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次“赌博”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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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喜欢的就是智力游戏,中国象棋国际象棋围棋,至于打扑克麻将我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通常,有人邀我玩钱,我都笑着拒绝说自己不会,但是这一招并不是万能的,每一个人都是社会的人,你必须与人打交道,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亲戚,上级领导如果硬让你玩一玩,有时候还真不好拒绝。
有一次,书记主任和我三个人一起出去开会,晚上住在招待所,杨主任说:“这里人生地不熟,晚上也没什么活动安排,要不我们三个人打牌吧?”
车书记说:“只怕老刘不肯,他素来爱钱如命。”
我说:“我真是不会打牌,既然你们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就陪你们玩玩吧。”
三个人的项目通常就是用扑克斗地主,起牌比较好的一方揭底牌当地主,另外两人临时组成一伙向地主发起进攻,战胜的一方赢钱。结果几盘打下来,就我一个人输了三四百元。
车书记问我说:“老刘,你不会是真的不会玩吧?”
我说:“这种事谁会跟自己的钱过不去?我们家又不是开银行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要是下中国象棋你们俩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信吗?”
车书记笑着说:“这话我信,不过这样玩法没意思,等于我们拿自己的强项要挟你,逼着你输钱,算了老杨,我看我们赢钱胜之不武,退还给老刘吧?”
杨主任本来已经把赢的钱装进兜里了,有些不情愿地把钱掏出来如数还给了我,大家都觉得很扫兴,早早洗洗睡了。
马副处长的夫人在我们单位当办事员,年底马副处长打电话让我们去他家里喝酒,除了请我们三位还另外请了单位两位职工是马副处长的河南籍老乡,马副处长直接把我们请到一家饭庄,进了雅间才知道,里面有一张自动麻将桌,马夫人立刻以主人的身份坐到麻将桌边邀请我们三位基层领导上桌,我推辞说:“这玩意儿我不会,你们谁会谁玩吧!”
杨主任说:“你不会没关系,你不会打牌还不会输钱吗?我们正是要找一个不会打牌的,谁害怕钱咬手吗?哈哈……”
车书记则向我挤眉弄眼,那意思是:别太不识趣,马副处长亲自请你喝酒,你还不把马夫人陪高兴了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其实用不着他们俩装神弄鬼,我比他们年龄都大,资格也比他们老,这些常识我难道没有?只是我生来就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性格。想一想既然人家好心请你喝酒,那就随大流吧!
对于一个不会打麻将的人来说,只要你坐到麻将桌上你就必须有输钱的思想准备,吃饭前那么不大一会儿工夫,被那些喜欢打麻将的人戏称为“经济半小时”,我就输了四百元,一问杨主任也输了四百元,车书记和马夫人各赢了四百元,我的心情好极了,你想杨主任是赌场上的老手,而我从来没有打过麻将,没打麻将之前杨主任还打算赢我的钱,到头来跟我同样下场,喝酒的时候杨主任有些闷闷不乐,而我却谈笑风生。
车书记说:“老刘心理素质好,适合打麻将,输了钱了然无事,可惜没有开发出来,练习练习将来是一条好腿子。”
我说:“这玩意儿我提不起兴趣,反正上了桌子我就有输钱的心理准备,但是既然已经输了又何必烦恼呢?”
吃完饭推开碗筷马夫人又邀请我们上桌打麻将,多喝了一些酒,打麻将也就胡乱打一气,直到凌晨两点我觉得实在熬不住了,毕竟上了年纪跟年轻人和精力旺盛的中年人难以相比较,我说:“感谢马处长马夫人盛情款待,酒足饭饱,麻将也玩得尽兴,到此为止吧?”
尽管主人再三挽留,我精力不济坚决推辞了,清点战况,我乐了,晚上竟然赶回来两百元,车书记也输了两百元,杨主任在下午输四百元的基础上又输了伍佰元,感情打了两场麻将就只有马夫人一个人满载而归,大家都有些扫兴,但是不便明言只有自认倒霉灰溜溜地打的回家。
走出来不远杨主任首先发作了他说:“他妈的,明面上说是请我们喝酒,实际上把我们大家都宰了一顿。”
车书记说:“他妈的就是作怪,平时打麻将我基本上是不输的,你看一晚上输了六百块。”
我笑着说:“打住!你也就是输了两百元,下午赢了我四百元,拿我的钱孝敬处长夫人,没脸没皮的,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们一个真理,打牌这玩意儿一般都是下级输给上级,没钱的输给有钱的。马副处长又是给你们敬酒又是给你们发烟,自己却坐在一边陪老乡聊天,你冲着这一点你们也该输钱;马夫人财大气粗,她丈夫一年兑现奖比我们一辈子工资还多,打牌底气就足,手里有几个红中就打几个,你们摸到一个红中还琢磨半天,等到你们鼓起勇气刚把红中打出去,马夫人就自抠了,翻倍给钱,能不输吗?哈哈……”
走到马路上,等的司,共有五个人(加上另外两个马副处长的河南老乡)我说:“老杨,打的该你出钱,公款报销。”
老杨没好气地说:“我出就我出,不过五个人打一辆的司,挤死你们。”
我伸手拉了拉老车悄声说:“老杨今天心情不好,我们俩另外打一辆的司,我掏钱。”
车开出不远,老车问我:“老刘,你怎么输了钱心情还是这么好?”
我说:“老杨输了九百元心情不好是自然的,你晚上输了六百元,我晚上赢了两百元,心情自然比你们都好嘛!”
老车说:“其实你比我更适合当书记,只是你年龄大了马上就要退休了,实际上我也只是输了两百元,只不过思想上转不过这个弯子来,看来你不赌博是对的,可是有时候你就是抹不开面子,熟人朋友同事邀请你打个牌,你要是不参加就跟人家生分了,但是赌博本身是个劳命伤财的事情,严格地说,只有那些钱来得容易的人才有资格赌博,官太太呀富商巨贾啊,像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犯不着玩钱,不过现在事情说不清了,农民普遍都赌博,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笑着说:“老车,你的钱输少了,输得越多思想越深刻。”
的司司机回过头来说:“原来你们二位都是打牌输了钱的,得,今天我也破一个例,不加收你们夜班加价。”
我和老车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