安把我围起来,那一瞬我最无助。
我带着我太太天天晚上出去,特别是像暑假前的招生旺季,每次投到凌晨一点两点。我太太不想去,我说你还是陪我吧,你什么都不用做,站在我身旁跟我讲讲话就好了。只为克服心理恐惧。
有时候想想,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啊?研究生毕业,厦门大学企业管理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没问题,但是想完后还是继续贴。为什么?大概奋斗是一件容易上瘾的事儿。
竞争对手 个人身家过亿,公司年收入3亿元,目前公司估值1亿美元,现在正在进行第二轮融资,计划引入3000万美元,去年IDG投资1000万美元……这一连串数字的创造者是舒义。2011年5月,《财富》杂志评选出“中国40位40岁以下商界精英”,26岁的舒义是最年轻的。
传统工业时代要奋斗一辈子才能达到的数字,他只用了3年,这就是雷军一直向往的“在台风口放风筝”吧!“我在成都认识一个做传统媒体的老板,他花了10年时间。公司估值5000万元。我们现在估值1亿美元,就是六七亿元,他说你们这个行业简直就是火箭啊。”
舒义说:“2009年随着智能手机的兴起,手机可以上网,随后Pad出现,移动终端快速发展,未来人们都会慢慢变成用手机和Pad上网。我们2009年以后专注于这个行业,是这个行业的领头公司。”
对于这个新兴市场,他的判断是:“这个市场现在还比较小,整个国内的广告市场大概是5000亿元,现在手机和Pad广告市场去年也就四五亿,今年大概10亿的规模,每年翻番。力美广告去年收入1亿元,今年收入将达到3亿,占了接近30%的份额。明年我们基本上就可以赚6亿元。”
舒义是四川都江堰人,父亲曾经是20世纪80年代都江堰首富级人物,做钢材生意,后来渐渐败落。“我父亲原来有二十多个干儿子,后来越来越少,最后一个都看不到了。”父母离婚后,舒义跟了母亲。10岁时,母亲改嫁给一名小学老师,一个月工资1200元。
生活艰难,必须要赚钱养活自己。舒义摆地摊卖盗版英语字典,一本字典进价30元钱,卖75元,他找一个女生帮他卖,她提15元舒义挣30元。靠这个赚了3万。
“那个时候3万对我什么概念啊,学费4000元钱我都交不起。卖完字典后我还想卖点其他的,就倒卖MP3,后来帮别人配电脑,配一台电脑200元钱,这就开始研究电脑。我是农村小孩,上大学之后,2003年才开始接触电脑。”
有了电脑之后舒义迷上了互联网,目的是学英语。他在网上偶然看到一个叫Edwyn的美国人,到中国创业。舒义看了Edwyn的博客之后就给他写邮件,说自己想做互联网,能不能跟他试一下。“现在也有很多学生经常发邮件给我,我都会回。”Edwyn说行啊,两个人就在成都一个地方见了面,舒义正式进入互联网行业。
舒义先做了“四川大学生网”,一年小打小闹,就有好几万元的收入呢。随后舒义的创业经历走了麦城。到2006年舒义已欠下两万元,“8个成员,全部发不出工资,写欠条”,舒义硬着头皮四处去借钱,找人投资。
有一次,一名40岁的“海归”吐着烟圈,满脸不屑地说:“我凭什么借钱给你?你进过几次五星级酒店?”舒义站起来,答道:“谢谢教导。我现在没你成功、没你有钱,但你20岁时绝对没我成功,我40岁时绝对比你成功!”说完掉头离去。
2006年年底舒义兜里只剩下7元钱,负债2万元。这时候他变得比较务实了。机会很快来了。腾讯要在成都开办地方网站大成网,找广告代理人。“你在这个行业里面先走一步,你就成功了。”他和腾讯签订了一百多万的任务,最后卖了一千多万,他赚了500万元,收获了第一桶金。
“赚了500万元以后都没有什么感觉了,一个数字而已。”舒义把钱存在公司账上。他一直想买一个数码相机、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iPod。“这是我多年的梦想,有一天我取了1万元钱,把它们都买了。1万元钱就可以满足我这么多的想法,我就想我这有500万,500倍啊。”
但是舒义依然很节省,为了省1000元钱,他和同事坚持坐火车,虽然那时候账户上有几百万元,但我们觉得1000元钱也是很重要的,于是就省了。
舒义有过短期迷茫,2008年他开始全国旅行,2009年全球旅行。
25岁时,舒义到处去参加各种会议,和各种业内人士聊天,学新东西,吸收新信息。2009年媒体开始聚焦安卓手机,还有iPhone手机。舒义开始关注这个市场,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摩根斯坦利的一份关于知识革命周期的报道。报告认为1990年到2000年是个人电脑时代,2000年到2010年是互联网时代,2010年到2020年是移动互联网时代。
当年年底,舒义决定到北京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