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挖沙亲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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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烤焦的味,随太阳不断爬升而变浓。河面上,再也看不到仙气弥漫。小草上的露珠,也已蒸发殆尽。吹来的微风,并不减在沙坑中干活爷爷的热。
我站在不远处,静静看流云入深远的晴空。爷爷,依然不停挥舞锄头,很有节奏的,在沙坑里划弧。我知道,那是一双长满老茧的手,都拜岁月和生活所赐。锄头与石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便是沙子顺着锄头松动过后的那方土,沙沙的滑下去。机械地反着......没多久,便是一阵鞭打声,伴随着一阵马鸣和急促的车轮滚动声。不断清晰入耳。直至马的主人拉住马背上的缰绳,“吁”了一声之后,这不和谐的声音才停止。
爷爷也许是听到这般声音,转过身后冲来人招了招手。
“今日我挖了不少的沙,你要多少,我就挖多少。你要是肯把钱明日结了,没准我就挖得更快。你那新房子,也就建得快,钱也就给的多。” 马主人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你都这把年纪了,也别把自己累垮了。免得家人掏腰包往别人怀里拽。还是我给你延个期,干完事拿了钱,就回家想个清福。” 爷爷听了这话,不羞也不恼,反而笑道:“我个老头子,虽然这把年纪,骨头可硬朗着呢。倒是你这马儿,也是你的老伴,还这么打的厉害。不怕哪天它一个气恼,就给你翻腾个,没了生意。” 马主人听到没了生意,就差点忘了正事,得了提醒,强要个面子说“哎,我不与你个泼老头计较,干正事,干正事。” 我听了他们许久的对话,终于忍不住向他们那边跑去。瞪着眼睛抬头乜视着马主人:“你这般四肢发达,没想到说话倒这般刻薄,将来不知怎么讨媳妇。”马主人开始以为有人为他的身材而夸赞,还没来得及眉开眼笑,就听到后半句,则是黑着张脸指着我说“你......”却怎么也你不出半个字。我撑着腰,冲他吆喝:“要买就赶紧,不买别人可等着呢,赚你的钱,我爷爷可不稀罕呢。”说完还连带翘起脚尖。马主人,瞧我这副模样,更是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只差没动手了。法律制社会,量他也不敢,再加上亲爷爷在旁侧。爷爷将我拦在身后,我却壮着胆子,向马主人做了几个鬼脸。
冷静过后,马主人却对爷爷嗤的一笑,“黄毛丫头,好,那我就给你三天时间,沙子足够了,钱,明天自然给你。”亲爷爷又爽朗地大笑,说:“好。”
没过多久,我好像意识到自己给爷爷添了麻烦。如果我没有惹怒马主人,也许爷爷就不用这样赶紧干活。看他那汗流浃背的背影,我慌神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挂在木门上的锄头,多久没人碰过了。 ( : )
作者: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