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楼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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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年的冬天,杭城下起皑皑大雪。
街道已然堵地水泄不通。
昨晚,柳家表妹打来电话,咋头一听,小雅基本上一直在哭,问起才知,原来大姨丈因车祸而被送进了,眼看急救室的灯一直亮过几个小时,当大门打开,医生出来后,那脸充满“对不起,我们已尽力”的摇头表情,此后,姨母变得情绪激动,一蹶不振。
年幼的表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给我。
正不巧,当天由于在上海出差办公,也就只能在清早赶回这里,帮助办理丧事。
前往鼓楼的路上碰上堵车,时不时看望小车窗外。
姨丈家的小摊位前站着一群人。
可能是因为摊主不在,那些人又转头去了另外一个摊位上购买早餐。
原来,表妹一家徒靠这个在度日。
这让我不免有些心酸。
06年的秋天,10月中旬,姨丈一家抵达杭州,当时我邀请表妹在我自己所开的里工作,但一向自强的表妹拒绝了这个请求。
说实在的,心里难免有些触动,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
这不像我的作风。
已经丧父丧夫的两个女人,我不该让她们察觉我心里的失落。
车队继续缓缓前行,我看了下表,已经早上九点三刻多。
这时,电话声响起,我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名字是小雅,便马上接了起来。
表妹想征取我的意见,因为姨母想把姨丈的遗体送回老家四川,但运输实在有些麻烦,当然,这需要我的帮忙。
我很快就答应了,并表示所有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关于姨丈生前开店时所借的款项,权由我一人承担。
电话结束后,我想了很多,表妹与姨母两人看样子是打算离开杭州了,之前姨丈在世时就有说起,说杭州赚钱虽多,花钱也多,平时开销已经非常紧张,又加上姨母常年来多病,身为这一家之主的姨丈说起来眼中有光,很难让我想象,这个中年人男人到底有何种力量让他打拼坚持到现在。
堵车现象到十点多才结束,而我终于开到姨丈家居住的地方。
出来迎接我的是表妹。
姨母已经瘫在床上不愿起来。
小雅见到我后,情绪开始崩溃。
好一段时间,小雅抱在我身上大哭。
这是时过八年后的第一次拥抱。
至从小雅十四岁懂事以来,小女孩便不再与我像儿童期那样亲近,哥哥与妹妹的距离显得有些怪异。
原因可能在于我本身。
事实上,我现在所拥有的父母,两者只是有着领养关系的一对夫妻。
所以,表哥与表妹,我和小雅,根本谈不上有血缘关系,这个秘密在我六岁那年,已经经人皆知。
好在养父母都很疼我,而我也非常珍惜这个家庭所给我带来的温暖与快乐。
成年以后,我早早结束学业开始打拼,从四川奔到杭州,由洗碗小弟慢慢蜕变成现在这家公司的老板,期间所经历过的事情,足够让我,去回味一辈子。
其实,这么多年来不结婚,跟小雅的关系是脱离不开的。
在大家看来,我们的确是一对表兄妹,但更多时候,我会愿意把小雅看做事一个女人。
一个跟自己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女人。
小雅的哭声触动到我最柔软的地方,抱着她,只想给予这个小女人安慰与爱抚。
那柔顺的长发、身上淡淡兰花香水味,带着丝丝诱惑,让我心猿意马。
井哥哥、井哥哥。
小雅声音荡在我耳边,我开始回过神来。
小雅正瞪着我看,一脸通红。
原来不安分的手触及到女生敏感部位,可我却无动于衷地一直霸占着那块区域。
显然,这令我非常难堪。
尽管小雅没再提起,之后也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在道德上,我不能原谅自己。
好几天下来,办丧事,做法事,让我感到疲惫不堪。
小雅要照顾姨母,有时候也会过来叫我歇会脚。
亲戚朋友,乡里乡亲来的不少,这场丧事也算是大开场面,风风光光地,也顾及了我的体面。
在第四天,姨丈遗体被搬上一辆大卡车。
开往四川老家的路上,天公不作美,下起小雨,一直从早上下到晚上十点多。
车道外尽是山脉,寒冬季节,就算穿够了棉衣,还是感到丝丝凉意。
更何况车上还躺着一具死尸。
小雅在这会打起来瞌睡,山道里,卡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前进。
意外发生了。
在大家昏昏欲睡之际,随着一阵摇晃,车轮子“嘣”地塌陷爆破。
前方的司机停下来车来。
开始抱怨。
与其听他讲述这等死人差接地不顺,还不如尽快修好后车胎左轮子,好继续上路。
过了好许时间,司机小张困惑地将我叫下车去。
这片区域,山道周围布满高树,风吹动地“呼呼”直响,树杈上干枯得一丝不挂。
一个闪电,如同雷龙连接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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