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被掩埋在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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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被掩埋在岁月里
你,是我生命里的一抹阳光。
命运悄悄的将我们的曾经褪去 太阳静静的扫视着睡眼惺忪的小城,像一挺摄像机,正搜索镶嵌在小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妄图掠取一段尘世的剪影。
“站住—站住—”喊声从人群中快速掠过,骤然聚成强大的声波,像一柄无形的铁锤砸碎了凝滞的空气,空气碎片四溅,泛起一阵凉凉的晨风。
太阳躲在云里,像一个被包裹在襁褓里的婴儿,从云缝里挤出些细碎的阳光,好奇的审视着闪动在他眼前的两个人影。两个人影拉着长长的线丈量着城市里形状各异的楼房。从路边到桥头,从南街到北巷。渐渐的跑在前面的红短袖蹿进了一条巷子—宛如一只横躺着的酒瓶的深巷。突然,他猛地停下来,内心宛若巨轮触撞暗礁的震动—一堵墙截断了去路……
太阳像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羞答答地投下惊讶而又疑惑的目光审视着幽静的深巷。阳光轻轻地贴附在墙的另一边,似乎是在偷听墙边瘫坐在地上的人的心跳。整个巷子弥漫了一层死寂与不安。
一张充满恐惧的脸埋在阴影里,没有了光泽的眼睛就像两把明晃晃的锁,锁住了他整个面庞的表情。红短袖每一次眨眼就如同换剧幕时拉下的帷幕一样,眼前不断上演着先前发生的事:偷钱—被追—深巷,这一切充满了戏剧性。他内心深处感觉到某个角落里隐匿着一双犀利的眼睛正在嘲讽自己。那目光是如此的熟悉,令他越发的感到不安与失落。
太阳像一位刚出浴的美人,娇媚动人的躯体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一头醉心的秀发从天际撒下来,化成一束束柔和的阳光,虚掩在小城上空。
红短袖突然从墙角站起来,缩成一团的人影一下子移行为长长的影像,整个过程就像由固体融化成液体一样,阴影流动在深巷里。他怯生生的从怀里掏出“战利品”—一只黑色的钱包。接着,又蹲了下去,屏住呼吸,像解剖尸体一样剖析着属于钱包的每一块肌肉。不久,钱包被丢得远远的。
太阳不经意间已跃然半空,像一个沉静的音符,在等待某位伟大的音乐家把它编入一曲生命的乐章。
突然,红短袖被阳光里钱包周围一小片刺眼的东西吸引了。那是一张从钱包里掉出的照片。面对照片,他愕然了:太像了,太像了,照片里的人分明是自己的妹妹。那个刚上三年级的小哑女—是她,不是她?一双清澈的眼睛像是看穿了红短袖的心思,红短袖再次感到恐惧。
太阳像一个瞳仁,盯着深巷,充满期待……
红短袖望望天空,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像一股强大的洪流从天空奔来。渐渐地,洪水吞噬了自己的躯体,最终淹没了自己的头。红短袖呼吸变得急促……当幻觉结束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那一刹那,他竟然觉得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尽管这与平时没有两样。一个莫名的念头突然袭了上来—还钱,把钱包还给人家。
太阳挂在中天,吞噬了周围的一切云彩,天际变得豁然,却又似乎缺少了什么似的,等待着去填补空虚……
红短袖走过去拾起钱包,小心翼翼地把钱放回原处,像把一段梦折入钱包一样。
太阳俨然成了一个句号,伴着长长的人影渐渐从深巷走出……
小巷 佛曰:五百年前的无数次回眸,才换回今世的擦肩而过。命,不过短短数十载而已,情,魂牵梦绕,不过一世。来生只愿化生成为那奈何桥边的石头,任世人笑,任世人说,就算被称为顽石,哪怕饱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只愿有缘人从桥上走过。只为见一面,哪怕陷入无尽的等待,轮回的等待,只需要一个人来受煎熬,一个人记住也就了了。
年少,散落地,梨花
她说:“哥,你一定要回来啊!”那年,花一般的年纪,花一般的记忆,她就那般的站在梨树下,静静地望着远去的马车,望着那远去的少年。而他,脸上却是多了的岁月沧桑,戎马生涯的开始,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相遇,而她在等待下一次与哥哥的重逢。他不知道这一笔的岁月是否会如此的深刻地刻在心田。
“银儿,你慢点跑,行不行啊?你老哥,我是跑不动了。”只见一白衣少年在那里冲着一个远去的身影喊着。可惜那身影儿早就消失,一抹烟儿的不知所踪。“你瞧见没?知道那人是谁吗?”一人问身边的人,另一人说:“那不就是相国府的大少爷西门俊楠嘛,这地儿谁不知道呀。”“嘿嘿,你只知道那公子,不知道那女子吧!”只见那人得瑟的笑着说。另一人焦急地问:“那女子是谁?”“未来的国母,将来母仪天下的人。”接着又说:“唉······只是可惜了。”“怎么了?”那人紧接着问。“你是外来的吧。”那人突然脸色大变说道,随后便借故散去。留那询问人一脸疑问。夜幕渐渐拉下了帘子,纷纷绕绕的街道也渐渐的安静下来了。
“去叫三小姐过来”,相国一脸愁容的安排管家。一会儿,管家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老爷,大事不好了。”此时相国手一抖,茶水打翻在地,慌张问道:“小姐不在闺阁之中。”管家双手颤抖的将一封书信交给相国,相国打开一看,瘫软在椅子上,眼角带着泪说:“她终还是和她娘亲一样离开了。”此时西门俊楠冲了进来:“爹,小妹真的走了?不行,我要把她找回来,我一定得把她找回来”。“不行,你不许去,你要在府中掩人耳目,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银儿不在府中尤其是国主,随后的事情,我自有安排。”相国立马将西门俊楠拦下。“遵命”俊楠回答道。此时的慕容银儿已经快马加鞭的跑出城,她心中很明确,她要去的地方,一路快马加鞭。
“老爷,小姐回去找大少爷吗?”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相国闭着眼睛,沉默了一阵子,然后说道:“银儿也找不到那地方,我们不必担心。倘若,真是被找到了,木南不会见她的。”“唉······”老管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雪花 空气意外地好了几天后又恢复了常态,我们的生活也这样没有变更的继续着。有人说,人的一生是注定了的,甚至你是否该努力,努力多少。我不知道它是否真实,但是只觉得这些年,我的命运,从来不属于自己。
樊筱云曾说,她很怕她的命运是隶属于别人的,所以她拼命追寻自由,渴望自由。董馨则是慢慢的在这繁杂的世界里磨去了所有的棱角,慢慢的沉沦,再沉沦。而柳钰琛一直不改前景的一路笑着走下去,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的笑容里有几分欢快。
她们都在深海里游,不管有没有方向,倾尽全力,忍着痛,不停地驱赶着自己。然而谁也不知道那些远处的未知在哪里等待着她们。于是这个冬季,深水的温度依旧,味道也没有变化,然而还是下雪了,冰冷的雪花轻柔的飘散在空中,慢慢的降落在每个人的心里。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看着董馨憔悴的身影,苍白无力的笑容,我怯懦的把心留在这片片雪花里,悄悄融进这年复一年不曾改变变的季节里。曾许下的誓言如今没有人去考究它的真实性,只是每个人的心都被现实击碎了,缅怀,似乎是所有过往的讽刺。就这样,我们都被掩埋在岁月里,命运悄悄的将我们的曾经褪去……